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席幕年這麼說,安堇顏的心裡像蜜一樣的甜。
“那……明天見。”
“明天見。”
席幕年拿着手機,微笑的看着,席露在旁邊,忍不住調笑。
“你看你的樣子,才幾天不見,就跟發春了似的。”
“姑姑……”席幕年有些無語姑姑對他的形容。
徐樂在旁邊,也看笑了。
“你們一家人,真有意思。”
這時,席露已經對徐樂親近了很多,拍着他的肩膀,發出了她的邀請。
“怎麼樣?考慮一下,和我一起去旅遊?反正你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
“謝謝你的好意,不了。”
“切,拒絕我。”席露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想騙個免費保鏢同路都不行。”
席幕年和徐樂相笑着搖頭,等到席露去買飲料喝,他們兩個臉上的笑容才消失。
徐樂一臉嚴肅的看着席幕年,沉聲問道:“告訴我,秦沫她真的還好嗎?”
“……嗯。”席幕年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點頭,這是他和安堇顏共同商量後的回覆,他們不能讓徐樂知道秦沫的事情,至少現在不能。
徐樂有些懷疑,聲音卻柔和了一些。
“我不在的時候,請你幫我保護好她。”
“如果保護不好小沫,我隨你怎麼揍。”席幕年微笑的看着徐樂,心裡已經作好了捱揍的準備,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打得很慘。
“我不想她受到傷害。”
“你放心,我們沒有誰想。”
“我知道,你們也很關心她,可是,她這個人,不會示弱,總是一副很堅強的樣子,即使,她怕的要命。”徐樂的嘴角上揚,又想起了自己和秦沫剛認識的那一天。
那天,他是真的打算去殺了秦沫這個目擊者的,因爲一個好的殺手,絕對不會留下人證物證。但他沒想到,秦沫是那麼特別的一個女人,他看着她顫抖的對他媚笑,接受了她哆嗦着的一吻後,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感覺,非常的不同。
徐樂愛上秦沫,愛得很早,早在秦沫可能還不愛他的時候。
可是,他們能真正在一起,又太晚,不得不匆匆的分別。
現在,卻是連一個電話一條訊息都沒有,這樣的情形,有些慌了徐樂這個冷血殺手的心神。
席幕年明白這種感覺,於是勾住了徐樂的肩膀。
“我以小沫哥哥的名義,永遠的認定你,就是我的妹夫,所以,你放心。”
徐樂笑了,在席幕年的胸口輕輕的給上了一拳。
“我也認你這個大舅子。”
席幕年笑了,心想,希望你看在我是你大舅子的份上,將來揍我揍得輕一些,因爲,已經發生的事情,神仙也沒有辦法挽回。
至於秦沫那邊,席幕年猜得到她爲什麼不聯繫徐樂,是因爲她愛徐樂,她怕,她不敢,所以,才逃避,一逃,就逃到了汪凱南那個小胳膊小腿兒的臂彎裡。
眼看着快到登機時間,徐樂把手裡的袋子遞到了席幕年的面前。
“這是……我給秦沫和安堇顏準備的禮物,你記得帶給她們。”
“禮物?我就說你怎麼拎個袋子,感覺怪怪的。”席幕年笑着接下,對徐樂揮了揮手。
都是男人,男人之間,很瀟灑,徐樂背對着席幕年,也揮了揮手,算是送別。
凌晨的飛機上,多數的乘客都安睡着,席幕年也小眯了一會兒,等到他醒的時候,離飛機落地,只有半個小時。
看了看時間,席幕年的手指在腿上打起了節拍。
下飛機後,他開着車,就回了臨江別墅,趕在安堇顏出門前,徐樂的禮物,送了出手。
“他真的給我準備了禮物?”安堇顏抱着包裝好的盒子,看着盒子上還寫了她的名字和祝福,開心的笑。“他太貼心了。”
看到安堇顏這麼高興,席幕年有些後悔,他後悔自己怎麼忘了給安堇顏帶禮物!
身爲一個男人,席幕年覺得自己很失敗,讓心愛的女人笑,居然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功勞。
“咳,那個,你去上班吧,他還有禮物,讓我帶給小沫。”
“嗯。”安堇顏點頭,頭也不回的進了車庫,留席幕年在她身後,看着細雨紛飛。
安堇顏走後,他等了很久,纔看到秦沫,不過,是看到秦沫從外面回來。
“你在那邊待了一夜?”
站在陽臺上
,席幕年看着秦沫,秦沫一擡頭,就看到了他。
“哇,你回來得真早。”
“過來一下,有東西給你。”
“哦。”秦沫點頭,走向了席幕年的別墅。
看到席幕年手上的東西時,秦沫懵逼了一晚上的大腦,空蕩得什麼也沒有。
包得很美的盒子,上面寫着她的名字‘秦沫’。
秦沫的反應和安堇顏大不同,她沒有高興,沒有快樂,席幕年看到她這樣,覺得有些心疼。
“還是不敢面對嗎?”
“我不知道。”秦沫搖頭,手不敢伸向那個盒子。
席幕年摸了一下秦沫的頭,溫柔的勸道:“他很愛你,你也很愛他,沒有什麼會是你們之間的障礙。”
“我……”秦沫的頭低了下去。
席幕年把桌子上的禮物拿起,塞到了秦沫的懷裡。
“拿回去,好好想,想不通,就打開看看。”
“嗯。”秦沫讓指甲掐進了掌心,握了下拳頭,才鼓起勇氣,抱住了盒子。
看着秦沫走出門,席幕年有些擔心,他怕本來一晚上都沒睡的她,會因爲這份禮物,更加的睡不着。
事實上,席幕年猜對了。
洗完澡,躺到牀上,秦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她努力,努力的想要睡着,可是,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一扭頭,就能看到放在牀燈旁的盒子。
盯着盒子,又看了許久,秦沫坐了起來。
她拿過禮物,將包裝紙慢慢的拆開,打開了紙盒,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這一刻,她的眼淚沒有經過思考,刷刷的掉了下來。
她不知道徐樂是花了多久的時間,才用椰子殼刻出了自己的模樣,她能想到的是,他在那個島上的時候,一定是每天都在想她,只有如此想她,纔會把她的模樣雕刻得惟妙惟肖。
“徐樂……”
抱着椰子殼,秦沫哭的越來越大聲。
偷偷翻牆到安堇顏的陽臺,又從安堇顏的陽臺翻到秦沫的陽臺,外面的那個偷聽者席幕年,聽到了秦沫的哭聲以後,心一揪,一緊張,碰翻了陽臺上的一個小玻璃瓶。
砰的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