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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週一把安倍淺夏送到易購門口,淺夏突然想起了什麼,飛快地從書包裡挑出一個筆記本,遞到他面前說:“名取先生,能給我籤個名嗎,我朋友是你的花癡粉!”

名取週一:“……沒問題。”

“還有……名取先生,你生日想收到什麼樣子的禮物?”

名取週一低頭對上她的眼睛,問:“怎麼?你要送我禮物?”

“當然不是啦,我朋友哦就是那個你的花癡粉想要送你禮物!”

名取週一微笑說:“安倍,如果是你送的話,我就告訴你。”

安倍淺夏:“……”她突然有種被名取週一調戲的感受是怎麼回事啊喂!

微風拂過,頭頂的樹枝微微顫動,名取週一見她額前的劉海上沾了一片樹葉,伸手幫她輕輕拂去。這個動作看似有些曖昧親暱,但他做得太自然,自然得從他臉色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情緒,他神情坦然,反而讓安倍淺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名取週一又問:“安倍,你就不好奇我們將要驅除的妖怪是什麼嗎?”

安倍淺夏當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她正準備開口,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淺夏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卻莫名其妙在接通後主動掛掉了。

淺夏看了眼聯繫人,是跡部景吾,嘛,嘛,可能是他不小心按錯了號碼吧。

安倍淺夏把視線重新放在名取週一身上,“名取先生,剛剛不好意思,別人不小心按錯號碼了……我當然好奇……”

淺夏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淺夏拿起手機,又是和剛剛一樣的情形,她剛按下接聽,對方卻掐着時間掛掉了……而且聯繫人又是跡部景吾。

如此情形重複四次後,淺夏都不好意思再用上“不小心”這個藉口了,第一次可能是失誤,那這接二連三的掛電話算什麼??

誠心想在她說話時打岔?

安倍淺夏實在是很難相信跡部會跟他開玩笑,而且是這麼幼稚無趣的玩笑。

“安倍,那邊有個男生好像一直在看你,手上也拿着手機……”可能連名取週一也看不下去,他微笑得出聲提醒。

安倍淺夏望去,不遠處的樹下,跡部景吾穿着剪裁合身的冰帝校服,斜靠在樹下,手裡還拿着手機。夕陽從樹葉間漏下的暖光正好打在他身上,彷彿給他渡了一層淺淺的金色,他的目光狀似無意得朝淺夏和名取這邊看來,但視線在觸及到淺夏的一瞬間又很快移開了。

安倍淺夏一時也摸不準跡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只好說:“名取先生,我們互相留個號碼吧,有事情電話聯繫,我朋友在那裡我先過去了。”

“那好,安倍,下次見。”

互相道別後,安倍淺夏朝跡部景吾走去,名取週一則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羣中,沒有了身影。

跡部景吾今天很暴躁,莫名其妙的暴躁。

冰帝和青學的訓練賽結束後,他從自家司機那得知淺夏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易購商場,他馬上讓司機送他過來,哼,不是不等我先走麼,我倒要看看你來這裡幹嘛。

結果他剛剛下車,一眼就看到安倍淺夏和一個陌生男人在易購商場門口有說有笑,他的暴躁指數瞬間就飆升了,他現在是看安倍淺夏哪哪都不順眼。

安倍淺夏走到跡部景吾面前,仰頭打招呼微笑得說:“欸跡部,真巧啊,你今天不是有事麼,怎麼會在這裡?”

跡部景吾冷着一張臉,淡淡道:“怎麼?你能來這裡我不能來?”

跡部這話裡明顯帶刺,但他下午看到自己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安倍淺夏琢磨着大概又是什麼事惹跡部大爺不順心了,她只好順毛說,“呃……沒有啊,你當然可以來了,對了,你剛剛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

跡部景吾飛快得瞥了她一眼,“哦,那是我不小心按錯了。”

安倍淺夏:“……”

連續四次不小心按錯??跡部大爺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安倍淺夏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懶得跟跡部爭辯,在心裡吐槽幾句就行了,表面上還是那個乖巧可愛的軟妹紙。

跡部景吾卻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得,挑了下好看的眉頭說:“啊嗯,淺夏,你不相信我的話?”

安倍淺夏馬上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沒有的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呵呵,跡部大爺你開心就好!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僵持很久,很快小島琴音就買好禮物出了易購商場,她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樹下的淺夏,以及淺夏身邊的跡部景吾。

小島琴音衝淺夏擠眉弄眼,一副“我就知道你說有事就是去見跡部少爺”的表情,安倍淺夏看着同桌那副不懷好意的笑容其實很想解釋下的,但是又看了看身邊正冷着臉的跡部景吾,最後覺得還是沉默什麼都不說比較好。

安倍淺夏注意到小島琴音提了三個大紙袋,吃驚得問:“小島醬,這些不會都是給你偶像的生日禮物吧?”

