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惡毒的女人活該！”幾名丫鬟相繼說。
“蕭山這人看着嚇人，其實很有情有意的。”方管家欣賞地道，“蕭家如今有錢了，他家三兄弟合娶了一妻，好些個媒人問過他，要不要再娶，他都婉拒了。而且，大夥兒都知道蕭家的錢財是他婆娘蘇輕月掙的，實則全登記在蕭家三兄弟名下，他婆娘只不過是個買來的女人，據說還沒去衙門戶婚登記的，也就是說，他婆娘還是個下人。他這人骨頭的也硬氣，他是蕭家當家的，蕭家的錢全掌握在他手裡，他不在家裡享受當大爺，卻天天在鎮上做短工，自個掙錢。這年頭，這麼好的男人不多見了。”
“哎喲，聽着是好呢。”環兒丫頭不斷往蕭山瞅，“要是能嫁給他就好了。”
碧兒說，“環兒你就別多想了，你在方府簽了賣身死契，還想嫁人，也得方府放人才行啊。”
環兒臉色愁苦，“也是。咱做下人的命運，也就是被主人什麼時候隨便指給個府裡的長工，那還算好了，命再苦點的，指不準被轉賣進窯子。”
碧兒問道，“方管家，蕭家的事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
“整個塢山村的人都知道啊，蕭家如今發大財了，咱隴彎鎮幾乎全曉得了。只是別人傳的未必是實情，我剛纔說的可是一句不假，塢山村認識蕭家的人親口跟我說的。”方管家嘆道，“要不是我女兒已經訂婚了，我還想把女兒嫁給蕭山呢。他婆娘只是個有賣身奴契在蕭家的奴婢，甭管蕭家的錢是誰掙的，蕭家往後是百畝田地的大財主，要是不出敗家子，日子是太好過了。蕭山的兩個弟弟，據說人品相當好，只是其中一個弟弟雙腿殘疾。不過，蕭家有那麼多田地，據說房子也是新建的，建了十二間呢，就是多養幾十人都沒問題，一個殘疾算什麼……”
幾名丫鬟聽總管這麼說，全都不住地往蕭山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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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用擔子挑運磚頭的蕭山察覺到府中丫鬟注視的目光，朝這邊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幹活。
幾名丫鬟是說說笑笑，有賣身契約在方府，也沒當一回事。
只有站在拐角的大丫鬟李蓉兒計上了心頭。
她遠瞧着蕭山那一身古銅的皮膚，壯碩的身材，那汗水順着他肩背流進褲腰裡，感性得讓她口乾舌燥。
別的丫鬟在說他再有錢，相貌恐怖，不能接近。
李蓉兒卻就喜歡這種身強體健的男人。就算蕭山毀了容，他有那麼多錢，足以彌補長相上的缺陷。何況……
她太知道貧窮意味着什麼。
她的賣身契約是活契，過幾天就到期了，在這幾天，她得讓蕭山娶她。
方總管呵斥一干丫頭趕緊去幹活，便也走了。
李蓉兒做爲方府的大丫鬟，是侍候方府小姐的，地位比別的下人高一等，因着天天陪在小姐身邊，得小姐喜歡，慢慢成了小姐的陪讀，在府裡下人中，她是唯一一個識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