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說的就是聞廣義這種人,家庭事業剛要見好的聞廣義,他做夢都沒想一個無妄之災會落到他的頭以上,這就是“城池起火,殃及魚池。”
大年三十晚上二月十二日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大案,就是二王殺人事件,這兄弟兩人持槍當晚殺了三人重傷四人逃走,公安立刻展開追捕,十五日公安部發出第一張通緝令。至此全國進入抓捕二王行動中。
十二日當晚整個公安系統,包括民兵全部動員起來,排查凡是與二王有關聯者全部接受詢問,審查。首當其衝就是“古城區”王瞎子等人,因爲和新民東區二王來往密切,被接受調查。
幸虧“王瞎子”開了個飯店很長時間沒有和二王瞎混,否則犯罪是早晚的事。
然後是“闞福順”,“聞廣義”,其實“聞廣義”只是認識,和他們並沒有來往。
以前“王瞎子”和二王來公園看過聞廣義等人練功才相識。警察排查的消息傳來,讓聞廣義有些擔心,朋友們勸道:“你怕什麼?你和二王根本就沒有來往,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放心沒事!”
但是“聞廣義”卻異常警覺,他怕勾起以往舊事,公安機關趁機找後帳,嚇得他跟朋友,家裡交代一下就跑的無影無終。他走後不幾天,那些地痞流氓,賭博,打架鬥毆者,統統進了看守所。
甚至與二王走得近有小偷小摸的也被關押起來,如果“聞廣義”不跑的話-----後果難料。
經過摸排調查,警方得出最重要的結論,二王已經南下。至此各省嚴加布控。
因“宋天龍”工作繁忙,沒有辦法顧及武術班,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的武術班不得不解散,實在令人可惜。
“王瞎子”現在心滿意足,小飯店生意紅火,着實賺了點錢,不過“王瞎子”現在有些膨脹了,他覺得自己還能開個大一點的飯店,他準備大顯身手。
人們通過報紙,電臺廣播,悍匪二王的消息不斷傳來,警方,武警佈下天羅地網,九月二王被擊斃,全國上下的人們終於鬆了口氣。
“王瞎子”慶幸自己沒有受到牽連,他感謝自己明智的開了個小飯店躲過一劫,能放四張桌子的飯店他感到太小了。因此他走遍了古城區幾條繁華街道,到處打聽,結果令人喪氣,不是出租房太大就是出租房太小,太大租不起,太小他看不上。
人是活的,不能讓尿憋死,因此他來到新民東區,經過千辛萬苦終於相中一處房子,在民生新街丁字路口附近,屋子很大,格局也不錯,能放八張桌子,而其中的兩張桌能隔出包間,這簡直就是他媽的爲他預備的房子。他立馬找到房屋所有單位新民東區飲食公司,等他找到一把手主任侯樹禮,一切爲時已晚,他非常的不走運,這房子三天前被人租了,姓王,叫“王立仁”合同都簽完了,就連第一個季度房租也都交了,氣的王瞎子七竅生煙。
走出飲食公司“王瞎子”差點沒背過氣去,他不甘心還是來到房子前觀望。跟着他來的兩個兄弟畢立學和小嘴餘躍江更加不滿意,“餘躍江”道:“王哥,我看把這砸了算了,誰他媽的也開不成。”
王瞎子氣道:“你當公安局都是吃乾飯的?你沒看這是什麼形勢,咱們躲還來不及,你到好,往人家槍口上撞。 ”
過了會,王瞎子喜道:“不過你還真提醒了我,我們等,等這個王立仁來和他好好談談,說不定能讓給咱們呢,哈哈哈------”
房產科長辦公室突然闖進一個人來,宋天龍擡頭看見薛小秋氣呼呼闖了進來,她來到宋天龍辦公室,一言不發,一張俏臉冰冷的嚇人。
宋天龍最怕薛小秋這個樣子,忙坐過來問怎麼回事?薛小秋氣鼓鼓道:“王立仁讓人打了,雖然我恨王立仁但畢竟是我的丈夫,我不能看着他受欺負不管。再說租房開飯店是我的主張,學校成立了第三產業,因此我也想自己做點事,何況王立仁是廚師開飯店成本小,另一個原因你也知道,就是讓他離那個小狐狸精遠點,在一點你也能正大光明到我那裡去,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老七,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從淼淼那得到這個房源,拿下合同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告訴你!我可是從商業銀行貸了兩千元錢,要是賠了我要你養我。現在倒好,讓人家欺負到頭上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宋天龍摸着額角氣樂了,“小秋,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人也不是我打的,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找上我,你不覺得過份嗎?”
見屋裡沒人,哼哼!“薛小秋”咬牙切齒伸手掐了他一下,看着“宋天龍”呲牙咧嘴樣子才笑道:“我不找你找誰?打人的那夥人,我可聽說是你的朋友,是不是你故意找人收拾“王立仁的?他老實巴交的能礙着你什麼事?再說你也不能娶我,你打了他,我們現在也不能離婚。”
你呀......“宋天龍”捏捏她的鼻子,知道這是“薛小秋”故意氣他,只好問道:“你告訴我,是誰這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家小秋,我------我揍死他!”薛小秋被他逗樂了,笑道:“行了!宋大少爺,我知道你對我好,但這件事你必須擺平,晚上我去你家聽信,告訴你!這夥領頭的人外號叫“王瞎子”------。”
“宋天龍”聽到“王瞎子”這三個字止不住搖了搖頭,啞然失笑嘀咕道:“沒想到王瞎子居然這麼囂張,敢公然搶奪他人的買賣。”
“宋天龍”站起身子道:“小秋,你放心吧!今晚飯時我就去,我倒看看他“王瞎子”成精了,還是成人了?”
