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流年和阮師姐一大早來這裡是吃早餐的啊,下意識地扁扁嘴巴,心裡不斷地冒出酸楚的小泡泡,人家吃早餐都是在食堂吃的,他們還真是濃情蜜意,都帶到這裡來了,是怕被別人打擾嗎?
就在她一直盯着那包子豆漿,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一個大窟窿的時候,只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將一袋包子拎到她跟前,問:“要吃嗎?”
part5
初末下意識地望着拿着包子的某人,簡直受寵若驚,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不、不用了,謝謝。”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好極了,流年好不容易纔開口跟她說話,她怎麼可以這樣拒絕他?如果他一生氣,以後再也不跟她說話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飛快地伸出手,將他原本要放下去的袋子一把給奪了回來。
然後,慕流年的手就空蕩蕩地愣在那裡。
初末顯然比他還愣,半晌才解釋說:“我、我突然又想吃了。”
流年看了她一眼,冰凝淡冷的眼光裡毫無波瀾,彷彿對於她拙劣的解釋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狀況換來的只能是她的更窘迫。
初末低着頭,又恢復了做錯了事的孩子的樣子,一張粉嫩的臉上寫滿了懊悔。
人往往總是那樣,越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好,往往總是事與願違。
就在她站在那裡拿着包子不知所措的時候,接完電話的阮獨歡走了過來,彷彿一點也感覺不到這裡的氣氛變化,她說:“音樂系的主任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昨天那個演講的小女生臨時發高燒,今天不能來了,問流年能不能就你獨上。”
慕流年蹙眉,本來去做什麼演講就是被迫去的,他只答應在上面彈首曲子,其他的事一概不管。現在事情演變成了這樣,一向沒什麼耐心的他臉色沉了下來。
這世界上有種默契就是你不用說話,我就能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阮獨歡自然能夠猜到流年心底的想法,站在她個人的角度而言,她肯定是站在流年這邊的,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慣着他獨來獨往的個性,何況這次還是音樂系的院長主動邀請了。
阮獨歡忽然靈感一現,指着一旁的初末道:“初末不是英文系的嗎?演講肯定不錯吧,稿子裡面一些英文句子對她來說肯定小case,不然就讓她代替吧?”
“不行!”
阮獨歡的提議剛說出來就被流年否定,她不懂:“爲什麼?”
慕流年卻沒說原因,忽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說不行就不行。”口氣不容置疑,然後對着初末說:“以後你別來這邊了。”
轉過身的那一剎那,不是沒有看見初末瞬間慘白的臉,還有委屈的扁扁的嘴巴,就連拿着包子的手都在顫抖,可他還是毅然地離開。
阮獨歡驚措地看着流年的背影,從來都沒見他這麼絕情地決定一件事情,完全不給別人留一點點的情面。平常他雖然待人冷淡了一點,可也是有禮貌的、有風度的,尤其是對待女生,除非她們太過分,否則他不會連臺階都不給下的。
再看看臉色慘白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倒的初末……這兩個人吶!她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拍拍初末的肩膀,像個大姐姐似的安慰:“你也別太在意,他可能是寫了一個晚上的報告,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