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叮鈴鈴————”
鬧鐘響了千萬遍,躺在牀上的女孩順手將鬧鐘用力一按,聲音頓時停止。
女孩探出半顆腦袋眼睛眯出一條縫看了看時間,一個翻身又睡去。
“果果,起牀啦!快點下來吃早餐。”
樓下傳來驚天動地的催促聲,此刻躺在牀上的小懶貓才緩緩地貓起半個身子。
牧寒瑆做起身子,理了理亂糟糟的雞窩頭,滿臉睡意猶存。
“媽,你別喊了,我知道啦!”
牧寒瑆慢吞吞地走下樓。
“果果,你怎麼纔下來啊!看看你都幾點了,你看看哪個家的孩子像你這樣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還不知道起牀。”
牧寒瑆揉了揉起繭的耳朵。就知道大清早來訓人。
“是是是,您說什麼都是。可是今天學校放假,我有什麼辦法。”
“你要沒事就趕緊找個男朋友帶回來看看,你瞧瞧老張家的兒子,他孫子都讀小學了,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想急死我啊你!”
“媽~”
牧寒瑆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動屏蔽牧媽的話嘮模式。
結婚?她纔剛大學畢業,剛找到份像樣的工作,結婚這種不合乎情理的事慢慢說。
“果果,你要不介意今天去幫你姑姑代天班,不知道你......”牧爸擡頭滿臉和藹的說道。
“不介意不介意,我馬上就去。”
牧寒瑆向牧爸拋去一個感動萬分的眼神,老爸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
“老爸,老媽的愛心早餐交給你啦。”
牧寒瑆斜睨的看了眼老媽,對着牧爸拋去一記眼神,將眼前的灌湯包推給牧爸。
“……”
“老爸,老媽,拜拜!”
牧寒瑆蹬着恨天高,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嘿,這孩子,我話還沒說完嘞。”後面傳來牧媽不滿的抱怨聲。
繁華的城市,街頭車水馬龍,上班族疾步向前。
站在蒂蘭酒店門口的牧寒瑆,被眼前的一幕幕驚愣住。
精緻復古的裝飾,擡頭仰望那白亮中夾雜許些黃暈的燈光,水晶燈似從頂端流落而下,燈光灑落在她白皙的臉龐上,那光暖亮她的臉頰。
幾分鐘後的“花癡”樣後,從電梯口走出一位衣着清潔工服的中年女人,臉上佈滿清晰可見的魚尾紋。
“果果,你來了,真是麻煩你了。”
“姑姑,哪的話,您怎麼了?怎麼這麼憔悴啊?”
牧雪臉色憔悴,伴着輕微的咳嗽聲,握着牧寒瑆的手微微顫抖。
“沒事,你表哥在醫院出了點事,還得麻煩你過來幫我,真是....”
“別說客套話,那您快去吧,這有我呢。”
“嗯,那我去了,你把最頂層的那個房間打掃乾淨就可以了。”
牧寒瑆微笑地接過她的小推車還有清潔工服。
目送牧雪匆匆離去的背影,漂亮的眸子閃現掩蓋不住的光彩。
終於可以好好逛逛X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了,歐耶!
聖母瑪利亞,感謝你滿足我小小的虛榮心。
牧寒瑆雙手相握,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早已把來這裡的目的拋得煙消雲散。
許久之後, 她這纔開始推着小推車走上電梯朝最高層緩緩駛去。
“叮——”
電梯門開了,牧寒瑆推着小推車走在安靜的走廊上。
不知爲何,這條走廊總給她一種冰冷的感覺,似乎整個人都身陷北極。
但她沒有被這太過於寂靜的走廊影響她逛酒店的心情。
整條走廊除了前方那扇紅塵木的門,找不到第二扇門。
她拿房卡放在刷卡器錢輕輕地打開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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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寒風迎面吹來,古龍香水的味道撲鼻。
裡面的陳設,雅典富有復古的感覺。
原諒她沒見過世面,被眼前的擺設與精緻的裝飾驚呆了。
牧寒瑆走進客廳,再參觀臥室,絲毫沒有感覺到還有第二人的存在。
她一個轉身,不小心把桌上的黑色陶瓷筆筒推倒在地。
“嘭!”
牧寒瑆兩眼直勾勾地看着摔成碎渣的筆筒。
媽媽咪啊!不用這樣吧!
此刻,浴室裡的門突然打開,走出一位極美的男子半裸着身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外揚他的高貴與優雅。
“你是誰?”他的脣微微蠕動吐出幾個帶有磁性的音色。
他頭上的晶瑩的水滴凝聚一大顆往下落在他堅實的肩膀上。。
她僵硬地嘴角微微抽搐,看着他腹前的八塊腹肌喉嚨竟不自覺地蠕動。
“我,我,我說我是清潔工。你相信我嗎?”
牧寒瑆臉上微微帶着一絲歉意的笑容。
“不信!”他蹙眉厭惡地看向她,一秒鐘也不願再看到她。
“你不信也得信。”
“.........”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
“只是?”
“大家都是文明人,總有失手的時候.....”
“失手?你碰了什麼?”
夜聖寒蹙着眉,看着地上的碎渣。
他沒有過多地言語責罵她,只是淡定地一步步朝她緩緩逼近。
驀然間,他腰間似乎有什麼滑落,但他絲毫沒有意識到。
牧寒瑆錯愕地望向他,一秒過後連忙用手捂住眼睛拒絕這不健康的畫面。
伸出一根細嫩的手指指向掉落在地上的浴巾。
“誒誒誒,你,你,你的浴巾,掉掉掉了.......”
夜聖寒微微低頭,半眯着眼瞥向這個看到那一幕女人。
他光潔白皙的俊臉上竟多了一絲笑意。
不慌不忙的繫好浴巾,抿嘴往神一瞥這個羞澀的女人。
“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了,還有什麼目的?說!”
他眼裡滿滿的敵意,逼近她,他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縈繞。
“我真是打掃衛生的。”呵,可笑。
“呵,打掃衛生?”
夜聖寒緊緊捏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線。
“嗯嗯,是啊,打掃衛生。”
牧寒瑆眨巴着葡萄大眼真摯地看向他,不停的點着頭。
“你可真大膽,打着打掃衛生的旗號靠近我,好啊,給你機會。”他頓了頓,“對你剛剛所作所爲負責。”
他身上散發着古龍香水的味道,冰冷的脣貼近她的耳朵。
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
“負……責?”負什麼責,負什麼責?!!!
牧寒瑆臉上的表情立馬僵硬,睥睨地朝他瞥去一眼。
她幹什麼了就得負責?
“是啊,更何況你把我限量版的筆筒都打碎了,那可價值三百萬,看你這樣也賠不起,這樣吧,做我私人保姆,這賬就一筆勾銷。”
“三百萬?!”牧寒瑆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你敲詐呢!現在滿大街的都是碰瓷的。哦~我知道了,你想訛我!你就是碰瓷的!”
牧寒瑆伸手推開他,將手裡的抹布往他身上一扔,“卑鄙小人!”
話畢,她繞開他推着小推車氣沖沖地走出這個總統房。
怪她忽視了門上的三個大字.....
夜聖寒被她摸了摸被抹布扔過的胸膛,心裡油然升起一股怒火,蹙眉看着她慌張逃離的背影,嘴角勾起久違的邪笑。
女人,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