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然是謝文翰,此時他俊美的臉龐被煙燻得一道道黑色的煙印,滿頭大汗,狼狽不堪,手中正拼命地拿着把蒲扇扇風,在走廊上鬱悶地看着煙霧繚繞的廚房,應該還在籌謀如何再殺進去,他一偏頭,看到唐雨墨正站在小樓前的路上,不由一愣。
看到謝文翰的這個樣子,唐雨墨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後,謝文翰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在臉頰上擦了擦,可是他本來就是滿臉的汗水,手上又都是灰,此時臉上反而拉出一條更明顯的黑印來。
唐雨墨笑得更厲害了,謝文翰看到她笑得如此開心,笑容中也帶上了些許的尷尬和羞澀,可是這樣的羞澀配着臉頰上的一道道黑印,反而更加顯出他的俊美絕倫來......
其實現在時間還早,唐雨墨看看那車攤都沒收回來,那應該是星雲和春花他們在看攤,謝文翰自己先回家找些木頭在家裡燒灰好醃松花蛋。謝文翰在此時居然能碰巧遇到唐雨墨,心裡真的是感到非常意外的。
醃製松花蛋起碼需要二十天以上,之前準備賣這個的時候,已經提前備好了一批。不過因爲謝文翰心裡沒底,還是在唐雨墨的要求下才加了不少,可是按眼下的情況,還是不夠的。
謝文翰之前有簡單和唐雨墨說松花蛋可能會供不應求,唐雨墨當時說讓他開源節流,給每家店限制送去的數目,當然要和店家說些好話;同時就沒得偷懶要趕緊做了。所以這幾天謝文翰忙得要命累得夠嗆,不過他每天早上和唐雨墨聊天的時候都不會提起自己的勞累的,都是高高興興地說成績多好罷了。
因爲今天的柴火有點溼了,於是滿廚房都是煙,後來唐雨墨跟他一起進去處理,好不容易纔把煙霧給散了,把爐裡的溼的柴火拿出來,挑些乾的放進去慢慢燒。唐雨墨幫忙坐在爐竈前看火,謝文翰去打水洗了臉和手,又拿了塊毛巾弄溼讓唐雨墨擦臉,謝文翰遞毛巾的時候,只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感覺臉上有些發燙,拿着毛巾的手都微微發抖,不過他還是維持得比較鎮定,旁人也是看不出的。
謝文翰家裡基本沒有客人來,所以毛巾也只有自己和星雲的,總不好把星雲的給唐雨墨用,現在也只好把自己的拿給她了。這個行爲好像過分曖昧了,他的心臟劇烈地跳動着,看着唐雨墨簡單地擦擦臉,再接回來,嘴裡用些無聊的話掩飾心中的激動:“
家中久不待客,毛巾也就只有她與胡桃的,不好拿胡桃的給寧毅用,此時也只好拿自己的了。這個舉動似乎過分曖昧了一點,心中像是揣了只小耗子,看着寧毅隨意地擦擦,再伸手接過來。口中說些無聊的話:“雨墨......剛從哪過來的?”謝文翰現在和唐雨墨算是比較熟了,也就不再三少奶奶這麼生分地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