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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羽已經料到孫勁平會拒絕自己,對於孫勁平如此,絲毫不以爲意,而是緩緩的說:“聽說孫先生當年曾受過三娃的一碗粥,回報的卻是二百多畝良田。”
孫勁平不知道田羽提這個幹什麼,不過這件事情已經在當地傳爲佳話,幾乎家喻戶曉,因此他沒有否認:“不錯。”
“我能想象得到孫先生當時的心情,不過孫先生想過沒有,現在還有多少人面臨這種困境?”
孫勁平奇怪的看了一眼田羽,弄不清田羽要表達什麼,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恐怕爲數不少,當今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多如牛毛,每天遇到我那樣困境的人不知道凡幾。”
“那孫先生想過沒有,他們中會有多少能夠像孫先生這樣幸運,遇到好心人,最後得救。”
孫勁平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空洞:“恐怕連一成都到不了。”
“難道孫先生就沒有想過去改變這種情況?”
孫勁平似乎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東西,輕笑了一聲:“我只是一個郎中,沒有那份能力。”
“我說你有。”
孫勁平哦了一聲,不解的看了一眼田羽,似乎等着田羽解釋。田羽清了一下嗓子說:“就是因爲我們大家都想着沒有辦法改變,逆來順受,最後才落得如此局面,如果大家都想着能夠改變,爲我們大明儘自己的力量,那麼這些力量積累在一起,終會使現在的局面改善的。因此我覺得大家都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而不是每天坐在家裡慨嘆亂世。”
田羽的一席話有些很深的哲理在裡面,孫勁平聽後似乎陷入了沉思,田羽也不打攪他,容他慢慢的消化自己的一席話。良久,孫勁平才又擡起頭來,朝着田羽說:“田大人的話,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想着改變,就能改變得了的嗎?”
“能,水滴石穿,聚沙成塔的道理我想孫先生也明白。再說孫先生懸壺濟世,不就是想着用自己的醫術來解決苦難的大衆嗎?只是你現在的思想層次太侷限,只是用你的醫術來解決萊州府左近的病人,爲什麼不能用自己的能力以濟天下呢?”
“濟天下!你的口氣好大。”
“不,我只能說心有多大,舞臺就會有多大。”
“心有多大,舞臺就會有多大。”
“不錯,孫先生對於一飯之恩,永生不忘,我想孫先生不會放棄兼濟天下的機會?只要你能夠出山,就能拯救更多生活在水火中的百姓。”
“拯救更多的百姓?”
“對,現在我們大明的百姓疾苦想必孫先生也能夠明瞭。”看到孫勁平點頭,田羽繼續說:“這些疾苦,雖然有很大程度上於近年來天災比較多有關,但是究其根源還是在人禍上面,說白了就是韃子之禍,流寇之禍。如果沒有這兩個禍根,即便受了天災,也不會讓中原的百姓如此困難。因此田某以平滅韃子,流寇爲己任,還大明百姓一個太平世界。到那時,百姓豐衣足食,餓了有飯吃,困了有屋住,建立一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同世界。”
“小夥子,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憑什麼你的夢想能夠實現?”
“執着!”
“執着?”
“不錯,執着。不知道孫先生聽說過沒有愚公移山的寓言。”看到孫勁平一臉的茫然,田羽知道孫勁平沒有讀過愚公移山的寓言,就將這個寓言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孫勁平聽過以後非常受觸動,良久才說:“不錯,人就需要有理想,不怕理想高,就怕有了理想不去實現他。小夥子,很好很好。”
看到孫勁平被自己說動了,田羽不由趁熱打鐵的說:“既然孫先生覺得有道理,那麼不如出山幫助我實現這個夢想。”
“我?我一個土埋了半截的人有什麼用處?”
“孫先生醫術超羣,如何說沒有用處。不瞞孫先生說這一次我們準備去日本購買一批馬匹,打造重騎兵,以便能夠剋制韃子的騎兵。所以請孫先生出山,隨船去日本,一路上照料馬匹,防止時疫的發生。當然請孫先生出山,不僅只去日本這件事情。通過前面我的觀察,許多士兵並不是死在戰陣之上,而是仗打完了,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才失去了性命。因此我一直想建立一個野戰醫院,用來收治戰陣之上受傷的士卒。如果孫先生能夠出山,這野戰醫院由孫先生主持。”
孫勁平似乎還在考慮,這時候左玲兒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低聲朝着孫勁平說:“師傅,如果能夠救治士兵,不知道要比現在強多少,到時候能夠救活更多人的性命。”
孫勁平擺了擺手,輕笑着說:“丫頭,這個我知道,不用你說,怎麼,這麼快胳膊就往外面拐了。”
聽到孫勁平這麼一說,左玲兒搖了搖孫勁平的手臂,說:“師傅,我這是爲你好,可不是什麼胳膊往外拐。你平時不是總是嘆息世道難,做人更難嗎,現在有機會解救這些勞苦的大衆,你爲什麼不答應呢。”
“停,停,你不要再給師傅戴高帽子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多考慮一下。”左玲兒看到孫勁平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就不在說什麼了。
“小夥子,這件事情不是現在就能夠決定得了的,你給幾天時間。”
“孫先生,現在商船已經整裝待發,就等着孫先生呢,希望孫先生能夠儘快的做決定。”
“知道了,知道了。”
“那我們就在鎮上的客棧等待孫先生的答覆。”
“好,我一旦決定了,不論和你走不走,會派人知會你的。”
“好,孫先生,我們靜待佳音。”說完田羽便朝着孫勁平告辭,臨走田羽看了左玲兒一眼,似乎有些戀戀不捨,而左玲兒低着頭下意識的玩弄着手中的汗巾。田羽努力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左姑娘,我走了。”
左玲兒擡起頭來,眼神中似乎露出一絲失望,不過馬上就一閃而過,帶着笑容說:“田將軍,謝謝今天你的幫助。”
田羽笑了一下,然後帶着王躍鵬和李笑天大步而去。望着田羽的背影,孫勁平帶着一絲感慨說:“很不錯的一個人,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咱們大明還有多少?只要多一些這樣的人,咱們大明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然後轉回頭,朝着左玲兒笑着說:“不過,丫頭,你的眼光不錯。”
“師傅。”左玲兒羞得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那你說我去不去?”
左玲兒調皮的說:“那是師傅的事情,徒兒可不敢插嘴。用你的話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哪裡容徒兒說話啊。”
“好,那我不去了。”
一聽孫勁平這話,左玲兒有點慌了神,甜甜的說:“師傅。”
“你看我說你胳膊肘往外拐,你還不承認。”
“師傅,你爲老不尊,不理你了。”說完左玲兒就跑到屋子裡去了,留下大笑的孫勁平和一臉迷惑的衆徒弟們。剛纔這些人沒有聽到左玲兒和孫勁平的談話,因此一個個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一眼,師傅今天有些不一樣,從來沒有聽到他如此開懷大笑過,也許不久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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