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全怪席幕年,是安堇顏提出來的。”威爾森作爲席幕年的好朋友,當然要幫忙解釋。
秦沫皺起了眉頭,看着威爾森。
“他是不是跟堇顏說了什麼?”
“好像是關於他們兩家的事,安堇顏問了,他承認了。”
“蠢!”秦沫給席幕年下了個評價,看着威爾森,叮囑道:“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幫忙看着他們倆一些,只要他們不鬧開,隨他們去,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你還是要去嗎?”威爾森以爲說了個大事,能留秦沫下來。
秦沫點頭,苦笑道:“什麼都準備好了,總不能因爲他們這對冤家就取消吧,再說了,我勸好了這次,下次還可能會發生,不如讓他們借這個機會冷靜一下。”
“OK,好吧,可以。”威爾森點頭。
秦沫把行禮箱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回頭看了一眼威爾森,然後上了車。
秦沫不知道,她這一讓安堇顏和席幕年冷靜,他們是真的各自冷靜了很多天。
爲了躲着席幕年,安堇顏搬回了以前的老房子,那是她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菲傭依然是以前的那個,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下班回來,安堇顏吃完飯,就坐在以前常和林陌深一起坐的天台,看外面的花花草草,隨手望起,四周還擺放了幾本林陌深以前喜歡看的書。
“小姐。”菲傭聽了安堇顏的召喚,上了樓。
安堇顏看了一眼菲傭,指了指那些書。
“把這些收起來。”
“好的。”菲傭點頭,動手開始收拾。“對了,小姐,這些林先生以前的東西,要收到什麼地方?”
“……雜物間吧。”安堇顏想了個前塵往事的好去處。
只是,東西可以收可以藏,心事卻有些難以安放。
她試圖讓大腦放空,可是往事卻是像潮水一樣不肯放過,一點一滴的涌上心頭。原本單純的女孩兒,因爲父母的車禍,一夜變成了集團的總裁,扛起了很多人的生存大任。遇上了一個可以相伴的對象,以爲可以長久的在他的陪伴支持下生活
,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卻有了外遇。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丈夫的外遇居然是一個對自己愛慕的男人所爲……
好像是骨牌一樣,一塊一塊的接着倒下,那麼準確,每一塊都砸在安堇顏的心頭。
她忍不住想,人活着是爲了什麼?
她來到這個世界,真的是因爲父母的相愛嗎?
如果父親真愛母親,爲什麼又會去勾搭兄弟的妻子?
太多的爲什麼,安堇顏不知道,面對着這個世界,她覺得自己有時就像是一個孩子。
不,按秦沫的話來說,有時,她太過簡單得像個智障。
只有最好的朋友,纔會下這麼狠的評價。
這個時候,想到秦沫,安堇顏纔會微微的笑着。
親人走了,愛人背叛了,唯有朋友,真正的朋友還留在她的身邊。
在安堇顏很想秦沫的時候,秦沫和汪凱南已經來到了他們尋寶的地方,幾座大山彎綿不息的相連着,隔了一座山的另一座山上,有上次秦沫他們殺掉的人,那些屍骨將永遠的在那裡沉睡,或許一百年都不會被人發現。
“是這裡嗎?沒有墓門啊。”汪凱南有些懷疑,看了看山水圖。
秦沫回頭看了一眼汪凱南,笑了:“你是不是傻,大墓的墓門要是這麼明顯,早被人挖了千百遍,連屍骨都不要想留下一根。”
“秦小姐說得沒錯,大墓要隱。”被汪凱南請來的風水師拿着羅盤,衝汪凱南笑。
汪凱南語塞得不知道怎麼迴應,想了想,才找到了話說。
“那我們怎麼挖?我們這點兒人手,也不能把這山給刨了吧?”
秦沫皺了下眉頭,這次她來,連保鏢都沒有帶一個,甚至也沒有請外面的苦力,除了她和汪凱南,就只有那個風水師,還有一些工具。
“秦沫?”
“吵什麼吵?找到墓門再說。”秦沫看向了風水師。“墓門在哪兒?”
風水師拿着羅盤,皺眉,圍着幾棵松樹轉了一圈兒後,對着秦沫搖頭。
“按理說,是這個位置,可是年歲已久,可能本就隱藏得
很好的墓門,藏得更深了。”
“你的意思是說,連你也找不到?”秦沫拍了拍手上的青苔,看着風水師。
風水師的臉上,有些尷尬。
“可以試一試。”
“別試了!”秦沫火大,從汪凱南的手裡拿過了山水圖,仔細了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站的位置。“我們再往上走一些。”
風水師聽了,一臉震驚。
“秦小姐懂這個?”
“我懂個屁,只是,我想,那個時候挖墓,往上走,太費勁,我想,應該是從上往下開挖,這樣纔有足夠的空間存放寶物。”秦沫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
汪凱南聽了,忙討好:“還是你聰明。”
“廢話。”秦沫白了汪凱南一眼,索性放棄了風水師的風水建議,帶路往上攀爬,一直爬到了過山腰,她才停了下來。“應該是這個位置了,我們橫着上下五米左右開始找,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秦沫的話,讓汪凱南鬱悶。
“不是,這,就我們三個人,要找遍你說的這個範圍,恐怕天黑也找不到。”
“那你找還是不找?”
秦沫望着汪凱南,汪凱南只好點頭。
“找。”
這一找,從早上,找到了天黑,四周已經看不清楚路,連手電筒都有些無力的時候,汪凱南不支的抱着一棵樹坐了下來。
“不行了,我要死了。”
勤奮的風水師見了,也露出了疲累的神情,坐到了汪凱南的邊上。
“這樣找,確實有些費力。”
再是強悍的秦沫,忙活了一天,哪兒能不倒下,只不過,她還在硬撐。
“你們倆真沒用。”
說着,秦沫喘着氣,靠着旁邊的樹坐了下來。
這樣的一天,汗水已經把三個人的衣服打溼了一遍又一遍。
休息了一會兒,三個人摸黑下山,開車回到了酒店,洗完澡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就各自睡下了。
等到醒來,又是一個清晨,吃着早餐,汪凱南看向了秦沫,問得很是小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