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整頓治安賈文和重拳出擊

馬騰對自己已經打算徹底退下來一事,對賈詡也坦誠相告。對賈詡來說,馬騰此舉十分的明智而且識時務。儘管當下諸侯並起逐鹿中原已是不爭事實,然而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此一些實力不強又沒有什麼野心的小羣體在賈詡看來都擺脫不了最終被滅的命運。 再說西涼地廣人稀土地貧瘠,偏於一隅又遠離政治中心,根本就不是稱霸之所在。馬騰此時選擇歸隱正當其時。自己坐鎮長安除了屯田練兵外,今後軍事上最大的舉措就是兼併與消滅西涼各部獨立勢力,逐步恢復社會秩序,爲將來劉備一統天下做好準備。此刻即收服了馬超又離開了馬騰,西涼最大的倆諸侯已去其一,心中大定。衆人推杯換盞間一直喝到掌燈時分方纔分開。

馬騰大醉。當夜便被衆人護送回槐裡。次日一醒用罷早餐後便召集全族人員正式宣佈自己將金盆洗手退隱江湖,願意隨自己走的立刻收拾行裝一同前往永安(壽春)居住。不願意離開的也可以跟隨馬超繼續留在西涼。兄長馬翼直言,自己年事已高,不願離開故土。只希望二子馬岱與馬抗能去中原繁盛之地見見世面,開拓一下眼界。龐德內心也想出去看看,然而一擡頭便瞥見馬超那雙期盼的眼神便只得改口,希望馬騰能將自己妻兒老小帶到永安。在他看來天下唯有天子身邊最爲安全。於是七天時間,馬騰帶着馬超將一切事物都交代完畢後,才依依不捨地帶着侄兒馬岱、馬抗、龐德家小以及衆族人再次踏上了返回永安之路。馬超則在叔伯馬翼與龐德的幫助下正式接管了西涼五郡。

消息傳到韓遂耳中。本以爲自己會高興萬分。可嘴巴張了一半自己卻怎麼也樂不起來。沉默良久韓遂方纔開口道:“壽成拿得起放得下。吾不如也”。本來還十分猶豫‘送子爲質’是否靠譜。此刻也一拍大腿當即決定派女婿閻行護送一子二女即日前往永安(壽春)。

一個月後賈詡在長安召見了段煨與張繡。三人首次開了個碰頭會。段張二人各自將自已轄區內的巡視狀況總結陳述了一遍。段煨的關中地區稍微好點。自從天子東歸時招降了河東郡內最大的反賊‘白波軍’後,關中地區基本上就再沒有出現過強大的土匪勢力。(當地小勢力都被白波軍趕到了西部三輔與涼州)。而關外的匈奴內部左右賢王此刻正在爲單于之位打得不可開交,同時自己的部族也被新崛起的鮮卑人不斷壓縮着生存空間。近數年來不斷有匈奴、羌、胡越過長城進入內地生存。他們紛紛與爲逃避中原戰亂而北上的漢人雜居在一起和睦相處,有逐漸融合之勢。因此段煨下一步的主要工作就是兩點:積極鼓勵各地方駐軍興修水利,開展‘屯田’運動。賈詡對此十分滿意。他同時提醒段煨在軍事上不要鬆懈。要親自將轄區內所有關隘巡查走訪一遍。查問題找漏洞,並在重要的交通要道全部更換自己親信鎮守。同時可以將如:潼關、函谷關、軹關等險要關隘加固維修一番。段煨起身抱拳領命。

緊接着張繡也彙報了自己尋訪情況。三輔之地當前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人口流失嚴重。頻繁的戰亂搞的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百姓們紛紛舉家遷徙。人口已經由原來的五百萬降到如今的不足五十萬。此外各地盜匪橫行魚肉鄉里。社會秩序一塌糊塗。

“這麼說來這裡和涼州差不多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勢力大小而已。既然如此,吾會通知馬超、韓遂。咱們來個三地聯動剿匪好了”。賈詡當即拍板。

於是漢建安二年三月,以賈詡爲首張繡輔助,聯合西涼馬超、韓遂等人的關中剿匪運動轟轟烈烈展開了。賈詡與張繡負責雍州三輔地區,馬超韓遂則負責涼州東西各自管轄區域。

一時間整個關中隴右爲之震動。賈詡張繡一路平山滅寇十分順利。既鍛鍊了隊伍還繳獲了大量金銀糧草,更抓了無數壯勞力。今後屯田人員問題迎刃而解。這一日剛消滅了左馮翊的夏陽賊寇靳富,又有哨探前來稟報:‘藍田賊寇劉雄鳴拒不投降還斬殺了派去勸降的使者’。賈詡當即大怒立刻叫來張繡介紹道。

這個劉雄鳴曾是覆車山下一名獵戶。此人長着一對極有特色的招風耳。身高七尺有二。身形瘦小輕如飛燕,雙臂過膝賽過猿猴。常年穿行於深山之中以打獵採藥爲生。尤其擅長輕功與箭術,據稱百步之內任何飛禽走獸皆無倖免。賈詡將自己探聽到的信息一一告知張繡,並令其爲先鋒,囑咐其多加小心。張繡領令便先率三千輕騎直奔藍田覆車山而來。

覆車山是藍田境內第一高山。因山頂平坦,狀如覆車因此得名。山中白石壁立,雲霧繚繞。遠望如朗朗白雪,近觀似光滑美玉,故又稱爲玉山。藍水從其腳下奔瀉而過,怪石嶙峋驚濤拍岸,地勢極爲險峻。

張繡一路仔細觀察着地形。這裡雖然山寨不大賊寇不多,可上山的唯一通道已經被塊塊巨石壘砌成一個個堅固狹窄的關隘,易守難攻。唯一辦法就是引誘其出來應戰。於是張繡裝作有恃無恐般,直接將大軍開拔到賊寇山前營寨外討敵罵陣。

好一會只見石牆後邊探出一個長着一對大招風耳的小腦袋來。面如狐猴,膚色紅中透白。一對小眼睛精光四射滴溜溜亂轉。

“喂…猴崽子們別叫了。你們這套激將法沒用。回去告訴你們將軍,本寨廟小盛不下巨龍。平常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何必斬盡殺絕。”張繡望着這個外形奇特的小老頭十分有趣。便喊道:“朝廷大軍已至。爾等若想做安善良民,還不乖乖出來歸降。等待何時”?

