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蘇輕月聽罷,笑了,“你所謂的那麼久,是多久?”
“……”他算了算時間,是劉婆子要出十七兩買蘇輕月那天,對她有好感的,算起來也不過幾個月……好像也不是很久。
“行了。”她淡然說,“看在你那麼‘真’心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別再自誤了。我三哥是不是比你好都不要緊,而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
“哪種?”
“喜歡的感覺。”
他臉色沉了下來,“你喜歡蕭羽川?”
“是的。不然我又豈會嫁給他?”
她言之鑿鑿地說喜歡另一個男人,李貴心裡鬱悶得死,“你就真的對我如此絕情?”
“絕情是指有過一段情,纔有機會絕情。絕情的機會都不存在於你我之間。”
“蘇輕月……”他心裡頭難受,“十里八鄉的,哪個姑娘不是上趕着嫁給我,也就你拒我於千里之外。”
“凡事總有特殊。你再爲了我自誤了,沒任何意義,你自己早點訂一門親事,爲你李家傳宗接代吧。”她帶着雜毛要走。
他攔着她,“等等。”
“你別挑戰我的耐心。”她眉宇間有着一絲不耐煩。
他從懷裡掏出二兩銀子,“上次說好的十兩,我只給了你八兩,還有二兩銀子,現在給你。”
她也不客氣地接過,收入了袖袋裡。說好的事,何必有錢不要?
李蓉兒看到這一幕,可是不得了。
怎麼着都認爲蘇輕月與李貴有姦情。
二兩銀子那是什麼概念?她在方府做大丫鬟都要做六七個月纔有的薪餉。李貴竟然這麼給一個女人,還說上回給了八兩,簡直是……
嫉妒死她了!
蘇輕月越過李貴,從旁邊繼續往河邊而去,大雜毛乖乖在後頭跟着。
李貴追在她身後說道,“蘇輕月,吊脖子山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柳雨紅的姘頭是梁平安,你不要誤會我……你要相信我。”
“是麼。”就算他與柳雨紅沒關係,也有隱情。
她不置可否的聲音飄來,人已消失在轉角。
李貴站在原地,臉色盈起幾分複雜,只堅定地呢喃,“蘇輕月,我會得到你的!”
李蓉兒聽到他的低語,更加確信蘇輕月與他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連衣服也沒洗,端着盆折回了蕭家。
一進院門,看到蕭羽川在翻曬藥架上的藥材,她走了過去,看着蕭羽川一臉的欲言又止,“三……三少爺……”
雖說蕭熤山讓她叫他三弟或川子,面對蕭羽川的冷臉,她覺得在與蕭熤山正式成親之前,還是叫三少爺妥當。
蕭羽川繼續小心地翻曬着架子上的藥材,這些都是媳婦辛苦上山採的,也沒興趣李蓉兒要說什麼。
一般人見她的表情,肯定會問她未出口的話,李蓉兒見蕭羽川居然連問的意思也沒有,只好說道,“三少爺,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是不當講的,那就不要說了。”他沒覺得一個外來的陌生女人,嘴裡能講出什麼好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