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宸扭頭看向她的側臉,猶似陽光沐浴撒下,漂亮的眼睫毛微微煽動着,她的側臉完美到無暇可剔。
然而,他離她最近,她的眼眸卻望向那片遙不可及的遠方。
這或許就是最遠的距離——我站在你的身旁,你卻望着那片遙遠。
“寒瑆,你在這等我,我回去幫你整理東西,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
牧寒瑆宛然一笑,眼眸隨着笑容點頭,目送他離開小木屋。
如此美好的地方,用來度假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她的身旁少了個人而已。
“牧寒瑆。”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牧寒瑆一個轉身看向身後。
“嗯。”
誰料,她的一個轉身過後傳來的是殺身之禍,宛輕柔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眼眸裡透着邪惡,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
“........呃.........”
牧寒瑆感覺脖子快要被她給掐斷,呼吸變得困難,她伸手抓住宛輕柔的手,想要掙扎。
“牧寒瑆,反正我遲早都會死,就算死我也要你給我陪葬,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宛輕柔激動的將眼眸瞪大,眼眸那股濃烈的殺氣與寒氣縱容逼向牧寒瑆,將她一步一步的推向死神。
“你別做垂死掙扎了,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宛輕柔的嘴角揚起起一絲邪笑,眼眸被血絲充滿包容。
牧寒瑆黯淡的眼眸失去往日的光彩,久久地絕望的望向眼前已經瘋狂到極頂的女人。她已經不抱任何生的希望,她知道,她知道現在連該希望誰來都不知道。
她想........
就讓她這樣毫無生息的死去,或許會更好吧。
“住手!”
突然出現的女人身後的保鏢上前將宛輕柔拉開。
白瀾墨色的眼眸一刻不離地看向奄奄一息癱倒在地上的牧寒瑆,嘴角揚起輕微的笑顏。
眼眸裡飽含着對她厭惡,如果她在晚一步,或許不用她出場,牧寒瑆就已經上天了。
白瀾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勾起她的下巴,冷笑一聲。
“沒想到,我門又見面了,我兒子爲了你,拋棄公司千里迢迢的來首爾,這筆賬我該如何找你算?”
白瀾每一字一句都透着諷刺的寒意,黑色的指甲捏的牧寒瑆生疼。
牧寒瑆擡眸看向她,慢慢地灰墨色的眸子黯淡下抹過的意思光彩。
原來又是找她來算賬的啊。
“把宛小姐帶去休息,至於你嘛。”白瀾扇呼下修長的眼睫毛,“這次,你絕對不會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保鏢將宛輕柔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宛輕柔剛走,白瀾捏着她的下巴立馬用力的甩開,揚手毫不客氣地甩她一巴掌,聲音響徹整個小木屋。
“要不是因爲你,我兒子也不會這般不上進!你就是個掃把星!”白瀾冷笑一聲,“上次對你下藥,沒想到,夜聖寒救了你,壞了我的計劃。牧寒瑆,不管你是誰,我絕對不允許你和墨宸再有任何瓜葛。”
“蘇夫人......”
牧寒瑆弱弱地叫道,震驚的眼眸緊緊地看向她。
居然是她要害她,爲什麼?爲什麼要毀掉她?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難道都是因爲蘇墨宸嗎?
“不要叫我。”白瀾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她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牧寒瑆隨時都會因爲呼吸困難。
“牧寒瑆,爲了墨宸,爲了他的事業,你不得不消失在他的世界裡,最好的辦法就是。”
白瀾貼在她的耳朵旁,聲音壓低的說道,“你死!”
牧寒瑆瞳孔縮小,櫻色脣瓣微微顫抖一下,這個世上最狠的詛咒在她的耳邊迴旋,泛着光澤的眼眸是淚水反射。
她終究還是逃不過,逃不過..........
所有人都希望她死於非命.......
“那就把我殺了吧,來得痛快。”
牧寒瑆忍着眼眶裡閃爍的淚花,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這是強顏歡笑還是離去前解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