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已是中國的抗戰進入第八個年頭,要從1931年的九一八事變算起,已經進入第十四個年頭了。
戰爭仍在進行,社會一般生活已艱苦之極,但中國軍民上下一心,沒有出現厭戰思潮,社會秩序,也大體穩定。
沉默的羣衆心裡,只有一個抗戰到底的想法,不管底有多遠,也要走下去,全國軍民,只有抗戰必勝,建國必成的一個偉大期望。
這個期望,就激發出貧弱的中國人無窮的潛力、無比的忍耐,強韌堅定的民族性格發揮到最高峰。
這時期美國亞太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已開始在西南太平洋,逐島向日本進擊,並返回菲律賓逼近日本本土,一般中國人不怎麼知道,因爲沒有能收到的正確資訊。
在這之前,中國華北地區也成立了新戰區——第十一戰區,不平常地是新戰區的區域,遠在敵人佔領區之內的北平,天津,河北省,察哈爾省,熱河省,綏遠省,山東省,遼寧省的一部分,現在都在黑字的基本控制下。
王勝強被任命爲戰區司令長官,授上將軍銜。
與此同時,從美國回來的頭批戰鬥機飛行員也開始了選拔人員和航空基本知識的授課,他們都有了起碼三年的飛行經驗。
在其他因素都毫無二致的情況下,交戰雙方的火力差不是火力單位數的差別,而是火力單位數差別的平方,就是說,一個由兩架戰鬥機編隊的機組攻打一個目標,這不僅是二對一的優勢而是四對一的優勢
。
二戰時的空戰一般是通過高超的飛行技術飛到對手尾後,或搶佔高度,通過簡單的瞄準鏡瞄準對手,一般先每幾發子彈後就有一發曳光彈以修正彈道。當然,那些王牌飛行員的方法就多了,可以做到在任何相對角度上攻擊,也可以不使用曳光彈以隱蔽自己。
當時就是靠目視估計彈着點,不光二戰時的戰鬥機如此,就是我們的噴氣戰鬥機也要靠目視估計,需要控制飛機繞到敵機後面去,瞄準敵機尾巴才能開火。不過空戰開火距離會很近,甚至有在幾十米內開炮的戰例,此時機炮彈道爲直線,在瞄準鏡中目標也很大,瞄準並不難,難的是控制飛機佔領開火位置。
25mm機炮炮彈威力很大,敵機只要中上幾發就會給擊落。
飛機使用簡單的光學瞄準器,不知道敵機的位置,也無法無法計算出彈道,那麼可以推測的是瞄準點是不變的,應該在飛機的正前方,也許稍微偏高或者偏低點,但無論如何相對於飛機是固定的。
將目標套在光環裡,也就是讓敵機處在正前方,假設距離足夠近,比如100米以內,而且敵我飛機均保持穩定的飛行姿態,彈道是直線,那麼射出的彈藥的確會擊中目標,這和地面的射擊沒有兩樣。
可惜空戰的時候,敵機多半不會那麼乖,被咬住後應該拼命作機動,而追擊的飛機也同樣做着機動,射出的彈藥在位於通過目標而又垂直於本機軸線的平面上的落點根本就不在飛機的正前方,偏離的距離和方位由飛機的飛行姿態確定。
對於這樣一種固定的直線瞄準器,如何判斷彈着點?完全靠經驗嗎?靠曳光彈比較可信,但問題是曳光彈的重量可能和真實的彈藥不同,而軌跡不同,不知道其誤差是否可以忽略不計。
總之,和地面射擊的直線瞄準概念完全不同,機動飛行上面的瞄準需要解決的是如何判斷彈着點,並將這個彈着點壓在目標上,而不是直線瞄準。
基本戰術意義
1,執行任務當時的天氣情況,不論是大雨還大晴天,根據任務的不同都會提供想不到的條件
2,執行任務中若有編隊,須聽從長機的命令,嚴格遵守編隊紀律
。
3,執行任務中千萬不要老是保持一個方向和一個角度飛行,也不要只做一種機動動作。
4,執行任務中和敵人接觸後千萬不要盲目的死盯一個目標,不要輕易飛出本編隊防禦或者護航的範圍。
5,執行任務中不要去惹並不在你任務清單上的目標。
6,執行任務中如果被敵人咬住自己做規避動作的時候,儘量不要往高空飛,這樣會更加暴露你自己。要儘量使用地形來躲避。
7,執行任務中咬住敵機,但是千萬不要要飛過敵機,飛過就意味着被咬,被擊落。
戰機上面發射的炮彈會在空中形成一個面,假如敵機與這個面相切而炮彈的密度又足夠,那麼敵機就會被擊中。而戰機要解決的,主要是測距的問題。因爲戰鬥機上面的武器需要調整匯聚點距離,超過或者不足這個匯聚點都會降低擊中敵方的機率。同時,這個匯聚點也受到炮彈的拋物線影響,原則上,口徑越大的武器下墜越明顯。
在二戰大部分的時間內,飛行員依靠瞄準具上面的環來估算敵方的距離。
這個環的大小是根據敵方飛機的典型翼展定下的,當敵方的雙翼剛好被環套住,一般就是最佳的開火距離。根據具體情況,飛行員也可以依靠自己的經驗和喜好在這個基礎上作補償。
搶佔6點鐘位是纏鬥目標的一種,但並非在所有場合都應該盡力搶佔對方的6點鐘位,這個需要根據己方飛機和對手的不同而採取相應的戰術,比如二戰中後期的美國空軍飛行員所主要使用的就是可以最大發揮他們速度優勢的高低差射擊的戰術。
高度對戰機的靈活性影響很大,越高空氣越稀薄,戰機機動性越差,轉彎也就越困難,一般來說適合各種半徑轉彎的空中纏鬥的高度在3500m-4500m之間。
航校的課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來,葉奮韜給出的人數指標是兩萬人的合格人員。
姚水光來到了二連浩特,這是距離外蒙首府烏蘭巴托最近的中國邊城,他的看似簡單的任務開始了,同行的有喀爾喀親王那彥圖之子祺誠武和喀爾喀車臣汗部郡王多爾濟帕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