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放在如今,換成紅顏命苦這話一點不假,李婉舒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兩天和男朋友就要結婚,可她男朋友的母親因勞累過度住進了醫院,婚禮只好推遲。
碰到這樣的事,任誰也沒辦法,沒有人能做出母親在醫院搶救,這邊辦婚禮,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宋天龍聽到這消息,也只能對李婉舒報以同情,讓倪局長代問李婉舒未來婆婆早日安康的祝福。
八月中旬,“淼淼哭着打來電話,媽媽住院了,讓他趕回見最後一面。”這如驚天霹靂般的壞消息讓宋天龍慌了神,立時開車和陶怡彤趕回遼京市。
宋天龍握住乾媽枯瘦的手痛苦不已,乾媽,我們纔要過上好日子,您老人家爲什要扔下我們不管,乾媽,您千萬不要走哇,我們的好日子在後面呢,我正想着年底給淼淼買輛車,讓她拉着您到處轉轉,乾媽,是我不好,沒有早點買車讓您老享受,我好恨呀!乾媽!嗚嗚嗚!
乾媽笑了,她非常的滿足笑了,弱弱的道:“小龍,你別哭呀!乾媽活到現在知足了,有了你這個乾兒子,乾媽已經多活了好多年,我已經沒有了遺憾,三個孩子過的都好,孫子孫女都健康,乾媽終於可以放心的走了。”咳咳------老人家終於閉上了眼睛。
宋天龍守了三天的靈,直到乾媽的骨灰盒安放到靈堂,才匆匆趕回大港市。這些日子他有些混亂,乾媽的去世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對於工作有些力不從心,在這期間去了兩次紡織廠,一次世界銀行專家前來考察,宋天龍在港務局宴請專家,其餘全交給了副市長江峰應酬。
大家都看出宋市長悶悶不樂,工作中都是小心翼翼,沒有人敢打擾他。倪寬知道宋天龍的心情,他也知道宋天龍和乾媽的感情,跟親媽不遑多讓。
所以他和黃副局長陳大隊長還有李婉舒來到他辦公室,李婉舒殷勤給宋市長斟上茶,爲了緩解氣氛,李婉舒笑嘻嘻道:“宋市長,我給您講個小故事好不好,很好聽的。”
宋天龍知道李婉秋想逗他開心,美女這麼用心他必須給面子,“噢!真的嗎?傻丫頭,要是不好聽我罰你給我唱戲,”李婉舒喜道:“要是您聽了滿意,您大市長也必須給我們講一個故事,好不好?”宋天龍微笑點頭算是答應了。
李婉舒清了清嗓子緩緩講道:“很久以前有個小偷,他的偷盜本領非常高強,而且很少失手,可是歲月不饒人,小偷年齡大了,他感到自己偷東西有點力不從心,可憐一身本事沒人繼承這就非常可惜了。”
“恰好他的外甥來投奔他,因此他決定讓外甥接他的班,他要把渾身本領傳給外甥。可外甥說什麼也不答應,外甥說他是來讀書的,不是來學偷東西的,他還要進京趕考呢。”
“不過他舅舅不死心,天天在他耳邊囉嗦,攪的他不能安心讀書。這天他終於忍不住對舅舅說,這樣吧,咱兩賭一把,誰贏了聽誰的,舅舅聽了大喜,便道:“賭什麼?”外甥笑道:“既然你喜歡偷,那我們就賭偷東西,”舅舅大樂道:“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想跟我打賭偷東西,小子你輸定了。”
外甥道:“在離咱們十多裡地孫家莊,那個孫員外剛納了個小妾,我們要偷就來個最難的,今晚我們就去偷那個小妾身上的肚兜,您敢嗎?舅舅滿不在乎道:好,咱們今晚就動手。”
“宋天龍聽到這不禁心裡一動,心想,這個偷竊過程可是香豔的很,但是難度太大,不知這兩人能否成功?”
