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把他打暈了過去,是我讓人送去碧天山莊,還是讓巖誠和槐嵐過來帶走?”
“凌掌門已經傳了信去碧天山莊,巖誠和槐嵐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等着他們過來吧。”
程沐予牽起清溪的手,“走吧,我們回去。”
……
爲了不讓宋素綺他們擔心,程沐予決定讓殷苒先瞞着這件事,所以殷苒沒有跟着一起來,而是留在了江府裡打掩護。
看到自家小姐終於回來,殷苒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跟着雀鷹肯定能找到小姐,但是心裡還是難免擔憂,更何況,小姐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擄走的,她就更加自責了。
“行了,我沒事。也已經深了,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別驚動了孃親他們。”
殷苒和碧兒兩個這纔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幾日之後,巖誠和槐嵐日夜不休地趕了過來。
“凌掌門就交給你們兩個處置了,那些東西也不必再留着了,你們看着辦吧。”
“是,屬下知道了。”巖誠的聲音鏗鏘有力,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了。旭陽派、稽壑派、洪越幫還有紹門,這四大門派的掌門人當初對碧天山莊做的事情,他可一日不敢忘,稽壑派掌門雖然已死,但不是死在自己手上,終究有些遺憾,而旭陽派掌門……也終於到了自己報仇的這一天了。
“稽壑派那裡情況如何了?”
“一切都在照計劃進行。”
清溪微微點頭,“那就好。”
巖誠和槐嵐正打算離開,清溪卻陡然叫住了他們,“那些畫……就算了吧,只有那些信就夠了,畫……就燒了吧。”
巖誠和槐嵐不由疑惑地對視一眼,但既然主子這樣說了,他們也只點頭應是。
大約半個月之後,旭陽派掌門的屍體在距離旭陽派不遠的一處青樓被人發現,因爲他的臉上帶着一張人皮面具,所以沒有人認出來是他,一直到官府的人來查案的時候才發現他臉上的人皮面具,等到人皮面具被揭下之後,纔有人認出這是旭陽派的掌門人。
這消息傳開之後,整個江湖都爲之譁然,因爲這具屍體是因縱慾而死,而且經青樓老鴇確認,這位客官是他們青樓的常客,有時候一呆就是好幾天,同時叫好幾個姑娘伺候也是常事。
除此之外,官府的人還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一疊他跟一個叫彩兒姑娘來往的信件,信件上挑逗之言極其露骨,這些信件原本屬於證物,不知怎麼的,竟被人私下買賣了起來,江湖中有好事之人買了互相交換來看,有熟悉凌掌門的人確定這的確是凌掌門的筆跡。
而且,據說凌掌門的屁。股上還刻了那位彩兒姑娘的名字,更是坐實了此事,不然以凌掌門的功夫,怎麼可能任由別人在他的屁。股上刻字?肯定是心甘情願的了。
一時之間旭陽派附近的青樓女子之間也是互相攀比起來,說自己伺候過這凌掌門幾次,真真假假,誰也分辨不清楚,但凌掌門在江湖中的苦心經營的形象確實一夕崩塌。
這個凌掌門向來以嚴肅正派著稱,門下弟子,男女之間稍有輕浮之舉,他就大加斥責,誰能想到背地裡他竟然是如此一個放浪之人,不僅經常留宿青樓,還在信上寫出那樣令人臉紅的極其露骨的話來,真是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
整個江湖之中一時罵聲四起,什麼名門正派的掌門人,不過是一個老流氓罷了,縱慾而死,還死在青樓裡,真是夠丟臉的。既然想要女人的話,在旭陽派里納妾不就得了?表面上裝得跟自己的妻子恩愛情深,不爲美色所動的模樣,背地裡卻是青樓裡的常客,裝得倒是挺像的,把整個江湖的人都給瞞了過來。
雖說死者爲大,但看熱鬧之人卻不嫌事情大,整個江湖都在議論着凌掌門的事情,旭陽派雖然心有不滿,卻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什麼,如今他們整個門派的弟子都擡不起頭來,哪還敢出口反駁人家?就連他們家少主子都沒敢站出來說什麼。
事實上,凌少爺也被這件事給驚呆了,他亦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而證據又是一樣一樣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如今整個旭陽派也只得夾着尾巴做人,連凌掌門的喪禮都弄得低調得很,連下葬的日子都不敢公佈出去,只得悄無聲息地葬了。
巖誠和槐嵐,還有以前碧天山莊倖存下來的弟子則是順了心中的一口氣,當初他們毀了碧天山莊,並且給碧天山莊潑上一大盆污水,讓他們碧天山莊的弟子無法在江湖中容身,如今也輪到他們旭陽派了。
……
“王爺,世子來了。”宮女稟報道。
樑王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走進來的程沐予,蕙側妃則從一旁的繡墩上站起身來,朝着走進來的程沐予行了一禮。
“這是我跟媒人商量過後挑選出來的吉日,你父親也已經看過了,你看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可以讓媒人去江府了。”
蕙側妃原本是想着,那許小姐纔剛剛辦過笄禮,人家母親想必還有些捨不得,想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再提婚期的。但誰知道世子卻是等不了,直接就來提了這件事。
也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像世子這般年紀的,都已經有通房了,世子一直等着許小姐,連其他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
蕙側妃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王爺這樣風流的人,倒是有一個癡情的兒子,這許小姐何其幸運,天下間像世子這樣的男子着實少得可憐。
只是,世子確實是着急,可人家許小姐的母親必然是捨不得。但凡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只要稍得父母寵愛的,都不想讓女兒那麼早嫁人,及笄之後總還要留上一兩年的。許小姐這纔剛剛及笄,不知道江府那邊肯不肯點頭啊。
“臘月?未免太晚了些吧?”程沐予看過他們擬定的日子之後,不由微微皺眉。
“呃……準備婚禮也要好幾個月的。”更何況是王府世子的婚禮更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