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
“別說了。”秦沫冷着臉,長嘆了口氣。“我會給那邊說。”
“謝謝。”笑容從安堇顏的臉上顯現。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有人歡喜,就有人不如意。
林陌深突然的回來,打破了秦沫的計劃,讓她不得不在短時間內龜縮在別墅裡,不出現在別人的眼前。
這件事,讓席幕年很是在意,而他,似乎選擇了一個不錯的訴說對象。
兩個人靠着車頭坐着,江水在他們眼前歡快的奔流。
“我們的鄰居,有問題。”
“嗯?”安堇顏扭頭看了一眼席幕年,她能採取的方法就是水仙不開化,裝蒜。“有什麼問題?”
席幕年似鷹般的眼神望着前方,好像對面站着的就是他的懷疑對象。
“我覺得她很怪,也許我們應該小心。”
我們?
安堇顏笑了,她和誰是我們呢?這一點,席幕年是被蒙在了骨裡。
安堇顏的不搭話,席幕年只好扭頭相望。
“對了,你那個秘書的未婚夫,我讓人查了,但是外面沒有誰拿到了關於邦安的信息,應該是他們還沒找到買家。”
安堇顏笑着,心想,買家早就有了,只是文件還沒準備好而以。
這些話,她不能跟席幕年說,便只能扯點兒別的。
“我現在是沒有什麼心情來思考這些。”
聽到這句,席幕年的嘴角泛着冷笑,青天白日下發生的,他怎麼會不知。
“是因爲林陌深回來了?”
“嗯。”安堇顏隨口一應,其實她並不是想說這個,不過席幕年既然這樣認爲,那她也沒必要解釋。“他好像遇到了些麻煩。”
“和你有關係?”
席幕年轉身,讓自己的左右手各撐在了車蓋的兩側,把安堇顏圈在了中間,使兩個人連一指的距離都沒有。
安堇顏想往後躲,無可奈何,根本沒有退路,只好硬着頭皮。
“他畢竟是我丈夫。”
“丈夫?”席幕年
冷笑得越來越明顯,挺拔的鼻子就要觸到安堇顏的鼻尖時,他的視線落在了安堇顏水潤粉透的嘴脣上。“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麼定義丈夫這個詞的?只是那一張紙嗎?”
席幕年問了,安堇顏即使絞盡腦汁也要回答。
她剛張口,嘴脣就被席幕年用牙輕輕的咬住,有那麼一點痛,她的手本能的想要推開席幕年,這時,席幕年卻雙手握住了她的腰,讓她的腰貼向他的腹部。即使她穿着高跟鞋,面對着身高優勢的席幕年,她的身子依然是被托起來的姿態。這讓安堇顏想發出一聲驚呼,然而,席幕年的手去移動了位置,一手挽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去撫上了她的背,把她壓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
他的舌頭伸進了安堇顏的嘴裡,像是在尋找着她的心,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奇怪的不是席幕年,而是安堇顏。
她在此刻,居然有種全身酥軟的感覺,儘管這個時候,有隻白色小天使在旁邊怒吼着,一點兒也不影響安堇顏慢慢的投入。
“安堇顏,你瘋了嗎?!”
“安堇顏,他有可能是個陷井!”
“安堇顏,你這樣做,我會鄙視你的!”
白色小天使的叫喊聲越來越小,最後,安堇顏只能聽到自己和席幕年的心跳。
兩個人忘情的親吻着,夕陽從他們的左上方,漸漸的往下走,走到了兩張臉中間的位置,就彷彿夕陽也想偷窺這對男女。
接下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個問題時,席幕年的手已經伸向了安堇顏的裙子,準備除去最後的障礙。
突然,安堇顏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讓席幕年推了開,坐了起來,用手理了理被席幕年放開的長髮。
“對不起,我做不到。”
“可是那天晚上……”席幕年扯下鬆散的領帶,欲而不得的望着安堇顏,好像上天在跟他開玩笑,要讓他永遠都懷念那一夜一樣。
那一天,對於安堇顏來說,也很美好,至少讓她緩衝了林陌深所給的傷害,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事,她不知道怎麼會做什麼。
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在乎一個男人,那是初階易怒,當一個男人背叛她時,憤怒會進化成終極,有可能突破是非善惡的極限,做出不理智的事。
即使是安堇顏,她也只是一個女人,會擁有女人的所有情緒。
席幕年的出現,稀釋了安堇顏心中那種被人揹叛的感覺。
有些事情,好像只有自己也虧欠別人,纔不那麼記着別人欠了自己多少。
此時,林陌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木訥的望着空中,他在想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臉的胡茬,沒有心情打理,他現在不想去律師所報到,除了安堇顏,他沒告訴別人他回來了。
那個女人的眼睛老是在林陌深的腦海裡浮現,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她看着自己是在求救嗎?不,林陌深搖了搖頭。
不想在心中把自己樹立在一個懦夫。
他該恨那個女人勾引了自己,又像蛇一樣的纏住不放,這下,不是解脫了嗎?應該的,林陌深的嘴邊漾起了笑容。
男人是很有決心的,一如當初積極的投身婚姻的背叛事業,一個男人想再次迴歸家庭,也是會拼命。
爲了讓安堇顏回心轉意,林陌深包下了邦安大廈對面的外牆顯示屏,黑色的屏幕上,幾個腥紅的字,格外的醒目。
‘安堇顏是林陌深今生唯愛’
看到這幾個字,安堇顏說不出的頭痛,整個邦安集團沒有人是瞎子,別人不知道他們婚姻中的內幕,羨慕死了這種秀恩愛的夫妻,整整一上午,見到的人裡面,就沒有人不跟安堇顏明說暗語的,這讓她有些難受,一雙鞋硌腳得不爲人知。
“怎麼樣?能讓他們關掉嗎?”
助理輕輕的搖頭。
“他們說,林先生包的是一個星期的字幕,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這期間,他們不能關閉。”
安堇顏支着頭,心塞到了極點,她讓助理去和對面的協商,失敗了。
當然,她沒說自己和丈夫的婚姻有問題,只說了,這樣誇張,對集團影響不好,助理也沒生出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