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拜訪羌族馬超迎娶少女

馬超見狀也只得指揮大軍後撤十里在一十字路口安營紮寨。爲防備敵人夜晚偷襲,馬超組織大量士卒四處砍罰樹木,製做鹿角丫杈。攔阻在大道中央,擺成S型。同時在路面上灑下無數鐵蒺藜。如此就可以有效阻擋敵人騎兵襲擾。龐德一邊指揮衆人幹活一邊有些心神不寧。他猶豫再三後,還是一跺腳向中軍大帳走去。

馬超此刻正在大帳內看地圖,見龐德進來面帶憂色便笑道:“令明,爲何今晚如此頹廢”?龐德眉毛都擰成了個川字:“公子,吾擔心今晚他們會來偷襲營寨”。馬超心下一驚:“歐…汝因何得知”?龐德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無它。直覺爾。故一直猶豫未曾向公子言說”。馬超聽罷並未恥笑反而微笑道:“呵…令明的直覺可是出奇的準。如此說來。今晚吾等可要掃塵除榻以待來客嘍。吾倒想看看是誰吃了這熊心豹膽。來人…”。帳外當即走進中軍司馬單膝跪拜“請將軍吩咐”。“傳令下去。今晚人不卸甲馬不離鞍。以更時爲限輪班休息”。馬超吩咐道。“遵命”!司馬接過將令出帳而去。龐德一旁建議道:“若敵真敢前來必皆爲騎兵。此處乃十字路口,吾等不妨空出大營。內外遍佈鐵蒺藜。同時將裝載糧草輜重的大車用鐵鏈穿好。一旦敵人進營咱們就用大車兩頭堵死。讓他們有來無回”。馬超一拍大腿連聲喊‘妙’。當即傳令依次辦理。

今晚月朗星稀,微風襲襲。四周羣山密林中不時傳來鳥鳴猿啼之聲。一夜無話臨近丑時。上邽忽然城門大開,涌出無數騎兵。人人身着重甲背插弩箭手握長矛。大軍排成四列縱隊直衝馬超營寨而來。霎時間鐵蹄隆隆地動山搖。驚嚇得周圍羣山之中百獸逃離。

對於騎兵來說十里距離呼吸即至。當快要接近敵方營寨時,前排騎兵突然措不及防紛紛馬失前蹄摔倒塵埃。後隊剎車不及一擁而上人踩馬踏一地哀嚎。隨着不斷有戰馬摔倒,陣型爲之一亂。

今晚前來偷襲帶隊的是程銀與馬玩。其實當馬玩提出當夜偷襲營寨計策時,程銀是堅決反對的。然而少數服從多數,候選與馬玩都同意。二比一。程銀內心這個鬱悶。這他孃的要是幾十頭豬也同意,難道還要聽豬指揮不成!當他提出自己守城時,又少數服從多數再次被否定。程銀快要被氣炸了。出發前他便悄悄吩咐自己的士卒。“都給老子悠着點。別他孃的急着投胎。”衆人雖然不明所以,既然自己頭,發話了。本着說啥聽啥的原則紛紛點頭稱是。出城列隊時程銀又悄悄吩咐道:“都給老子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一數到十,才能提速。”衆手下紛紛依令行事。結果他的三千人馬與毫不知情的馬玩部卒漸漸拉開了距離。當前麪人仰馬翻十分熱鬧時,他的人馬卻秋毫無犯。衆手下對程銀佩服的五體投地。程銀當即下令停止前進。“用弓箭射他孃的”!程銀喊道。霎時間咯吱吱一通亂響,嗖嗖…嗖嗖無數箭矢撲面而來,直奔馬超大營而去。你別說黑暗中還真射中了不少在大營周邊隱藏的士卒。頓時痛苦哀嚎聲四起。馬超見狀知道不能再等了,立刻下令衆人還擊。自己則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馬超堵住了前寨同時,龐德也下令出擊圍住了後寨。

