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河幫着說話,“二哥,她是爲你好。我本來也打算過來幫你換藥的,別爲難她了。”
蕭熤山臉色板着。
看着李蓉兒一臉關心的神情,心下卻暖了幾分。
蕭清河換完了藥,就帶着藥箱出了房間。
李蓉兒站在炕邊,輕聲問炕上的蕭熤山,“二少爺,您渴了麼?奴婢幫您倒水。”
他搖頭。
“您要是想吃什麼,同奴婢說。”她聲音裡蘊滿着關心,“就算您手裡的錢全都被蘇輕月拿走了,也沒事兒。奴婢還有一點私房錢,給您補充些營養是夠了的。”
蕭熤山聽她這麼說,又想到媳婦拿刀捅了自己,那冰冷的眼神,至今對自己的傷勢不聞不問也就罷,還拿回了錢要離開蕭家。
面對李蓉兒的溫柔,他瞬間對蘇輕月失望之極,冷峻的眸光落在李蓉兒美麗的臉蛋上,“蓉兒,你真的喜歡我?”
她嬌羞地垂下眼瞼,羞得不敢說話,只輕輕地點了下頭。
“你喜歡我什麼?”他問,“喜歡蕭家的田地、新房?”
他是說對了。不過,李蓉兒可不會承認,反而眼眶中盈起了淚霧,“二哥這麼說就把蓉兒看低了。奴婢聽說四少爺癱瘓四年多了,一直是二少爺您照顧,能對弟弟不離不棄,而且奴婢還聽說三少爺以前身體也經常不好,都是您裡裡外外地照應。就連蘇輕月剛到蕭家沒多久,就欠下了病債,也是您設法幫着還。奴婢對您的人品敬慕有加,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您這般好的男人了。”
蕭熤山看着她眼中似滴欲滴的淚,內心軟化了許些,“我沒你說的那般好。三弟雖然身體不好,這幾年,也是爲家裡賺了錢的,他賣貨什掙的錢並不比我少。月兒被買進蕭家之前,是我與三弟共同撐着蕭家。”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左臉,“我的左臉毀了,你不覺得很難看?”
李蓉兒搖首,“你與劉海棠的事,奴婢也聽說過,您是爲了救當初的愛人,才致毀了容。”說到此,她聲音裡充滿了氣憤,“你爲她毀了容,她卻不珍惜,她還真是可惡!若換作奴婢,定然不離不棄。”
蕭熤山其實因毀容,心底裡一直有不爲人道的自卑,聽她這麼說,很是感動,“蓉兒,你真好。”
她輕抿着脣角露出柔和的笑,“二少爺過獎了,奴婢沒您說的那麼好。”
“可惜我的心裡已經有了月兒。不然,若是你願意,我還真願娶你爲妻。”蕭熤山感嘆着。
李蓉兒心裡鬱悶,嘴上卻說,“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萬配不起二少爺……”
“別這麼說,是我蕭熤山配不起你。”
“二少爺……”她咬了咬脣,欲言又止。
他盯着她道,“想說什麼,你直言便是。”
“奴婢知道您對蘇姑娘一往情深。”她嘆然,“只是蘇姑娘明顯無心於你,她只不過敬你如兄長。她爲了不讓你叫她媳婦,竟然……捅了你一刀。如此絕決,容奴婢說句不敬的話,您與她怕是有緣無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