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毛也在它的水碗裡猛舔水喝。
輕月打水洗了把臉,擦了下身上的汗,才走進主臥,見輪椅上的布還沒拆開,三個大男人都無措而拘謹地盯着那張輪椅。
“光看做啥?怎麼不拆布啊?”她淡淡地問。
“媳婦,這輪椅瞅着太貴重了,”蕭羽川嘿嘿一笑,“還是你來拆吧。”
“鄉巴佬。”她微笑着說了句。
三兄弟臉色同時僵了下,她也不在意,“我也是個鄉巴佬,剛看到輪椅的時候也跟你們一樣來着,鎮上回村,一路看下來,看飽了。”纔怪。這種木頭輪椅,她也就在電視上見過。
“媳婦真會逗人開心。”羽川衝她眨眨眼,“我就說嘛,山裡漢子的媳婦,怎麼能不是村姑呢。”
“去去。”她驕傲地道,“我可是個有文化的村姑。”
說着就把椅子上蓋綁的大布罩解開,露出深紅色漆的輪椅。
三個男人目光更直地瞧着輪椅,蕭羽川吝嗇地讚歎,“譁!好高檔啊,從沒見過這麼好的輪椅喱。我之前賣貨時的時候看到過別人的輪椅,不過沒咱家這張好,是那麼低檔的。媳婦,這得不少錢吧?”
“五兩銀子。”
“挺好。”他倒不吃味,只是又內疚,不是自個買給四弟的。
儘管知道輪椅肯定是買給四弟,他還是故意問道,“媳婦,我也沒力氣走路,你這輪椅買給誰的啊?”
蕭清河聽三哥這麼一問,也緊張了。
是有可能送給三哥的吧。畢竟,家裡只有三哥最俊,媳婦看起來也是喜歡三哥的。
蘇輕月白了蕭羽川一眼,“你特麼盡問廢話!”
他咧嘴一笑,笑出一口閃亮的白牙,“那就是我的嘍?”
“死不要臉。”蘇輕月明直說了,“我給清河買的。你也想要,自己攢錢買去。”
蕭清河聽媳婦明說了,內心又次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溫暖感動。
羽川苦着臉,“可我只有五個銅板,五兩銀子,那得攢到哪年哪月啊?”
“那是你的問題。”蘇輕月對蕭清河說道,“四哥,你過來坐一下輪椅,看用得習慣不。”
也就不問他喜不喜歡了。
因爲方纔輪椅擺在牛車上還沒卸貨的時候,她看到清河看到時一瞬的動容,那眼中顯然隱過了感激的淚霧。
說明他不止喜歡,且感動得差點落淚。
換了她,估計也要感動死。因爲四哥一個癱瘓在炕四年多的人,能代步了,是多麼不易。
“好。”蕭清河嗓音溫雅,手扶着炕沿,欲挪到輪椅上。
蕭山趕忙幫扶他一把。
他坐在了輪椅上,蒼白的俊顏浮起幾分不知所措。
蘇輕月把地上先前罩輪椅的大布拿着疊起來,收到一邊,省得礙事,“四哥,你雙手轉動椅輪,就可以前行了。”
他雙手握着椅兩側的木輪,往前扳動,手勁大,也不費力,“挺好。只是五兩銀子太多了。輪椅聽說有三兩的那種……”
輕月知道他心疼錢,微笑着指了一下輪椅扶手下邊的一根鐵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