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年二月長勝一篇科研論文發表在物理學報上，著名的量子力學專家鄒丕元教授看過之後大加讚賞，向北大領導提出收他當研究生。北大校方組織專家評審考覈，最終六月份決定長勝選送鄒丕元教授研究生。九月份起就上課。
七月底長勝回來度暑假。一下火車麗麗就在站臺接他。回家路上麗麗說她已經畢業，被分配回遼遠，檔案轉入市人事局分配工作。
“最後落實到哪個廠哪個科室？”長勝問道。
“不知道。”麗麗搖搖頭。她看看長勝，近乎乞求說道：“長勝，幫幫我。”
“我？我咋幫你呀？”
“師父，你停車，我和長勝到我家去。送我們去我家，然後你再回文書記那裡。”麗麗吩咐道。這是文書記的吉爾車，是文書記派司機來接長勝的。
車到了麗麗家門口，他們下了車，上樓進了宗家。七月的天氣，暑熱難當，倆人早已汗流浹背。一進宗家，麗麗把門鎖好，開了大屋南窗和小屋的北窗，對長勝說：“你把外衣褲脫了，到廚房水龍頭那裡洗洗。我去衛生間。”
長勝脫去外衣，用涼水抹身子。因爲大屋小屋是南北間開窗之後風從紗窗進來，很是涼快，中間那道門正好有穿堂風。長勝圖涼快，就赤身站在那兒吹風乘涼。
宗麗麗在衛生間衝完涼，赤身裸體出來，悄悄走到長勝背後，一下抱住他，拖到自己牀上。
“幹啥？”長勝叫道。
“你瞧，這個……”麗麗翻開牀上一本書，裡面有男女*插圖，“還有這個……男人和女人結婚後就該這樣。”
長勝從沒看過這些，十分新奇，細細地看，仔細地讀。突然他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被送入麗麗身體中，“麗麗，這，這是……”
……
風雨過後，長勝依舊精神抖擻。他緊緊抱住麗麗，不停地愛撫親吻。
“好嗎？舒服啵？”她問道。
長勝不依不饒，又一次上陣，把麗麗整得愉悅呻吟着，滿足地緊緊抱住他享受着歡愉。
“長勝，這一回你該懂了男人爲啥要和女人結婚了吧？”麗麗不肯讓長勝從自己身上下來。
長勝笑了，吻了她一下：“我一定娶你！”
那年長勝剛剛虛二十一歲，精力正旺，不停地同麗麗*。麗麗更是滿心歡悅，盡力侍奉。
倆個人牀上纏綿了三小時，麗麗見三五座鐘已經到了四點半，她忙下牀，接了一盆溫水，先給長勝清洗一番，然後自己洗淨了。倆人這才穿好衣褲，梳洗整理好牀鋪。
剛剛弄好，宗麗麗父母回來了。
父母剛一進門，麗麗就說：“爸，媽，明天上我和長勝就去登記。十月一日國慶，我們就結婚。”
宗母一拍手，說：“我的好閨女，才畢業就結婚，好啊。老宗，這可省老心啦！”
宗父也高興，答道：“好啊，這比你姐姐強多啦，她高不成低不就，工作四、五年啦，連個對象都找不到。”
晚上長勝帶麗麗回家。澤元和林嵐回來了。
晚飯桌上，長勝講了自己已經成了鄒丕元教授的研究生。
“麼兒，好好努力，趁年輕，多搞些研究，把學問搞深搞透。”澤元聽了十分欣慰。
“爸爸，我一定好好做學問。爸爸、媽，我和麗麗已經定下來要結婚了，明天我們去登記，十月一日舉行婚禮。”
“這個……”澤元沒有一點思想準備。
林嵐笑了，說：“好，速戰速決，完成了終身大事。麼兒可以專心搞學問了，麗麗可以專心搞工作。還有，趁着假期長勝帶麗麗去北邊看看羅家媽媽，就當是旅行結婚！”
