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嚴正身後也有大房的親近者怒道:“你居然讓大房在這個時候公開賬目,豈不是落井下石?”
沈玉恆瞄了那個人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哦?我想現在沈家還沒有分家,用不着把各房分得如此清楚吧。”說到這裡,他臉色一沉:“再說了,現在這件事的影響之大非同小可,咱們沈家整個家族都受到了影響,我想各位宗長雖然不說,但是也希望心裡有數吧。如果是之前,皇商的事情還沒有結果,賬目可能還怕人多口雜傳了出去不能說,但是現在皇商都已經認栽了,還有什麼可推託的?”
此時嚴正轉頭看了看沈玉琦,嘆了口氣,回頭過來說:“皇商這個事情畢竟太大,之前爲了保密潤山他們不公開也是合理的事情,如今你說要公開賬目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但是,玉恆,這事到底還是該等到”
“按表老爺這麼說,乾脆等到明年再開這宗族大會得了!”當下就有二房的人站出來反駁。
恆聞聲回頭乾咳了一聲,讓那人安靜下來,可是此時大房這邊也有人立刻起來反駁:“你說明年什麼意思?難道表老爺說的不對?不該等我們理清有點時間麼?”
一時間七嘴八舌,整個議事廳都是沸沸揚揚的爭論。沈潤山看着這樣的局勢,坦然起身,剛想開口說話。只聽到“砰”的一聲,議事廳?15貪簿擦訟呂矗蠹乙豢矗詞巧蚶鹹照羣鶯?地砸在了地上:“吵什麼?吵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只是會吵,是想傳出去讓整個金陵的人!”
都看咱們沈家的笑話麼?
衆人在沈老太公的訓斥下都不敢做聲,沈潤山剛想開口,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身旁走出來,這是算大房裡比較重要的一名管事,也是沈家的一名族人,名叫沈衙內,他手上拿着一卷賬本,表情似乎很爲難,沈潤山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衙內叔。”
而沈衙內也是看了沈潤山一眼,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而後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我是贊成二堂兄的話的,我手頭的賬目,也該拿出來和大家一起看看了。
沈衙內的聲音低沉,但是卻猶如一記悶雷,讓整個議事廳的人徹底安靜下來,比剛纔沈老太公的訓斥還要讓人安靜,因爲大家都意識到,現在大房那邊的人是在窩裡反了,這期待已久的一刻,終於要來了。
沈衙內就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開口了:“之前皇商還沒栽的話,這些賬目都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事到如今,若再說有什麼轉圜,無疑是自欺欺人,潤山這些年來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爲了皇商的事情,準備了很多,努力了很多,銀子也花了很多,這,也不能全怪他。
沈衙內又嘆了口氣:“我手上,是這幾年暗中抽調江州一帶的賬目?巰陸蕕惱使蘭瓶樟聳?萬兩,已經是補不上了,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