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她霸道地宣佈,“從今天開始,我們家一天要吃三餐!”
看着媳婦雄雄的氣勢,又有威懾力,好可愛。她說……我們一家。原來在媳婦心裡,真的把蕭家人都當成家人了。蕭清河不由心下一悸,一顆心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輕月……”
“別想不吃午飯。”她把筷子塞進他手裡,“我保證儘量不讓家裡人捱餓。”
“蕭家連累你了……”
“別這麼說。”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操心,那麼,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他輕輕點了點頭。端起碗默默進食,蘇輕月轉身拎着籃子去了主臥,沒注意蕭清河寧澈的眸仁中蘊着淡淡的霧氣。
主臥裡,蕭羽川看到媳婦籃子裡的食物,詫異地問,“媳婦,咱家的口糧不是賣光了嗎?哪來的吃的?”
“我昨天上山打了幾把野菜,廚房裡之前角落的袋子裡還剩了十來個紅薯沒吃完,這兩樣東西沒人買,剛好做午餐。”
“還是留着晚上吃吧……”蕭羽川躊躇着。
“你倒是跟四哥一樣的想法。”她瞥向炕上躺着的蕭熤山,“估計二哥也那麼想的。你們別愁,我有能力養活你們。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我弄什麼吃的,你們照吞就是了,好好養好身體,我們家纔會好起來。”
她的話讓蕭熤山與蕭羽川是既感動,又愧疚。
愧疚的是,蕭家的擔子竟然得讓她一個女人挑,可是,他們現在都臥炕不起,實在沒辦法。感動的是,她竟然說……她養活他們。
“媳婦……”蕭羽川嘴脣動了動。
“想問什麼,直說吧。”
“媳婦,孫大夫沒來替我與二哥診治。我跟二哥,都是你治的吧?”儘管心裡頭已確定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嗯。”她頷首。
蕭羽川問出心中的擔憂,“二哥到現在動都不能動,會不會有事?”他知道以前鄰村有人被毒蛇咬了,後來那人是撿回一條命,從此也癱瘓了。
蕭熤山面上看着沒什麼,其實他也很想知道,幾乎是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不會有事的。”她淡淡道,“二哥近四五天,手腳都不會有什麼力氣,暫時動不了。就是有力了,也不要亂動,好好養個半個月。我昨天正好到山上找到了一些藥材,有些藥材一個地方長很多株,採起來一共得了兩大捆。基本都是幾樣常見的治傷藥材,正好有一味七葉一枝花,能治二哥中的蛇毒。就算二哥的蛇毒消退了,二哥的腿摔斷了,至少也得養個起碼二個月,不然他的腿會留下後遺症的。他的腿傷不比我之前骨折的手腕,他的傷要嚴重多了。”
蕭熤山聽了,心都沉到了谷底。他的傷得養二個月,家裡什麼也沒了,一家子可怎麼活……
蕭羽川也擔心生計問題,可是生活口糧問題,說了又能如何,家裡也沒錢買,只道,“好在二哥的命保住了。媳婦,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