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一邊整理藥,一邊回道:“哦,我以前是村裡的‘赤腳大夫’,所以家裡什麼藥都有一些。【首發】後來好多人都去城裡住了,看病都去城裡了,加上自己年紀了大了,也不想下山了,也就是村裡有些老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還會來找我。”
阿婆可能看出寧安安的疑惑,怕她擔心自己不靠譜,笑道:“放心吧,丫頭,不會讓你哥哥遭罪的。就是白酒可能烈了點,小夥子沒問題吧?”後面那句話,阿婆是對時銘說的。
不過她想時銘應該是沒問題的,傷口那麼深,居然吭都沒吭一聲,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人,那白酒應該更沒什麼問題了。
時銘咬着牙點點頭:“沒問題老人家,多謝!”
“那我就下手了!”阿婆說着又對寧安安說道:“丫頭,你去我大鍋旁邊的小鍋裡打些熱水,再兌一些冷水。水溫不能太高,不刺骨就行。”
寧安安點點頭,就照着阿婆吩咐的去做。打好水,阿婆將時銘後背的血漬清洗掉。難怪她說水溫不能太高,是怕高了會活血,本來血就有些止不住了。
一連換了三盆水,才把時銘後背已經幹了的血擦乾淨。時銘的傷口足有十幾釐米長上,阿婆嫺熟的給他縫了傷口,又給他包紮傷口。
因爲沒有麻藥之類的,看着時銘一直吃疼的咬着牙忍受。寧安安就無比心疼,比自己疼還難受。伸出小手用力握着時銘的大手,眼淚“啪啪”的往下掉,全數掉在了時銘跟自己的手背上。
時銘忍着後背的疼痛,伸出一隻手輕輕拭去寧安安臉頰上的眼淚。嘴角微揚,嘲笑道:“傻丫頭,又沒讓你守寡,你哭什麼?”
寧安安被時銘的話逗得破涕爲笑,又哭又笑的嬌嗔道:“時哥哥!”
阿婆聽時銘這樣說,心裡就猜出了幾分。剛纔她就覺得這兩孩子不像兄妹,沒想到還真不是。
將紗布紮好,阿婆笑道:“好了,丫頭你收拾一下,老太婆去看看鍋裡好了沒有。”
寧安安抹了一把淚點點頭:“嗯,謝謝您阿婆。我來收拾就好!”
寧安安把東西剛收拾了,阿婆就端了飯菜到屋裡來。寧安安忙去接:“阿婆謝謝您了,我來就好。”
“你們先吃着,我配了副藥給小夥子,我去看火。”
寧安安一聽,阿婆居然還給時銘配了藥,心裡更是對她成分感激。忙謝道:“謝謝您阿婆!”
寧安安將眼角的淚擦掉,轉身去扶時銘。他後背有傷,又不能靠牀,只能坐着。
寧安安怕時銘坐着太累,就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吃完飯阿婆把藥也熬好了,寧安安照顧時銘把藥喝了。
時銘喝了藥,人就開始犯困。便迷糊的睡了過去,寧安安見時銘睡着了,就去把兩人的衣服拿去洗了。
一拿包這纔想起包袋子裡的小烏龜,見它還“龜縮”在殼裡,將它拿出來,笑道:“喂,起牀了。”
小烏龜一聽她叫,慢慢悠悠的伸出了頭。看起來有些好奇四周的環境,腦袋左右搖擺的四下打量着。
寧安安用手去戳它的小腦袋,用命令的口氣說口氣說道:“時哥哥受傷了,你在這裡照顧時哥哥,我要去洗衣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