馬玩今晚十分勇猛,率先衝在了隊伍的最前方。當然…也率先被踩到鐵蒺藜的坐騎給掀了下來。他還算機靈,沒有和旁邊那位一樣來個狗啃屎。只見他弓背彎腰屈膝抱頭,就地一滾卸去下落力道。除了屁股上掛倆鐵蒺藜外一身重甲保護的他完好無損。他單膝跪地弓背彎腰,隨即抽出腰間長劍護在了胸前。正當他在黑暗中辨別四周情況時。不曾想頭盔上的紅纓(毦毛)暴露了他的身份。原來古代士卒的頭盔只有將校才配有紅纓(毦毛)。方便士卒在混亂的戰場上能快速找到自己長官部曲。這天再黑也蓋不住馬玩頭盔上那鮮紅的目標(毦毛)。龐德張弓在手已經盯上他多時了。就在馬玩再次擡頭的一瞬間,咯吱吱…嗖。龐德的箭矢已然離手,噗的一聲正中馬玩的人中穴。強大的衝力穿透馬玩的牙齦,經口腔直插後腦。他當即倒地不起,昏死過去。這小子即便穿越到現代,能活下來的機率估計也微乎其微。

一夜廝殺除了程銀與其部卒逃得快外。其餘不是被殺就是成了俘虜。馬超大勝!

次日馬超攜大勝之餘威猛攻上邽。候選、程銀死守不出。雙方相互拉鋸,交戰數日無果。

當晚馬超便喊來龐德指着地圖說道:“令明。今晚吾把帥旗留下,全軍暫時由你指揮。吾會帶三千人馬,沿麥積山東麓小道南下。穿過靖家山去禮縣戎丘找咱們的羌氐兄弟借兵。隨後吾會從五十里氐道攀巖而上從射虎谷繞過天水直插冀縣背面。你只需在此堅守七天,力爭將候選、程銀二人牽制在上邽。假使二人回援冀縣你變放膽猛攻上邽,拿下後在此暫守等我派人前來聯絡便是”。龐德當即領命稱是。馬超隨後點齊三千健卒,悄悄出營向南而去,衆人一頭鑽入茫茫密林之中漸漸消失不現。衆人忍受着蛇蠍蚊蟲的叮咬,邊前進邊砍去小道上的枝杈障礙。跋涉一夜於次日午時終於到達了戎丘。這是一座被羣山密林所環繞的山村部落。

