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府的門口也是不斷有糧車進出,因爲也算是資深的富戶了,所以知道應對這樣的災情得開始屯糧。最近沈潤山也很憂慮,當然他憂慮的方向和馬隨風他們不大一樣、
“近期聽說各地的生意都不大好,若是過了七月中旬城門關了,恐怕城裡的店鋪也要關一段時間,除了給災民施飯布粥,還得響應官府的號召捐上一批,家裡的信鴿原本就少,沒準飛出去這樣子會被人打下來煲湯,那請人送信開支就更大,估計這幾個月,生意都要耽誤下來了......”
沈潤山照例偶爾晚上和唐雨墨會到樓上走廊吃東西說話,他的話語裡是訴苦的意味,但是神色還是蠻開心的,頗有一點想讓她心疼的意味。估計是他籌謀皇商的事情進展不錯吧。
唐雨墨有次去文記店裡吃東西,遇到了白錦堂。他估計是閒得無聊,特意跑過來找謝文翰玩。他看到唐雨墨過來,就毛遂自薦地端了碗皮蛋豆腐出來,“砰”地一下放在唐雨墨面前的桌子上,那碗裡的皮蛋還跳了跳,嚇了唐雨墨一跳。唐雨墨看看眼前的皮蛋豆腐,又看看眼前這有點眼熟的身影,忍不住笑道:“你這夥計,技能這樣不過關,當心客人和老闆說。”
“誰愛說誰說去!”白錦堂不可一世地仰起頭,轉身走向裡間,不久就跟着謝文翰出來一起在唐雨墨的桌子上坐下,板着臉裝酷了蠻久,看到沒人理自己,又忍不住開口道:“哎,我說唐大才女,你也幫我賦詩一首唄!”
唐雨墨埋頭吃東西,頭也不擡地說:“行啊。”
唐雨墨答應得太乾脆,反而把白錦堂嚇了一跳,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真肯幫我寫啊?”
“之前你也幫忙宣傳松花蛋了,我幹嘛拒絕你?”
“切,我那是幫文翰老弟。”白錦堂得意道,過了一回,又把手搭在謝文翰肩膀上,把身子俯向唐雨墨,邪邪一笑:“不過那個尼姑不是隻賦詩了兩首麼?”
“沒事,我前幾天又從道士那聽來了一首。”
白錦堂的鳳眼笑得彎彎的,帶着一股邪氣的風流:“你可考慮清楚哦,我可是會拿去改到戲本里的哦,還會和別人傳揚出去說是沈家三少奶奶唐雨墨“特意”爲我寫的哦!”
唐雨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白錦堂看了她一會,又看了下謝文翰,而後對唐雨墨笑道:“你這人還可以,但是我對你沒什麼好感,文翰老弟咱們走吧,拿不起她的詩,咱們也少和她說話。”
說着白錦堂一下子挎住謝文翰的肩膀,拉着他走了,謝文翰有分辯了幾句“錦堂錦堂”,不過還是被他強行拉走了。
唐雨墨早就聽過謝文翰說白錦堂對自己有些不滿,估計是因爲自己在金陵公子評選上支持了藍田玉,這件事不好解釋,當然她自己也覺得不需要去解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