“對啊!因爲安倍醬你走了後,我又實在是不知道選哪個纔好,就乾脆三個都買了!到時候三個一起送了,名取先生不論喜歡哪一個都是好的!”

安倍淺夏默默撇過臉,小島說這話時一臉花癡要流口水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跡部景吾在一旁看出了淺夏和這個帶黑框眼鏡的女生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他突然開口,語氣帶着幾分倨傲,“那誰,本大爺今天心情不錯,送你一程。”

跡部這話把淺夏和小島都嚇了一跳,後者反應過來後馬上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跡部少爺剛剛說啥……送她回去??

安倍淺夏則是一臉匪夷所思,她摸了摸下巴,跡部剛剛不是心情不好冷着張臉好像別人欠他幾千萬麼,怎麼突然又說自己心情好了?嘖嘖……神經病的世界果然正常人無法理解!!

兩人各頂着一副表情上了車,小島琴音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淺夏,對她動了動嘴脣。

坐在副駕駛的跡部景吾可能看不到她的小動作,但坐在一旁的淺夏卻是看得一清二楚,脣語翻譯過來就是——“你居然這麼快就原諒跡部少爺簡直沒救了!!”

安倍淺夏抽了下嘴角,她真心想說,同桌,你腦洞要是不那麼大我們還可以好好玩耍!否則我們還是友盡吧!!

可能是被跡部景吾自帶的高冷氣場震懾到了,小島琴音難得沒有開啓話嘮模式,跡部景吾不說話,淺夏更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車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直到送小島琴音到家後,跡部景吾纔打破安靜的氣氛,問:“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安倍淺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跡部問什麼。

跡部景吾不耐煩得解釋說:“就是在易購門口摸你頭髮長相一臉猥瑣舉止輕浮的男人。”

安倍淺夏:“……”

淺夏無語了半響,最後說:“他是名取週一,不是什麼……呃輕浮的男人,還有他那個動作只是幫我拿掉頭髮上的樹葉。”

跡部景吾“哦”了一聲,又轉頭對淺夏說:“娛樂圈的男人沒有幾個正人君子,你以後離他遠點。”

“……爲什麼啊?”安倍淺夏一下沒忍住,還是問出口了,其實她更想說憑什麼啊!!跡部他是她誰啊,憑什麼管得這麼多啊!!

跡部景吾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我爺爺去歐洲之前囑咐我要照顧你,你既然住在我家,當然要聽我的了。”

安倍淺夏:“……”跡部大爺你這麼霸道不講理你後援團的那些妹紙們知道嗎!

跡部景吾又問:“對了,我下週要去山間別墅爲全國大賽作最後的網球集訓,你去嗎?”

“不去啊。”安倍淺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跡部去作網球集訓,她去湊什麼熱鬧,她閒得啊。

跡部景吾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回到跡部宅子已經天黑了,安倍淺夏舒服得洗了個澡,她剛換上睡裙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一個人優雅得站在她牀前。

她不由露出一抹喜色,幾乎都想像小時候那樣撲過去抱大腿了,她笑着喊道:“太裳!”

太裳轉頭,雙手攏在袖子裡對淺夏點頭微笑,“淺夏,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啦,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問題,我自己都能解決!”安倍淺夏愉快得說着,她環視一週,忽然發現初彥不見了。“咦,初彥哪去了?”

“你說的是你房間裡那隻貓?”

“恩……”安倍淺夏點頭,“白色毛,綠眼睛,太裳,你看到了?”

太裳指了指一旁的衣櫃,“唔,在那裡面,我剛剛現身可能嚇到了他,他躲進去了。”太裳頓了下又說,“那隻貓不是普通的貓吧,他能看見我。”

安倍淺夏也沒有打算要隱瞞太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跟太裳講了下,“……所以就變成這個樣子咯,初彥的靈魂被我暫時封印在貓的身體裡,現在只有等到一年一度的靈界大門打開,到時候我再送他回到屬於他的世界去。”

太裳微微點頭,對淺夏的做法表示認同,“那種情況下,你能考慮到這麼多,大和大人若是知道了也會讚賞你的。”

“算了吧,我爺爺他老人家不訓斥我魯莽我就謝天謝地了。”淺夏伸了個懶腰,撲向了軟綿綿的大牀,滾了幾圈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坐起身來看向太裳,“說起爺爺,我來東京都這麼久了也沒有見他聯繫我,你確定我真的是親生的嗎?”

太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