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熤山也有給獵物給川子,川子不想要,但熤山堅持給,也就收了。
傍晚時分,蕭羽川在廚房裡炒菜,蘇輕月走到他身後,看他在竈前前忙碌的身影,就覺得有一種踏實簡單的幸福。
他側首,向她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媳婦看英俊哥呢?”
她翻個白眼,“我看你頭上長了幾根毛。”
他隨口說道,“三千根吶。”
“不止吧?”她說,“別跟我玩文字遊戲,我不但有文化,你的文化都我教的。三千青絲指的女的,我覺得你多了五百根。”
他嘿嘿一笑,“那媳婦幫我數一數?”
“捉幾隻跳蚤上去,就幫你數。”
“那我的腦袋跟你睡一個枕頭了,會害你頭上也長跳蚤的……”
“哼。”她有的是辦法,“分房睡。”
“下輩子……也別想。”他回得是很快。
她想了下說道,“三哥,跟你講點正經事。”
“媳婦兒,你跟不正經的人講正經事,有點兒高難度啊。別說的太複雜,不然相公怕是聽不懂,比方說鈦合金狗眼、相雞什麼的……聽都沒聽過……”
“好說。”她說道,“我就是覺得院子裡該打一口井,每天去村子井那兒擔水吃,不太方便。而且四哥雙腿不便,萬一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他去提水也麻煩。”
路上到村子井那兒的一段路,蕭熤山與蕭羽川早先就把不平的地方刻意用石塊硬泥填平了,只是路上走的人多,有時牛車、板車什麼的經過,慢慢的也易不平。
四哥平時很少出門,但萬一需要出門時,路上輪椅的輪子被卡住也不是個事兒。
“我也早就想叫人打一口井了。”蕭羽川點頭,“打井得花個六七兩銀子。”
“小錢。”她忽然覺得有錢真好,能把六七兩銀子的大錢都說成小錢,想當初,她剛來這個家的時候還不叫窮,蕭家一顆銅板也沒有,還倒欠了一屁股債纔是真窮,好在現在是富起來了。
蕭羽川見她一副豪爽中帶着小財迷的樣兒,真是分外可愛,忍不住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第二天,蕭羽川便讓人來院子裡打井了。
打井不是想在哪挖井就能挖的,還得正好地底下挖得出水。好在蕭清河分到的後院一隅有適合的地方,師傅便正式動工了。
十天之後,一口井在蕭家後院挖好了。
打井的師傅又在井口的地面圍了一圈磨成圓口子的石頭,收拾起工具,蕭羽川給他們結了工錢,便走了。
蕭清河的身體也恢復了健康,只是殘廢的雙腿依然是沒知覺。
蕭清河在房裡,坐在輪椅上,推開房間裡向着後院那面牆的窗戶,見蕭羽川正站在井邊提水。
他瞅過來一眼,說道,“四弟,以後家裡有井了,吃水就方便了。”
蕭清河微頷個首。其實他是不希望家裡打井的,因爲家裡有井了,吃水方便,三哥與媳婦就會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裡了。若是沒有井水,他們總會多擔憂一些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