“媳婦,你好狠的心。你可別像捅二哥一樣地捅我。我怕痛的。”蕭羽川愁苦着臉,“萬一你哪天真想捅我,我也就給你捅兩刀好了……”
蕭山臉色發白地捂着冒血的胸口,脣裡哆嗦了句,“快去叫大夫……”
李蓉兒如夢初醒地從地上爬起來,過去扶住蕭山搖搖欲墜的高壯身軀,“二少爺,您撐着點。”
蕭清河蒼白着臉說,“媳婦,你快給二哥治傷……”
蘇輕月冷淡地瞥向他清俊的面容,“四哥,我傷的人,便不喜歡去救治。不然,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拿刀捅?”
“……”蕭清河沉默了,看着二哥血淋淋的傷口,低首瞧了眼自己殘廢的雙腿,村道不像家裡那麼平整,輪椅出去回不回得來是一碼事,也太慢了,只得對蕭羽川道,“三哥,你去叫大夫吧?”
蕭羽川能理解四弟的心情。
做爲弟弟,他也是巴不得馬上爲二哥去找大夫治傷的,只是如此一來,就是站在了媳婦的對立面。
四弟此般行爲,那便是選了二哥,忽略了媳婦的感受。
他蕭羽川自私,捨不得媳婦孤苦伶仃,“媳婦下手有分寸,二哥死不了的。”
說罷,他便走到竈前,繼續切菜,炒菜下鍋。
李蓉兒見蕭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嚇得眼淚橫流,連二少爺也忘了叫了,“蕭哥,怎麼辦?”
蕭山失望地看了蕭羽川一眼,“沒想到我的好三弟連我受了重傷,竟也無動於衷。還能如何?四弟腿不良於行,你趕緊幫我去叫大夫……”
“哦!奴婢先扶您回房……”她扶着他高壯的身軀往房間而去。
蕭山趔趄着腳步,在李蓉兒的摻扶下坐到了房裡的炕上之後,他從懷裡掏出了十兩銀子,“去吧……出了家門,往右轉,再左轉再左轉,走過七間院門前……就是孫大夫家了……”
李蓉兒拿着銀兩,咬了咬脣,“蕭哥,我記不住……”
蕭清河坐着輪椅進了房門,“不用去了。二哥的傷,我來治吧。去隔壁村找大夫太遠,村裡的孫大夫跟蕭家有過節,不適合找他。”
蕭山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忘了四弟也學了好一陣子的醫術了。”
清河坐着輪椅停在炕邊,“二哥先躺下,把衣裳解開。”
蕭山狐疑地看着他,“四弟,你醫術能行嗎?”
“二哥身上的刀傷不是要害,治刀傷摔傷,是身爲一個大夫最基本的醫理。”蕭清河雖然心裡也沒多少把握,卻還是說道,“我應該能行。”
蕭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扯到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
蕭清河從袖袋中掏出一瓶藥粉倒在他傷口上,原本在潺潺流血的傷口竟然奇蹟般地止住了。
李蓉兒在邊上看得驚奇,“四少爺似乎醫術很好呢……”
“這是我按媳……按輕月教的方法配製的金瘡藥。”蕭清河說道,“製藥原理我沒有摸透,沒想到如此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