趁着月色瞎子“王東書”從舞廳盡興而歸,此刻他一臉得色,不斷眨着一雙小眼睛,哼着流行小曲,回味舞廳女人瘋狂的“迪斯科”,不由地手舞足蹈,一路舞步走進自家小飯店。
他一進門眼光落在小店裡唯一的客人身上,他的手腳變得異常笨拙起來,見到這個人就如老鼠見到貓一樣,一身骨頭立時軟了下來。“王瞎子”連忙堆起笑臉上前小心翼翼道:“七哥,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到我這來了?”“宋天龍”沒有說話,只是把啤酒慢慢喝入嘴裡,放下杯子盯着瞎子看半天,盯得王瞎子心裡直發毛,一雙手不知怎麼放纔好。
王瞎子小心問道:“七哥,是誰惹你生這大氣?告訴我,我替七哥出氣。”看着王瞎子樣子,宋天龍不經意問道:“瞎子,你叫什麼名字來着?”王瞎子道:“我叫王東書。七哥,”哦!宋天龍面無表情道:“王東書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還能記住自己的名字?你叫“王東書”,好名字呀!聽到“王東書”大名我在家坐不住哇!你這大名現在真響!簡直如雷貫耳,讓我不得不來,我就是想看看“王東書”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還是我認識的“王瞎子麼”?
“七......七哥,”王瞎子磕磕巴巴道:“你可別聽人胡說八道,我“王東書”現在可是本分人,從不惹事。”哦!宋天龍冷冷道:“瞎子,你不老實呀!”說着把手裡的啤酒瓶子向櫃檯扔去,啪!一聲爆響,酒櫃上的幾瓶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王瞎子的媳婦嚇得直哆嗦,急忙離開櫃檯,靠在旁邊不敢動,她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物,看見丈夫的樣子,知道來人肯定不好惹。
來人如此囂張把屋裡的人都驚呆了,除了王瞎子外,別人根本不認識“宋天龍”,後廚的人想要發作,可是看見店主王東書沒有絲毫反應時,也就沒人敢出頭說話。
“宋天龍”卻笑了笑遺憾道:“唉!多年不練手生了,我本想把酒瓶扔櫃檯上,沒想到砸了東西。唉!瞎子,你好好想想這些天你都幹了些什麼壞事?要不我怎覺得我心直犯堵,用不用叫公安的人查查?你好好想想!”說着拿起酒瓶子道:“我再試試”,一擡手酒瓶子又飛了出去,嘭!酒櫃裡又有幾個酒瓶子掉地上摔的粉碎。
王瞎子嘴脣哆嗦着道:“七哥,您別生氣,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們在新民東區是揍了個人,說實話,可我真沒想打人呀,只是想和人家聊聊,可我那些該死的朋友卻突然動了手,把人打了,那可是新民東區的人,不可能和七哥扯上關係呀?”
“宋天龍”笑了笑道:“王瞎子,我告訴你,你們打的人叫“王立仁”他的媳婦叫“薛小秋”,“薛小秋”是我的同學,關係如何你去問闞福順。既然你承認打了人,看在福順的面子上,我也不想深究,我們終歸算是朋友,
不過誰打的人,明天去道歉,補償多少我不管,怎麼道歉是你們的事,但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讓,薛小秋滿意,否則有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想,”說完不理滿屋驚呆的人走了,他要回家,因爲“薛小秋”在家等他呢......
等宋天龍摩托車轟鳴聲遠了,廚房兩個人就嚷嚷開了,“老闆,你幹嘛不讓我們動手?這小子太他媽囂張了,我真想拿刀劈了他。”王瞎子氣極敗壞道:“你個死胖子,你他媽的這是在找死,還砍了他,就你那兩下子不等刀舉起來,你已經躺地上了,不打死你算你命大。”
王瞎子搖頭苦笑道:“你知道他爲什麼扔酒瓶子嗎?”爲什麼?“因爲他在等你們出手,他纔有正當的理由動手,懂嗎?知道他的出身嗎?他是偵察兵,而且是最厲害那種,別說砸幾瓶酒,他把店拆了我們只能乾瞪眼,你拿刀正好給他個藉口,打殘廢你,你還得進拘留所待幾天,你還沒處說理,這就是以勢壓人。”
王瞎子罵道:“他奶奶的,明天讓那兩個王八蛋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媳婦,拿二百元錢給人家送去。”
第二天薛小秋又來到宋天龍家,拿了宋天龍最愛吃的幾樣菜,親自下廚爲宋天龍做吃的,殷勤的像個小媳婦似的,替宋天龍倒上酒,這才喜滋滋道:“老七,謝謝你幫我,那個叫王瞎子的人來,跟我道了歉,又給拿了二百元錢,說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自家人,也後有什麼事情互相照應。”
“行!事情非常圓滿,我非常滿意,老七,我以水代酒,咱們乾杯!”宋天龍奇道:“小秋,你怎麼了?爲什麼不喝酒哇?”薛小秋一下子紅了臉,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老七,我把避孕藥停了好些日子了,因此我不敢喝酒,怕影響受孕,宋天龍的手一哆嗦,酒灑了出來,小秋問道:“怎麼了老七?”宋天龍道:“沒什麼,看着薛小秋羞羞答答的俏臉,心中一顫,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