“半夜時分兩人來到孫員外大門外,李婉舒清脆的聲音再次吸引了他。舅舅跳進院內打開了大門,在後院找準了新房,因爲正房蠟燭還沒有熄滅,窗戶的喜字清晰可見,舅舅捅破窗紙往裡看了看,便對外甥道:“他們都睡着了,咱們動手。”
“舅舅和外甥耳語了一陣,從院內的水缸里弄了點水,撥開門插悄無聲息走了進去,外甥在門口把風,只見舅舅來到牀前把水淋在小妾的肚兜上,”
“不一會那個小妾可能覺得難受,便醒了,發現自己的肚兜溼了,嘴裡嘟囔着把肚兜解開扔下牀,接着小妾打着哈欠又睡着了。”
“舅舅小心翼翼上前剛要伸手拿肚兜,就聽外甥大喊,抓小偷哇!有人偷東西拉,喊完閃身躲了起來,孫員外一下子被驚醒,果真看見一個人影向外跑,員外連鞋都來不及穿,高喊抓賊呀,便追了出去。”
“小妾迷迷糊糊坐起身來,看見一陌生人跑進來,嚇得她嗷的一聲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外甥從容不迫撿起地上的肚兜,順手還拿了孫員外的錢袋。”
“可是外甥走到半路,就聽舅舅在哼哼,他仔細看去,見舅舅靠在一棵樹上嘴裡不住叨咕道:“外甥你快來呀,舅舅跑不動了,我要累死了。”
“外甥見狀樂了。心生一計,他使勁怕打自己的雙腿,大聲哭道:“大爺們你們別打我了,我舅舅就在前邊不遠,他身上有好幾十兩銀子,我不騙你們,哎吆!你們別打了。”
他舅舅聽到外甥哭喊,嚇得他連滾帶爬跑回了家,舅舅癱在地上,看見外甥衣帽整齊進了屋,舅舅奇怪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被抓了嗎?”外甥從懷裡掏出肚兜,在舅舅面前晃晃,笑嘻嘻道:“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嘻嘻嘻!”舅舅聽了這話一翻白眼。昏死過去。”
故事講完了,李婉舒,看着幾人靜靜地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宋天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帶頭鼓起掌來,驚歎道:“好故事,真是精彩,尤其是李婉舒講的聲情並茂娓娓動聽,故事情節更是引人入勝。好!非常好!”見宋市長如此讚賞,李婉舒終鬆了口氣。
可是李婉舒不打算放過宋天龍,她笑道:“宋市長您必須也得給我們將一個故事,否則罰您請客。宋天龍舉手道:“好,我也給你們講一個小故事,但我的故事可比不上李婉舒的精彩,聽了可不要笑話我。”
“說是從前有兄弟兩人,父母雙亡,但給兄弟兩人一人留了幾畝地,不過兄嫂非常貪心,兩人經常欺負弟弟,總嫌棄弟弟佔了便宜,便想方設法要要從弟弟手裡奪點地。”
“一天兄弟兩人下地幹活,碰見村裡最漂亮的三個女人,哥哥心生一計,對弟弟道:“弟弟,咱兩打一個賭怎麼樣,弟弟問打什麼賭,哥哥說,你要是能讓這三個美人心甘情願讓你親嘴,哥哥我就給你一畝地如何?你要輸了也得給我一畝地?”