羌人自商湯時期便生活在甘肅、青海、四川流域。春秋戰國羌人還曾經建立過一個強大政權‘義渠國’,領域包括今甘肅東部、陝西北部、寧夏及河套以南地區,是中原諸國合縱連橫的重要力量,曾經與秦國進行了長達一百多年的戰爭。後來受到強大的秦帝國壓迫,族人不斷向東、東南、南三個方向遷徙。逐漸融入到漢民族中,由最初的‘少五穀,多禽畜,以射獵爲事’的狀態向農耕文明過渡。後漢三國時期羌人開始分裂成東羌、西羌兩大支。進入中原的東羌逐漸與漢民通婚雜居。分裂成許多小支脈當時就有‘六夷、七羌、九氐’之說。(注:氐人是羌族的一個分支)。西羌一支就包括:婼羌、發羌、犛牛羌等部落。東羌一支則包括:白馬羌、青衣羌、參狼羌和冉駹羌等部落。當馬超衆人走近羌人村寨時,他下令衆士卒弓弩背後,刀劍入鞘,槍矛倒插在馬鞍之上。雙手抱肩,不許跑動,漫步前行。自己則用羌語唱起了山歌。(這是進入羌族部落的禮儀)歌中唱到:“無上的天神護佑着羌人神明。遠道的兄弟呼喚着骨肉至親。今日冒昧來訪祈求喝碗咂酒。不知親愛的兄弟能否答應通行?”不一會山寨內也響起了歌聲:“聖潔的火神沐浴着遠方客卿,遠道的兄弟歡迎你到此光臨。滾燙的咂酒溫暖你寒冷的雙手,歡快的歌舞獻上我愉快的心情。”歌聲唱罷,寨門大開。一隊身着豔麗服飾的羌族少女手端木盆,邊載歌載舞邊將木盆裡的清水灑向衆人。似有接風洗塵之意。一曲跳罷族人擡過一張桌子,上面擺放三碗清酒。馬超恭敬走上前,先雙手端起第一碗酒舉過頭頂向空中一撒。(敬天)再雙手端起第二碗酒九十度鞠躬向地上輕輕一倒。(敬地)最後雙手端起第三碗酒恭敬走到村寨中央火塘邊輕輕倒進火塘中,(敬火神)頓時一股火苗竄起。整個山寨呼聲四起。除了馬超外衆士卒都嚇了一跳。馬超則從容自若,風度翩翩舉起雙手向所有村寨衆人揮手致意。小夥子身材一流本來就帥,再加上英勇神武氣度不凡。直接讓羌族少女們春心蕩漾驚呼連連。尖叫聲直衝雲霄…。不亞於當代追星一族。此刻寨中祭師,羌語稱“釋比”(即是國王、族長)走上前來,兩人張開雙手相互緊緊擁抱三秒後才彼此分開。這位族長看上去大約有四十開外。名叫柯休慕。(譯音)他頭戴獸皮帽,帽前中央插着三根雉雞翎。(身份象徵)身穿粗麻布袍。皮膚光亮黝黑,身體十分健碩。手中拿着一根筆直堅硬的古藤杖。他當即下令設酒宴款待遠道而來的朋友。酒席宴間馬騰便將來意坦誠說明。羌人對漢人充滿了警惕。可是對自己人從來不會拒絕。(馬超母親是羌女)當即滿口答應,整個部族滿十四歲成年男子大約四千多人。隨意馬超挑選。只不過族長有個小小要求。馬超當即抱拳施禮道:“寨中但有差遣,俺馬超義不容辭”。族長聽後哈哈大笑,喜上眉梢。當即從羌族少女中喚出一人,如風擺楊柳般走到馬超近前。只見她青春靚麗年芳十四,面容俏麗身材婀娜。雙手背在身後,身體不斷的扭動。一雙美麗的杏眼如一灣清水直勾勾盯着馬超。看得馬超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羌族少女自古就大膽潑辣,對待愛情從來不扭扭捏捏,欲迎還羞。(沒辦法!馬超自己老媽就是如此)。此時若再不明白族長心意那就是個大傻瓜了。其實作爲羌族人外甥的馬超很清楚與族長聯姻意味着什麼。這通過婚配聯盟找靠山,可是從炎帝黃帝兩位老祖宗那時起就極其興盛。至今也未曾改變過。自己一旦成爲一個部族女婿,就的和自己老爸那樣保護該族人一生平安。當初馬騰就是將馬超母親的全體族人遷徙到了自己勢力範圍內給保護了起來。讓其自由自在繁衍生息。當然並不是只有責任與義務,最大的好處就是你有了一個極爲可靠的盟友。(在羌人字典裡不存在背叛二字)。於是馬超也不拖拉,當即按羌人禮節跪拜了岳父,同時摘下項間銀鏈,上掛一玉佩。此物乃是當年父親馬騰留給母親的信物。親手交到了少女手中。女娃一雙黑玉般的大眼睛晶瑩剔透,她認真端詳着手中這枚玉佩,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馬超看着看着整個身心都不僅融化在這一灣清水當中。族長在一旁望着這對珠聯璧合的新人,十分釋懷。酒宴一直進行到半夜才結束。羌族村落中心的火塘是永遠不允許熄滅的。(如果熄滅了便預示着災難的來臨)。馬超被衆侍衛擡到了族長爲其準備的新房內。迷迷糊糊的自己只覺得被人輕輕脫去外衣,並用毛巾擦臉、擦身子、洗腳。然後蓋上獸皮,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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