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不是長得漂亮就有特權,所以,她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而不是當一個邦安的傀儡花瓶,她一直在用能力說話,希望有人能看到。
可是變得越好,就會得人喜歡嗎?
不是這樣子,總有不喜歡她的人。
她變得再好,都有人挑剔。
她用實力得到項目,別人說她是靠睡男人得來的,她把集團打理得好,有人說,她就是做做樣子,是邦安底下的人爭氣。
很多人質疑她,她能忍,她能笑,因爲那些人不重要!
可是席露……她是席幕年的姑姑,是很重要的家人!
安堇顏哭着,吼着,歇斯底里。
助理聽得淚奔,控制不住的淚流。
她從未想過,安總有這麼多的委屈。
這時,追着安堇顏來的席幕年,跟追着席幕年來的席露,都站在門外,防盜門內的哭喊聲,他們聽得很清楚。
席幕年心疼得無法呼吸,眼睛裡含着淚水。
看到侄子這麼難過,加上聽到安堇顏的那些心裡話,席露溼了眼眶。
……原來,她是把自己當很重要的家人啊。
席露懂了,深呼吸後,摁響了門鈴。
聽到門鈴響,安堇顏悵然的停止了痛哭,靠着門流着淚,站了起來。
是席幕年嗎?
他會罵自己又衝撞了姑姑嗎?
咬着嘴脣,開不開門這個選擇,困擾着安堇顏。
最差能怎樣?
想明白後,安堇顏把門打了開。
……
快到安堇顏來不及反應,席露把她抱進了懷裡。
“別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安堇顏的雙手,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這個擁抱,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回答席露,這時,她看到了席幕年含着淚的笑容,她唯有以淚笑相對。
一場暴雨,迎來了彩虹的降世。
席露收起惡魔屬性,終於接受了安堇顏。
有愛烏及烏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被安堇顏感動。
是的,她要拿安堇顏這個女孩怎麼樣呢?失去了父母,年紀輕輕的苦撐着一家集團,
有太多的委屈和辛苦,席露沒那麼硬的心腸,再讓安堇顏雪上加霜。
幾天的相處,席露一改初衷到底,從討厭,變成了相當喜歡。
“堇顏啊,你幫我看看這款箱包怎麼樣?”
“顏色不錯,不過這麼大的箱子,女人用,好像不太適合。”
“是嗎?那這個呢?”
“這個好,大小合適,顏色也很配你。”
“那我就選這個了。”
兩個女人在客廳聊天,席幕年又落得了下廚的命運。
他能反抗嗎?
一個女人不會做飯,另一個女人討厭廚房討厭到了要死。
如果不想忍受飢餓這種人道毀滅,席幕年就得自己下廚,在國外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對了,露露姐,你看一下,我用這款脣膏好看嗎?”
“太老氣了,這個吧,這個好看。”
在廚房,聽到外面的女人聊天,席幕年吐了口悶氣。
輩分亂啦!
他叫席露姑姑,安堇顏卻叫席露爲露露姐,而且是席露強烈要求安堇顏一定要這麼叫的,可是這樣一來,他和安堇顏就相差了一個輩分!
不知道以後他們睡在一張牀上,老天會不會一個雷劈下來?!
……席幕年陷入了狂想中。
席露並沒有在國內待多久,在席幕年和安堇顏的相勸下,她知道留在國內,不僅幫不到席幕年,還有可能成爲負擔,這種負擔,有可能使人沒命。
在走之前,席露送給了安堇顏一條項鍊,是塊翠豔欲滴的翡翠,說是席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翡翠成色本就不錯,加上有了些年頭,更顯珍貴。
這下安堇顏作爲席幕年另一半的地位,算是穩固了。
站在鏡子前,安堇顏的手指細細的扶過胸前的翡翠,笑了笑,這麼具有意義的東西,她是想天天戴着該有多好,可惜了,要工作,戴着它始終不太適合,於是摘下,放進了錦盒,鎖進了保險櫃裡。
“幕年?”
“嗯?”席幕年正幫着安堇顏侍弄陽臺上新弄的花草,回頭看向安堇顏時,笑了一下。“怎麼取下來了?”
“怕弄丟,到時得心痛死。”安堇顏走到陽臺,雙手環着席幕年的脖子,從後面抱住了他。
背後的兩團柔軟,剎時讓席幕年的身體僵硬了,這都多久了,只聞味,沒嘗吃,想到這兒,他不管手上的泥,轉身一把將安堇顏抱了住。
“堇顏,我們……”
“不行。”安堇顏笑着推開席幕年。“你別忘了,我們吃了午飯,還得去遊樂場那邊。”
“……明天去也行。”席幕年死懶着,想求溫存。
這個男人是勾人得要命,安堇顏也不是聖女,可是一想到正事,她就興致全無。
“還是今天去吧,已經說好了。”
“哎。”席幕年嘆着氣,鬆開了手,死了心。“去去去,不過我現在沒有做飯的心情,我們出去吃吧。”
“好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手牽着手,準備下樓時,才發現兩個人的手都沾上了泥,連安堇顏的衣服上也是泥。
髒兮兮的無法出門,安堇顏必須要換件衣服,這對於席幕年來說,又是一種誘惑。
可他就高興被這樣誘惑着,寧願坐在一邊,看着她換衣服,也不要下樓去等,這讓換完衣服的安堇顏一臉通紅。
好在,都是做正事的人,沒有因爲這樣曖昧的氣氛而亂了行程,半個小時以後,他們到達了餐廳。
席幕年照着安堇顏的品味,點了些菜,把菜單給服務生以後,他發現安堇顏的視線投向了自己身後的一桌。
“怎麼了?堇顏。”
“那個老太太好眼熟……”
“是嗎?”席幕年回頭,看到後面那桌的老太太正與一箇中年男人相談着,十分歡喜,看不到男人的模樣,只把老太太的容貌看得清。“那個不是……汪凱南的奶奶嗎?”
“你也看過那張照片?”安堇顏小聲的驚訝。
“那個男人應該是老太太的兒子,也就是汪凱南的父親。”
“嗯。”安堇顏點頭。“你說,他們知道汪凱南幹嘛去了嗎?”
“聽小沫說,汪老太太好像是知道,不過,我估計汪凱南的父親應該不知道,試想一下,誰允許自己的兒子去做這麼荒唐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