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沫和席幕年回來之前,安堇顏不得不爲了保住自己的命,多動些腦子。
“這段時間,你要辛苦一些,讓保衛處的人打起精神,特別是針對沒有監控的地方,知道嗎?”
“嗯,我知道,大小姐。”陳偉認真的記下了安堇顏說的事,至於安堇顏不馬上添攝像頭的原因,他覺得自己是不用問的。
陳偉離開以後,安堇顏滿心都在爲那個‘戴帽子的人’是集團員工,還是臨時能進來這個地方的人憂心。
邦安集團雖然大致團結,但並不是一個鐵桶,這一點,安堇顏知道。
雖然說安堇顏做人沒有她父親那麼失敗和亂來,可是,得罪人,和有人被人利用,這是兩碼事。
就像那個跳樓的員工……
安堇顏沒有對不起他,可是他卻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集團不說,還把她從樓頂推了下來,要讓她死。
人與人之間,純粹的講心,輸的一定是有心的那一方。
所以,安堇顏不得不學着使用計謀。
時間,就在安堇顏的思慮間流失,眼看着快到下午一點,裡面還沒有動靜,邱晨只好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安總,午飯時間到了。”
“哦……我差點兒忘了。”安堇顏笑了起來,她自己餓不餓不是關鍵,兩個保鏢跟着自己也在捱餓,他們餓得沒有力氣,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走吧,下樓吃飯。”
拎上包,安堇顏起身,向門口走去,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稍前稍後的跟着她,來到了樓下的餐廳。
安堇顏雖然邀請兩個保鏢一桌吃飯,但是他們拒絕了,於是,她和保鏢生生佔了兩張桌子,相鄰着,像不認識的人一樣,各自吃着午飯。
吃完午飯,安堇顏去遊樂場工地走了一趟。
施工進度和工人的上工率,比起前次來,有了很大的改善,這讓安堇顏很滿意。
就在她快走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人,一個婦人和一個男人,憑樣子,安堇顏記不住他們是誰,不過,他們主動向她打了招呼。
“真的是安總啊?可見到你了。”
“你們是……”安堇顏歪着頭,看着眼前的兩人。
婦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住那邊兒……”
看了看婦人手指的方向,安堇顏想起來了,這個
婦人和這個男人都是遊樂場項目拆遷時的釘子戶。
“原來是你們。”安堇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怎麼樣,現在還好嗎?”
“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婦人旁邊的男人客氣的說道:“多虧了安總給我們出主意,要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婦人接過話,笑着說:“是啊,差點兒就讓人給坑了,要不是安總大人有大量,不和我們計較,還給我們出主意,只怕是以後我們生活就困難了。”
“都是小事。”安堇顏說得雲淡風輕,其實,當時,她也是爲此頭痛的,既然難得有機會,她自然想問個清楚。“對了,你們剛纔說被人坑,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婦人和男人對望了一眼,一起看向了安堇顏。
“是這麼回事,當時呢,其實我們跟其他人一樣,覺得拆遷給的條件不錯,不僅有房子,還有些錢,也滿足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有個人找到了我們,說什麼,如果我們再鬧一下,還能得到更多,當時一聽,我們就鬼迷心竅的信了他的話,按着他說的,鬧了起來,誰知道,後面的事,根本不像他說的,我們沒着沒落的,想找他人的時候,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要不是安總,我們幾家人真的是讓他給害慘了。”
聽到這些話,安堇顏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因爲當時她就猜到了背後有人攛掇。
“你們認識那個人嗎?”
男人和婦人一起搖頭,罵道:“要認識他,我們肯定去找他算帳!那就是個王八蛋!”
“所以……你們是聽了一個陌生人的話?”安堇顏忍不住同情這些釘子戶的智商,這樣的人,生活中何止會讓人騙一次。
婦人弱弱的回答:“他又不管我們要東西,要好處,我們纔信了他……”
“哎,以後多提防些,不要再這麼輕易相信這種人了。”安堇顏給出了自己的忠告,她不希望這幾家釘子戶再這麼‘單純’下去,因爲,畢竟她安排了他們以後在遊樂場旁邊營生,要是再起事端,對於安堇顏來說,聽到都覺得累。
婦人和男人忙點頭:“放心吧,我們以後再也不相信壞人的話了。”
“嗯。”安堇顏微微一笑。“那你們忙着,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的,安總慢走。”
“安總慢走啊。”
聲音從背後傳來,安堇顏臉上的笑容消失,有時,她覺得累,爲自己動心思,就夠頭痛的,還要爲很多人考慮。
這邊,把遊樂場的項目視察完,那邊,高速路的項目就要準備進場了,從季節上來說,這個時候進場,不怎麼有利,安堇顏只能怪自己一時疏忽,那個地方的天氣,到了秋天會很冷,工人們施工有所不便,而工程也不是幾個月能完成的,起碼要過冬,入了冬,土壤會變得堅硬,對工人們來說,施工會有難度。
“還有其他補充的嗎?”
會議室裡,坐滿了人,經過激烈的討論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安堇顏看了看所有人,笑了一下。
“沒有的話,就散會吧。”
安堇顏起身,走出會議室,陸雪在後面收拾安堇顏留在會議桌上的資料,收拾完後,緊跟着安堇顏走了出去,其他人才躍躍的站起,有了散會的動作。
“哎,一天兩個會,開得我頭都大了。”
“有什麼辦法?兩個項目同時運作,肯定要累一些。”
“說起來,今年集團的分紅,應該不少吧?”
“放心吧,安總什麼時候虧待過我們。”
“那倒是。”
所有人說着,聊着,往外面走,邊走邊聊。
“對了,安總家裡着火的事,有眉目了嗎?”
“警察那邊說還在查,誰知道呢?這種事情,沒出人命,警察動力小。”
“我不贊同,就算出了人命,警察也未必查得出來。”
一行人,紛紛搖頭,誰也沒忘記文慶海的死,死得蹊蹺,查不清楚,還有那個跳樓的員工和他的兒子,查了這麼久,警察那邊都沒有個準信兒公佈。
這樣的議論,最感到頭痛的警察,警察局裡開會,比誰家有白事還嚴肅沮喪,幾宗命案,加上同事的犧牲,是壓在警察身上的擔子。
“案子一直不破,件件不破,上面對我們的意見很大,外面的議論也很不利。”
“也是奇了怪了,查到一點兒線索就斷,查到一點兒就斷,好像是有人在跟我們作對一樣。”
“不要說得這麼邪乎,像你這樣說的話,所有的犯罪份子,都是在和我們作對。”老警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這時,另一個警察神秘兮兮看了一眼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