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當你是哥哥呢?”秦沫盯着席幕年,期望他能一個擡頭,目光堅定。
可是,席幕年還在思考,該如何回答,能夠不傷害秦沫,又能表達清楚。
這樣的猶豫,席幕年最終錯過。
秦沫見他沒有回答,便再次的吻了上來,用了一個女人對付男人的招數。
對於男人而言,秦沫一直是一個要命的女人,她的身體,她的氣息,她整個人的存在,能讓男人的荷爾蒙發瘋。
席幕年是個男人,所以,他瘋了。
在秦沫的糾纏下,他開始淪陷。
一聲輕哼,秦沫咬緊了嘴脣,把手指甲掐進了席幕年的手臂……
她完成了報復的第一步,他碰了她,事情不會再回頭。
這樣的感覺,卻是那樣的痛苦、煎熬,完全沒有愉悅,無論席幕年是如何的刺激身下的她,她都沒有任何的表情。
席幕年發現這些,都是在一個多小時以後,當他精疲力盡的趴在她的身上,他才發現秦沫由始至終,像具死屍。
“小沫……”
席幕年的頭,偏在秦沫的頸處,他聞着她身上的氣息,消失了慾望,有的只是痛苦。
“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
秦沫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後,輕聲的回答:“不知道,反正不是因爲愛情,我不會愛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呵……”席幕年的手撐在秦沫的頭旁,看向了她的臉,發出的是悽苦的笑。“我們以後怎麼面對彼此?面對堇顏?”
秦沫冷冷的看着席幕年,回答得還是很輕聲。
“你可以當這是一個夢,醒了就把這個夢忘了,就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看不懂你,小沫。”席幕年看着秦沫的眼睛,他覺得她的眼睛,陌生得有些可怕。“你到底在想什麼?”
秦沫笑了一下,語氣依舊冰冷。
“現在不是我在想什麼,而是你在想什麼?怎麼?我們上過牀,就要有什麼改變嗎?”
“我恨你!”
當席幕年發現秦沫的表情竟然是對他的戲謔,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這三個字。
說完,席幕年從牀上爬起,就要穿上衣服,離開這個讓他後悔一輩子的地方。
這時,忽的,他還未來得及穿好的襯衣,被秦沫從後面拖住。
席幕年回頭,秦沫給她的竟然是一雙有情緒的眼睛,她看着他
,手死死的不放,這樣的眼神,讓他更迷茫了。
“你想幹什麼?”
該說些什麼呢?
秦沫想了,想不到。
於是,她赤着身子從被子裡梭出來,站到了他的面前,墊起腳尖,吻向了他的雙脣。
一個男人,看不懂一個女人,是極容易被女人弄瘋的。
席幕年有憤怒、有痛苦,可他瞬間忘記了思考,看到秦沫涼着身體,他順手拉過了被子,要圍住她,這一個動作,讓他有些傾斜,被秦沫帶着,就又倒在了牀上。
秦沫有毒,席幕年已經中毒。
這一次,他緊緊的把秦沫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雖然他說不清楚,自己對她是哥哥對妹妹,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因爲,他從未想過自己和她會有這樣的一天。
“小沫,告訴我,怎麼了?好嗎?”
秦沫的後背緊貼着席幕年滾燙的胸膛,她心中的一切,鬱結的像是一團淤血,無法散開,想了很久,她才決定回答。
“有一件事,我知道了很久,卻沒有跟你們說,安國邦曾經找人調查過我的身世,原來,我是以前險被楚雄滅門的那家人的後代。”
席幕年聽了,只覺震驚。
“安國邦什麼時候查到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回答了這句,秦沫扭了扭頭。“安國邦之所以把我留在堇顏的身邊,就是希望我成長爲堇顏的保護神,順便在得知真相後,幫着堇顏,向楚雄報復。”
“這些你很早就知道了?!”席幕年忍不住,要看着秦沫的臉,看着她的眼睛。
秦沫對着席幕年,輕輕的搖頭。
“後面的事,我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從安國邦留下的圖畫裡,除了知道堇顏是楚雄的親生女兒,還解出了一個秘密,是他留下的一封親筆信,所以,離開了醫院以後,我去了安家一趟。”
席幕年想到了那時威爾森給他打的電話,威爾森說,看監控,是秦沫自己摘下了攝像頭。
“你不想讓人知道?”
“嗯,我不想讓多的人知道,就踩碎了攝像頭。”秦沫看着席幕年。“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的存在,竟然是安國邦的一顆棋子。”
席幕年明白了,此刻,他心裡恨透了安國邦,除了因爲席家的仇以外,他多了一個恨的理由。
“安國邦太狠了,利用你保護堇顏,又利用堇顏去對付她的親生父親。”
“是啊,他夠狠。”
想到安國邦的陰謀,秦沫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感受到的席幕年本能的把秦沫擁得更緊了一些。
“小沫。”
席幕年的吻落在了秦沫的鎖骨,像是一個安慰,這反倒讓秦沫更加的心傷。
秘密已經說給了席幕年聽,其他的還要隱瞞嗎?不必了吧,秦沫這麼想着,看向了席幕年的眼睛。
“但我比安國邦更恨。”
“什麼意思?”席幕年覺出秦沫表情的不對勁。
秦沫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席幕年的臉龐,摸着他的輪廓。
“我決定要報復楚雄和安國邦,我要讓華言和邦安連灰都不剩,爲此,我可以不要被製造出來的親情、友情、愛情。”
席幕年的大腦轟的一聲,被炸成了空白。
他懂了,秦沫這是在報復,她當他是棋子!
可是,真的難以相信,爲安堇顏連命都不要的秦沫,會突然的轉變,當席幕年這麼想的時候,他又想到了,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同樣的背叛了安堇顏!
羞恥、憤怒,再一次的填充了席幕年的胸腔。
“秦沫!”
抓住秦沫的肩膀,把她摟起,又將她狠狠的擲到了牀上,席幕年的眼睛開始怒紅。
秦沫看着席幕年,沒有說話,只有眼淚,清澈無比的從眼睛裡流出。
看着這樣的眼睛,席幕年唯有語言能夠冰冷。
“你做不到毀滅,你的仇人不僅是楚家、安家,現在還有席家這個障礙,以你的能力,你覺得可能嗎?”
“做不到,也要做。”秦沫的眼淚順着眼角,滑到了耳旁。“要不然,你殺了我啊,否則,我會毀了一切。”
席幕年恨恨的盯着秦沫。
“你要是傷害堇顏,你以爲我不會?!”
“那要趁早,不然就晚了。”
“我……”席幕年不知道自己的大腦在想什麼,是什麼原因,他的手就伸向了秦沫的脖子,可是,最後,還是沒有掐下去。
穿上衣服,不再看牀上那個心思惡狠的女人,席幕年下了樓,推開了門,讓冷空氣吹涼了一些他怒騰的血。
這樣的黑夜,本不該有其他人,可是,當席幕年往前走了幾步,幾個人就圍了上來,他們看着席幕年的目光,說不清楚,是不友好,還是什麼,他們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你們想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