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所以,我纔跟媽說,一起吃個飯,瞭解一下,誰知道媽她……”汪凱南的父親拍着腿,也不便深說自己母親的不是。
妻子倒是聽了出來,笑得很開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媽最寵她的寶貝孫子。”
“就是把他給寵壞了。”
“好了,自己的兒子,自己都不看好,我們的兒子哪兒壞了?發現你這人,年紀越大,話是越不會說了。”汪凱南的母親臉上有些不高興。
汪凱南的父親一看,忙賠上了笑臉。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你多心了。”
“哼。”
燈,關了以後,房間就暗了下來。
另一個房間,卻維持着微弱的光亮,大牀上,兩個人楚河漢界的平躺着,微睜着眼睛。
汪凱南扭頭,看向了秦沫,秦沫卻只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想。”秦沫回看向汪凱南。“你呢?”
汪凱南笑了一下,把手伸向了秦沫,握住了她的手。
“想你,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那一定是個惡夢。”
“纔不是,是個美夢。”汪凱南反駁。
秦沫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她的手一直被汪凱南握着,好像能傳來一點兒安全感,漸漸的讓她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兩個人睡覺的姿勢都變了,她被汪凱南從後背整個兒摟在了懷中,能感覺到汪凱南的呼吸就在身後。
她試圖不吵醒汪凱南,但她動了一下,汪凱南便被驚醒。
“怎麼了?”
“醒了。”秦沫小聲的回答。
“現在才……”汪凱南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昨晚拉上了窗簾,看不出來天色。
秦沫摸過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已經十一點多了。”
“反正沒事,多睡一會兒吧。”
“我有事。”秦沫突然的語氣變冷,離開汪凱南的懷抱,坐了起來。
手機上一條短信‘查到了’,讓她更是目光陰冷了幾分。
她想
穿衣離開,才發現昨晚換下的衣服,還泡在浴室裡,沒有衣服給她替換。
“怎麼辦?你走不了了?”汪凱南以爲可以留下秦沫,笑得很燦爛。
秦沫回頭看了一眼,在房間裡找到了一條他的皮帶,紮在了穿着的長款男士T恤上,踩上了高跟鞋。
雖然表面上看,這樣穿,好像還不錯的感覺,但是汪凱南驚得拉住了秦沫。
“你不會就這樣出門吧?”
“那不然呢?”
“你……”汪凱南看着若隱若現的她的胸前,舌頭像打了結一樣。“你這樣在我面前沒問題,但我不要你這樣出去。”
“神經。”秦沫冷着臉。
汪凱南看秦沫去意已決,只好幫她想辦法,再找了件他的西裝,搭配遮掩她裡面什麼也沒穿的事實。
不過,就算是做足了表面,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死活都要纏着她一起。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又離開了汪家,來到了一條街上。
汪凱南坐在車裡,親眼看到一個男人把一個牛皮袋交給了秦沫,秦沫上車後,他才知道,那裡面是那幾個人的資料。
“這麼快?”
“他們多活了很久了。”秦沫冷冷的回答後,把資料塞回了袋子裡。“送我去昨天那個酒吧,我要去取車。”
“取車幹什麼?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需要。”
“秦沫。”
“汪凱南,能乖乖的聽話嗎?”秦沫扭頭看着汪凱南,似在警告。
汪凱南知道自己強求不得,秦沫是有些事情,不想讓他參與,只好按她說的,把她送到了那家酒吧門口。
看着秦沫開車離去,汪凱南沒敢跟,給安堇顏打了個電話以後,來到了邦安集團。
安堇顏一開完會,就看到坐在自己辦公室等待的汪凱南,於是扭頭吩咐助理。
“你出去做事吧。”
“是,安總。”
安堇顏鎖上了辦公室門,才急走到了汪凱南的面前。
“小沫人呢?”
“她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我想,應該是去找那幾個人。”汪凱南把中午秦沫收到資料的事,說了出來。
安堇顏聽了,覺得暢快,她知道,那幾個人離死不遠了,只是,她恨不能自己也去給那些人幾刀。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被遺棄的,在一幢遺棄的廢舊的破房子裡,正上演一出慘絕人寰的惡事。
幾個被灌了幾倍藥的男人面前,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婦人在瑟瑟發抖,她的臉,她的手,都有了好多的皺紋,她的年紀,已經大過這些男人的母親。
“你們想幹什麼?”
老婦人的話,沒人能回答,這時,房間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冷酷而無情。
“你們還在等什麼?如果你們還想活,就按我說的做,否則,就跟你們大哥的下場一樣。”
幾個男人一聽,震直了身子,他們是親眼看到的,他們的大哥被一顆子彈打爆了腦袋,誰都想活,儘管,沒道義,沒人性。
他們還是下手了,讓年邁的身體呈現在衆人的面前,不管老婦人怎麼痛罵,怎麼恨這個世間沒天良,都無法阻止這種行爲。
等到幾個男人都結束,老婦人已經瞪大了眼睛,沒有了呼吸。
有人已經開始哭了,大概是覺得自己這麼做太沒人性了,畢竟這個老婦人,是他們老大的母親。
但是,不會有多的時間,讓他們哭泣。
新的一局,又即將開始。
以爲被殺掉的老大,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一切,都是被導出來的戲,讓他們以爲老大死了,其實他們的老大還活着,而且是被強迫着看完了母親被兄弟們糟蹋的場面。
接下來的戲,一出帶着一出。
下一個沒出場的人,他的親人就會替他出現在屋子裡,不是他們的母親,就是姐妹,或者是女朋友,而他們本人,將被強迫着看完兄弟們對他們親人的污辱。
如果還有感覺,這樣的感覺,應該叫作煉獄。
經歷過這些以後,所有人都哭出了聲,他們是男人,是無惡不作的壞蛋,可是他們也有自己人性脆弱的地方,他們能傷害別人,卻見不得自己的親人受害,而無能爲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