“真的？媽，你真好！”長勝聽了一下子抱住林嵐，親了她一下。
澤元沒講一句，三月份林青來電話告訴他，經過組織兩、三年審查終於清楚告發兆琪的政治問題全是子烏虛有，應予平反，並且恢復工作職務。組織上已於*年初任命兆琪擔任嘉木市的嘉木師範學院的黨委書記兼院長。
澤元本想待一會兒告訴兒子，想不到林嵐竟先告訴了。他說：“麼兒，明天你們去登記，很好。但是十月一日結婚必定得大操大辦，影響不好，你媽說的好，去一趟嘉木師範學院見媽媽，就算是旅行結婚。八月末回來，我和你媽把宗家親家和親戚們請來擺三桌，算是把喜事辦了。然後你回學校，麗麗呢去上班。你們會既感到體面又感輕鬆。”
“好，爸爸的主意好，體面省事，好主意。”長勝很滿意，轉過來問麗麗，“麗麗，你說呢？”
“爸爸的主意好，又浪漫又體面，就這麼辦。不過爸爸，媽，我要求爸爸媽媽一件事，行嗎？”麗麗說道。
林嵐問道：“麗麗，有話就講，你既然已經是麼兒的媳婦了，一家人了，有啥就講吧。”
“媽，你主管人事分配。我本想進鐵路政治處，可是遼遠市人事局管不了鐵路的人事，就沒有希望了。不過遼遠市有幾個名額是中央企業的，我想去造船廠政治處。媽，你可以給人事局管分配的人通個氣，可以嗎？”麗麗說道。
林嵐笑一笑，說：“行啊，自己兒媳婦當然要照顧呀，明天我就跟人事局講講。”
“謝謝媽！”麗麗起身向林嵐鞠了個九十度躬。
晚上睡覺前長勝對澤元說：“爸爸，今晚就讓麗麗住在這兒吧。”
澤元說：“你們還沒正式登記呢，怎麼能在一起。麗麗父母能同意嗎？”
林嵐立刻擋住澤元：“澤元，孩子願意，就讓他們在一起吧，反正明天就登記了。何必較真呢。長勝帶麗麗回房休息了。”
長勝高高興興帶麗麗回房了。
澤元心中不高興，說：“嵐嵐，你這麼寵着麼兒，算怎麼一回事。”
“你呀，老保守，你看不出來麗麗早都算計好了。你的司機說中午長勝和麗麗去了麗麗家，到晚飯前纔回來，倆個早已辦了事兒。回來馬上說明天登記結婚，然後求我給人事局打招呼。一環扣一環，麗麗算計得多精準。澤元，你呀有一個特別會算計的兒媳婦。麼兒可是個書呆子，只會讀書……”林嵐心中如明鏡似的。
“這個……”澤元有些慌慌的，卻說不出來。
林嵐找出已經準備好結婚用新被褥和枕頭枕套，叫來玉香：“你把這些東西送到長勝屋裡，今晚他們就用。”推開門，玉香看見長勝抱着麗麗親嘴。
“喲，長勝別急嘛，首長叫我把新被褥、枕頭枕巾送來，踏踏實實睡個好覺。”
長勝和麗麗笑着幫玉香鋪好牀，送走玉香。
麗麗悄聲說：“到浴室洗乾淨，別把新被弄髒了。”
第二天倆人到民政局登記，辦事員看了長勝戶口，說：“男的必須滿二十二歲，你歲數不夠，不能登記。”
長勝傻眼了，一句話都說不出。
麗麗說：“同志，登記必須倆人歲數滿四十二歲，他滿二十，我滿二十三，超過四十二了，總可以了吧。”
正巧登記處的處長叫尤濟川，聽見麗麗的話，說：“喲，女同志挺會說話的。”
尤濟川拿過長勝戶口本，翻開一看，嚇了一跳 ，馬上叫辦事員：“快，給他們登記！”
“處長……”辦事員很不情願。
“叫你登記，你就登記！”尤濟川拿出處長的架子命令道。
辦事員只好照辦了。
尤濟川親自把長勝和麗麗送出門外：“請二位多原諒，多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