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情況,官鈞賢以他自己的名字發出去的名帖的分量當然不是普通的官家發出去的帖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但是蔣安他們還沒過去,但是已經隨着一片熙熙攘攘聲傳來,已經有不少人涌上來主船。如果現在已經下船到了小瀛洲上面,蔣安倒是應該現在過去,但是現在卻不着急現身了。他決定先在旁邊的側廳等候片刻,聽聽那件事發展到什麼樣。
此時衆人羣情激憤,應該是都是爲了那對金陵商戶夫婦來杭州囂張搞事的事情,可以推斷出這個事件的主要角色都已經來到這船上了。不過經過剛纔的一系列情形,現在倒沒有什麼再衝動要打打殺殺什麼的。不過話說回來,這船上的衆人也不是全都攻擊這些外地人的,現在還有幾個年輕人在和其他吵得很激烈的本地人分辨,看起來像是在爲那羣外地人辯解。蔣安知道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官家的子侄。看來似然他們現在雖然不一定知道內情,但是想來是看到那個人的請柬以後,他們還是主動爲拿着他們官家名帖的人辯護。
那官鈞賢在杭州很是有聲望,而官家的更是世家大族,所以各個人都要給他們官家幾分薄面。但是在蔣安眼裡,官家的這幾個人就算怎麼袒護都沒有什麼用的。好歹都是不同地域的人,外地人畢竟是外地人,現在又犯了衆怒,自己作爲杭州的父母官,自然要護着杭州的人。再說了,就算那對夫婦拿着官鈞賢發的請柬,也不代表他們和官鈞賢的關係多麼的好。按照官鈞賢的一貫平易近人的性格,就算是在鄉下遇到個稍微有點資質的人,也難保會一時興致就給發張請柬。要說兩個外地商戶出身的庶子身份的夫婦和官鈞賢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怎麼都讓人難以相信。
現在蔣安對這件事本身就是感到很稀奇的,居然可以在別人的低頭打趴下十幾個書生,居然聽說是一個女人,姑且不管她有沒有學過什麼絕世武功之類的,但是這種膽量和魄力,居然是一個小女人。她的孃家聽說並不富裕,而她的丈夫,地位也並未穩到可以保她的地步。而且最最讓蔣安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做這樣的事的人,聽說還是個才女,並不是說什麼文武雙全的人少,而是一般能有才華的人,一定讀過很多書,也懂得了很多明哲保身世故圓滑的道理。在剛纔那種情況下,明哲保身能屈能伸的情況比較多。因此蔣安對這個女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也很是好奇的。
外面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已經到船上來看熱鬧。沒過多久,有人進來通傳說外面的局面差不多了。蔣安起身出去,在經過船舷時倒是看到官家的大管家官楊正在別人引領下過來,對於官楊,蔣安並不會怠慢:“老先生可聽說剛纔的事情?不知官老那邊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