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4月13日越盟戰場軍事會議的結論,春祿前線的越盟第7軍區第6師當日悄悄撤出了前線,加強了坦克和122mm加農炮後,秘密迂迴至油惹一帶,於13日夜至14日凌晨以突襲方式,攻擊了駐守在春祿到西貢和湄公河平原方向這一關鍵三岔路口的中國西南聯合軍第3軍第5裝甲旅及配屬的一個坦克營,企圖完全控制20號公路,而越盟第1師準備向邊和迂迴,以炮兵火力封鎖機場並負責掩護第6師右翼,第7師經第95b團加強後,繼續向春祿守軍保持壓力。
4月剛剛上任的越盟前線指揮官陳文墩中將,在戰略上並不比前任更高明,醉心於要以西貢大捷聞名世界中的越盟方面,不但未察覺到中國西南聯合軍指揮官和部隊部署的變化,而且在4月12日之後城防已基本穩定的情況下,繼續向春祿增援,浪費了自己本來已經十分有限的戰略預備隊。
到4月15日,通往春祿的公路完全被中國西南聯合空軍切斷前,越盟總參謀部共向這個馬上要變成死亡陷阱的要塞增援了2個步兵、1個步兵團,第5師的1個步兵團,6個炮兵營和1個裝甲團,相當於整個戰略預備隊步兵的50%,炮兵的60%以及幾乎可以機動的所有裝甲部隊,大約60輛坦克
。
顢酐的越盟總參謀部和越盟南方軍區,就這樣喪失了最後一次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躊躇滿志的越盟南方司令部選擇敵人準備最充分處作爲突破口,本來是個拙劣的計劃,最後居然要以更拙劣的戰術來成全對方。
4月16日以後,反應遲鈍的越盟總參謀部終於開始省悟,並從壯奔抽調部隊向切斷20號公路的中國西南聯合軍第3軍第5裝甲旅進行反擊,但這些營、團一級的反擊基本上是徒勞無功,由於受到第3軍第1裝甲旅威脅的邊和兵力空虛,4月18日,越盟南方司令部不得不動用機動車輛以與1周前相反的方向,從春祿向邊和運輸部隊。
4月20日,後路被切斷並且經受空中打擊的越盟主力部隊開始突圍,並在付出一定代價後突破了中國西南聯合軍的防線逃至邊和以西。
4月21日凌晨,越盟軍隊在春祿的防線最後崩潰了,第7師和第1師大部殲滅,按照德國記者的記載,兩個師殘存的4個營及該師師長黎明島將軍逃離了已成爲一片廢墟的城市。
春祿戰鬥的勝利,對越盟的打擊是致命的,他們失去了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不但越盟的戰略預備隊被毫無意義的消耗了,而且任何人,從越盟的領導人到普通士兵都開始明白,越南共和國的紅三條旗還能夠在中心城市飄揚的日子已經屈指可數了。
5月初,一向樂觀的越盟南方陳文茶司令一度離開了崗位,中國西南聯合軍也開始了他們在印度支那半島的一次大規模行動,實施空中的的大鵬計劃。
中國西南聯合軍的飛機越來越頻繁地穿梭往返於南寧空軍基地和安南南部每一個可以使用的機場之間,在新山一機場,每天就有至少12架c-47運輸機來來往往搶運人員,晚上則由c-47運輸機向各個中心城市運送物資。
仍在進行商業飛行的中國西南聯合航空公司。雖然沒有應軍方的要求增加更多次航班,但是在他們的客機上也最大限度的增加座位。
與此同時,滿載裝備和生活必需品的勝利輪開始從廣西的港口出發,目的地無一例外的是安南的沿海港口
。
隨着戰局的不斷惡化,5月21日中午,越盟發言人陳文香宣佈,越盟承諾要堅守崗位,直到士兵全部陣亡或國土全部淪喪。
這時的莫斯科,對於發生在越南南部最後的戰鬥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5月初,斯大林拒絕了向越盟提供貸款的建議,僅同意爲蘇軍的軍事顧問撤離南越提供緊急撥款。
此時已經對越盟不報任何希望的蘇軍顧問,以此爲藉口,除了首席參謀和譯電員外盡數溜回莫斯科。
5月28日,接到蘇軍總參謀部通知的蘇聯軍事顧問團撤走了最後的4名人員。
在後來的記載中,大鵬計劃的發起時間是4月10日,這是中國西南聯合軍對越盟發起最後陣地進攻的日子,在春祿戰鬥結束後,陣地戰役從軍事經沒有太大的實際意義,因爲任何人都已經看到,越盟軍隊的崩潰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因此,在80年代以後的官方出版物中,往往將先期發起的春祿等方向的反擊戰鬥作爲整個安南戰役的一部分,事實上,這只是白建生將軍爲了提高自己聲譽玩弄的文字遊戲而已。
與此同時,金邊的法國印支高級專員公署的四層建築中駛出一輛小臥車,拐過了幾條街道,停在一座有着三層建築的寬廣圍牆內,圍牆外的牆上掛着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用法文寫着--土倫金色發展國際公司柬埔寨分公司。
柬埔寨僕役打開車門,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法國男人:“總經理,樓上有位客人在等您。”僕役小心翼翼的說。
“知道了。”法國人傲慢的揮揮手。
“老闆,已經和索朗索瓦專員談好了,歐洲的船每個月來一趟,都要裝載法國貨。糧食在這裡我們儘管收購,包括其他的農產品亦一樣,我們給專員每個月10萬法郎的船上貨物即可。”
“好的,辛苦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一條,敞開收購,我們有的是法郎。”
“我有個建議,可以一個月多開一趟船,華北的服裝和寒帶物產在這裡市場廣大。”
“可以,我們有的是勝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