弟弟道:“行,明天中午在樹蔭下你就看着吧,不過哥哥你不許露頭,站遠點能看見就行,否則人多姑娘們會害羞的。”哥哥偷笑道:“一個小麻子還儘想好事,女人家躲你都來不及,還親嘴,別做夢了! 嘿嘿,明天自己就會多一畝地了。”
“第二天中午弟弟提了一小筐橘子放在樹底下就走了,村裡三個最美的女人幹完活來到樹蔭處休息,看到樹底下有一小筐橘子覺得很奇怪,光有橘子卻沒看見人,不知道是誰賣的,三個人圍着橘筐轉了一圈,最後只好坐下。”
“過了一會弟弟出現了,他拿起筐,看了眼三個美人,咦!了一聲道:“不對呀,我的橘子怎麼少了?”他放下筐,走到三個美人面前道: “我的橘子少了不少,現在附近就你們三個,是你們偷吃了我的橘子?”三個美人頓時大怒,說她們沒有偷橘子吃,讓他不要誣賴好人。
弟弟不信道:”橘子什麼味大家都知道,你們必須讓我聞聞就知道你們偷沒偷?美人們沒有辦法,只好讓他聞聞,弟弟把鼻子貼近美人小嘴一個個聞了過去,”
仔仔細細聞過之後,弟弟抱歉道:“各位姐姐是我冤枉了你們,爲了賠罪,我把這筐橘子送給你們。說着和美人揮手在見,美人見此也和弟弟揮手致意。”
“哥哥遠遠看見傻了眼,他想不明白,平時高傲過頭的美人,爲什麼心甘情願讓弟弟親嘴,這他孃的簡直是不可思議。弟弟知道哥哥輸了絕不甘心,會想法刁難他,弟弟連夜熬了點糖稀,做成狗屎樣子放在地裡,”
“果然哥哥來找弟弟,說是從新丈量土地,他總覺得弟弟多貪多佔,弟弟知道哥哥不服氣,便陪着他玩,兩人來到地裡,走着走着看見地上有一堆狗屎,弟弟道:“哥哥,你要是敢把這堆狗屎吃了,我就多給你兩畝地。哥哥看着這堆狗屎一陣噁心,便氣道:你要是敢吃我也多給你兩畝地。”
弟弟傻乎乎道:“哥哥你說話算不?”哥哥道:“當然了,絕對算數。”弟弟二話不說,拿起狗屎吃了起來。哥哥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噁心的東西弟弟也吃的下?真是見鬼了。”
晚上弟弟到村裡找了一堆狗屎放在哥哥的地裡,第二天哥倆繼續丈量土地,在哥哥的地裡又發現一堆狗屎,弟弟道:“哥哥,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把這堆狗屎吃了,我的地全給你。”
哥哥猶豫了一會,心道:“昨天弟弟吃狗屎沒見怎麼樣,也許沒那麼難吃吧?說着拿起狗屎咬了一口,不料一股奇臭直衝嗓子眼,他立刻跑到一旁大口大口嘔吐起來。”講到這裡幾個人終於憋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李婉舒更笑的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捂着肚子直哎呦!
一陣開心大笑過後宋天龍終於有了精神,陳大隊長把話引到案子上來,“還是陳年舊案,這是一起失蹤案件,失蹤的女孩叫喬思怡,八三年失蹤,那年女孩才十八歲,是臨海區水產養殖戶,母親早亡和父親相依爲命。”
“據查女孩長相很美,因爲女孩長得好,追求的人很多,女孩和本區兩個不錯小夥要好,鄰居都說女孩對兩個男孩都愛,連她本人都不知道嫁給誰好。”
“而他的父親卻極力反對,說兩個小夥都沒有資格娶他的女兒,讓他們死了這份心,女兒和父親吵過,鬧過,都沒有用,突然有一天女孩留書出走,一直到現在都杳無音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女孩的留書只有幾句話。”
“大意,說是對不起愛她的兩位哥哥,她不知道如何選擇,她感到非常痛苦,她不想讓兩人傷心,也不想讓父親爲難,也不想在折磨自己,她走了,她要遠走高飛,不想再見到任何人。”
“當時臨海區當地派出所接警後下了很大力氣尋找,各地車站碼頭都聯繫個遍,沒有任何信息和線索,都說沒人看見這樣的女孩,幾年來毫無頭緒,這個謎團始終成了壓在人們心中的一塊石頭。”
李婉舒理解這個女孩的處境,她也有類似的的情況,不禁嘆道:“也許這就是多情的後果,可憐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