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開個單章,聊聊秦越的人設
他是個聰明人,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他是個穿越者,腦子裡有的是稀奇古怪的東西。
再加上他從小跟着師父浪,雲遊四海,他師父還賊有錢……
這三個因素結合在一起,註定他不會吃苦,但享福一定會。
而且性子也在從小就被培養成了,如輕雲,隨風而幻,隨遇而安。
因爲他這一性格,所以他的形象有些“浮”。
壓不住的浮。
所以他的師父爲了他的成長,操碎了心。
先是利用其慕少艾之情騙他入軍營,希望用軍規軍紀約束他,激發其的上進心。
但顯然並不是很成功,高平之戰後回來就要揪他鬍子,師徒倆在樹林中上演活寶大戰。
徐無逼的祭出大招,騙他說身上流着前吳皇室的血。
這一回,他認真了。
認真剿匪、上杆子送禮搶着到西征前線,最近在徵淮大戰時冒奇險千里襲揚州,然後把他師父嚇半死,捨不得寶貝徒兒再冒險,冒認血統的計劃泡了湯。
好在江南還有佳人在秦越的心頭掛念,秦越的心頭氣雖然散了,但還是老實規矩的再上前線,只是從此不再撥劍了。
曹彬成了冤大頭。
回京,成婚,膜破了,塵封的記憶復甦了。
他的選擇不是趁勢而爲,而是尋一條安全的退路。
遠離朝廷,鳳州也不安全,得到蜀中去,只有這地方纔別有洞天。
徵蜀的提前,正是在他這樣的心態下促成的。
而在959年,這一關鍵的歷史分水嶺上,他雖然偷偷的在做着準備,但並不是太多,所謂李谷監視着都是自我安慰的藉口。
因爲他猶豫不決,因爲他焦慮不安。
一半爲自己,一半爲他人,這一半中,有陳頭和虎子,有師父和師孃,有曹彬、有鐵戰、有曾梧、有王山,還有近萬的戰士,數以百萬計的百姓,以及遠在京中的郭榮。
聰明人,想的東西就多一點。
老古話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點兒也不錯。
但局勢越來越嚴重了,心中的正義感越來越沉重了,他終於撥出了心中的長劍,揮師東向。
勝利後的恐懼,纔是他這種聰明人才會有的真實情感。
爲什麼?
一來事業已超過了當下的他的能力範圍,局勢的發展已不受他的主觀意願所掌控。
打個比方,好比融資成功的企業,業績井噴了,但企業主的話語權卻漸微了,一句要爲投資人負責,左右着企業的發展……
二來真正的困難出現了,因爲再打下去,成本與代價將幾何式的倍增。
比如:爲何不趁勝攻破大散關?
因爲散關好破,關中難收。
長安,雖然改了名,但天子腳下的那身傲然氣還在關中士庶的身上流淌。
前後蜀,最盛時皆以大散關爲疆線,憑的不只是險關。
而境內的實際情況,也迫使他要作出偃兵治民的決定,心頭氣一散,恐懼感自然來。
因爲他良心上的那一點,還未被他吃了。
他的心路轉變,其實和尚有寫了十章整,但才小探荷尖,便引來罵聲一片,奇了怪了,我刪的盡是“見習”,很奇怪他們是怎麼看到的,又或者沒看前後文怎麼就得出了聖母,垃圾之類的定義的。
天才也需要有成長的空間與時間,也需要契機來產生化學反應。
網文再無腦也需要一定的邏輯,而不是將人名紙片化,一股無腦的殺殺殺。
在另一個閱讀PP上,有讀者留言說和尚真不適合寫戰爭,說本書讀起來像紅樓,好比張飛在繡花,我把這句話當讚語收。
別怪和尚臉厚吶,實在是自認爲會繡花的張飛纔是真張飛。
不過網友“盡天涯”說的在理:“看網文能靜下心來的還是少啊……”
所以,決定把問題簡單化。
其實“李谷的柺杖”這一章是很降智的,因爲,真正的官員說話,從來雲裡霧裡的繞,而不會如此直白。
但要讓秦越自行開悟,少不得再繞上五七章,然後,在某個時間段,突然開悟……不過想想算了,降智就降智吧。
心裡還是耿耿於懷的,一夜沒睡好。
尤其是王著的那句話,簡直弱爆了。
……
從表象來看,虎子的形象比秦越塑造的更成功,憨直善良,武藝高強,一身血勇,時而摻雜一些小農式的狡儈,生活的也比秦越更幸福,因爲有天大的難事,都有大個子在前頂着,他只要安享其成就行。
他是快樂的,簡單的,所以好寫。
但我在秦越的角色塑造上,其實更用心一些,起碼設定就難上數倍。
只是聰明人不好寫,寫聰明瞭有時看不明白,不是說智商問題,而是我能靜下心來寫,但大部分人未必能靜下心來看。
這是網文的現實,必須尊重。
……
難得開單章,就再題外話幾句。
戰爭不是請客吃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打到大散關前,只是開胃菜,若能就此東出,那一位在汴梁皇宮裡坐着的,便不會青史留名了。
該繡的花,還要是繡。
另外,本書不會隨意的黑化任何一位歷史人物,因爲和尚對每一位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人都懷有敬意,雖然小說難免有誇大或是潤色之處,但其行爲必有史料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