劉雄鳴嘰咕嘰咕一對小眼睛想了想回道:“投降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投降之後朝廷會如何處置俺們”?

“解甲歸田耕種土地,仍是大漢子民。”張繡脫口答道。

“這樣啊!那就容小老兒和兄弟們商量商量如何”?

“早知如此,當初爲何要擅殺使者”?張繡質問道。

“嗨!並非小老兒嗜殺成性。實在是那使者趾高氣昂惹了衆怒…”。張繡一想此刻即便硬攻也沒有器械。既然對方不上當,此刻緩兵之計也未嘗不可。再說賈詡大軍不久就到,料也無處可逃。當即答應下來。看看天色將晚,吩咐隊伍後退五里,在靠近進山口處尋找一視野開闊的斜坡處安營紮寨休整一番。爲防備萬一,張繡還命人在入口周圍隱蔽處捆綁了無數銅鈴以爲警示。當夜寅時忽聽山口處銅鈴大震。守夜警衛急忙報警。張繡今晚十分謹慎要求所有人都人不卸甲馬不離鞍。因此聽聞報警反應迅速。當即下令熄滅所有燈火,弓弩手迅速引弦而發。第一波打擊便迎頭而來。黑暗中無數慘叫聲傳來。第二波隨後即至,如此三回合後,山口方向已悄無聲息。等了片刻見再無動靜,張繡才命人前往查看。只見狹窄入口橫七豎八的丟下了數百具屍體。正在此時突然山頂土匪營寨內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喊殺聲隱隱傳來。不消片刻就見黑壓壓一羣人亂哄哄向山口跑來。張繡不明所以立刻下令弓弩手自由射擊。霎時間又撂倒無數。剩下衆人見狀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求饒。張繡擔心有詐並不理會。吩咐士卒在入口點起一堆堆篝火。但有試圖逃脫反抗者殺無赦。半個時辰內大營內又陸陸續續逃出數百人,皆被阻擋在山口。就在張繡莫名其妙時身後馬蹄隆隆火蛇揮舞。賈詡大軍到了…。

張繡趕忙上前迎接。未等開言便聽賈詡笑道:“孝騫,山寨可曾攻破”?張繡面露慚愧抱拳拱手道:“好叫先生責罰…”。正對話間土匪寨門突然大開,一羣身穿着玄甲孔武有力軍士押解着數人走了出來。衆人來到賈詡面前躬身施禮:“啓稟將軍所有頭目悉數拿到。這便是劉雄鳴”。說罷擡腿就是一腳將一個乾瘦小老頭給踢了出來。一雙大招風耳尤爲明顯。他撲通一聲跪在賈詡馬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乾嚎起來。賈詡不以爲意,而是面帶微笑的向領頭軍士問道:“一切順利否”?“回稟將軍。初時十分順利,只是抓這老頭頗費周折。此人會些輕功,又箭術出衆。而且用得是草莽路數,飛檐走壁如履平地。極難捕獲”。領頭軍士抱拳拱手回道。“歐…想不到這猴孫般人物倒也有些本事”。賈詡聞言饒有興趣的掃了眼地上的劉雄鳴。此刻這小老頭已然沒有了昨日的威風。

“將軍大人饒命啊!小老兒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獵戶而已。都是衆鄉親擡愛才被推舉造了反。其實將軍派人來勸降時俺是很願意的。手下衆弟兄都可以作證。都是這幾位想過逍遙快活的日子死活攔着不肯啊”。劉雄鳴邊哭邊訴苦,臉上都分不清到底是鼻涕還是眼淚了。賈詡命人叫來數十位小嘍囉當面對質。劉雄鳴到真沒有說謊。當即便將十幾個反對頭目給宰了。衆人打掃戰場竟然從山寨內搜出百十箱金銀珠寶古玩玉器。上千斛糧食。隨即一併帶回長安。

路上張繡問起過往,賈詡才訴說前因。原來賈詡對收集敵人及戰場信息十分苛刻。每戰必先探查的清清楚楚方纔開打。這劉雄鳴依仗地理優勢,曾多次擊敗前來圍剿官軍。自然成爲賈詡重點探查對象。通過當地獵戶與進山採藥人的介紹。賈詡得知在土匪山寨的後山,有座數十丈高的小山峰。如果能夠攀爬上去,只需藉助古藤蔓,再越過幾丈寬的深溝峽谷,便可到達覆車山的後山。此地因爲過於險峻,普通人若是不借助特殊繩索工具也只能望崖興嘆。故而儘管劉雄鳴等也知道此地,卻都未曾放在心上。若是別人或許知道也沒有用,但是!別忘了賈詡手下可還有關羽贈送的五百特種老兵呢。這攀巖躍澗可是必修課。當他們將平時訓練所用的拋鉤鎖、掛壁繩、登山銬等一一展示一遍後。賈詡心中便有了定計。

如此僅僅一個月時間。整個雍州三輔之地,所有山賊土匪,盜跖草寇、地痞流氓、惡霸土豪統統一掃而空。百姓紛紛拍手稱快。社會風氣爲之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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