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着我幹嘛？”
“你不和汪凱南在那邊好好待着，你過來幹嘛？”
“他走了。”
“他……”席幕年插着腰，心裡說了一句‘我艹’，要是有機會，他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汪凱南。
秦沫被迎進了屋，這次，她真不是故意要毀席幕年和安堇顏的浪漫，而是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東西是留給楚雄的，楚雄一定能看懂？”
“嗯。”秦沫對着席幕年點頭。
安堇顏支着頭，想了一會兒。
“可是，我們總不能拿着這些去找楚雄吧？”
“不能，真這麼坦白了，去了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秦沫搖頭。
席幕年想了想後，建議道：“那我們可以把東西收好，如果以後遇到合適的時機，再說。”
“只能這樣。”秦沫鬆了口氣，這纔回想起剛纔的事。
席幕年的態度，不難想，在她進屋以前，他和安堇顏在幹嘛。
秦沫笑着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好了，我說完了，走了，你們繼續。”
席幕年和安堇顏無語的看着秦沫離開的背影……有些感覺，在一瞬間，很難斷了之後馬上續上的。
相比席幕年和安堇顏有時間談情，秦沫回國後，要更忙碌一些。
回到家，換了身衣服，她就開着車離開了臨江別墅。
安堇顏已經把老警察的事情說了，瞭解完了情況，秦沫決定和老警察先見一面。
“你總算回來了。”
老警察對着秦沫笑，就像見到了一個老朋友，秦沫笑着替老警察拉開了椅子，他們各自的面前都有一杯溫度剛好的熱茶。
“天氣冷，你身體可好？”
“呵，我不用你擔心，倒是你的那個朋友，安小姐，麻煩不少。”老警察喝了一口茶，笑看着秦沫。“要是你再不回來，我真擔心，她要死在楚懸的手裡。”
秦沫端起茶杯，笑了笑。
“你不會讓她死的。”
老警察點頭，有些無奈。
“可惜沒有證據，要不然，就能抓她了。”
“壞人做壞事，哪兒那麼容易停，有的是機會。”
秦沫的說法，和老警察先前的想法一模一樣，老警察
聽了，忍不住大笑：“你啊，聰明得太解人心了。”
“對了，那個陸伯然……”
提到自己的新上司，老警察的笑容立收。
“忠奸難辨。”
“爲什麼這麼說？”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查案查久了，反而對直覺有些迷信。”老警察嘆氣，點了一支菸。
秦沫想了想後，輕聲的說：“其實，他懷疑安堇顏也還正常，目前來說，還看不出他有什麼怪異之處。”
“你希望他緊咬着安堇顏？”
“當然不。”秦沫搖頭，衝老警察笑了笑。“可是也沒有辦法阻止，不是嗎？”
老警察抽着煙，笑了。
秦沫看着老警察，突然的，想試探。
“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是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會抓我嗎？”
“只要我一天還是警察，我就會抓你。”老警察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秦沫笑了，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不希望這樣，她聽到老警察這樣說，心裡卻很舒服。
“那我希望你早點兒退休。”
“哎，我也想啊，辦完這幾個案子，早點兒退休回家，養養鳥逛逛公園。”
“哦，今天叫你出來，我是有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
“我打算再去見見你說的那個聰明的犯罪少年。”
秦沫說完後，老警察擡眼看向了她，一臉的疑惑。
“爲什麼你對他那麼有興趣？”
這個問題，秦沫不能老實答，自然就有更好的回覆。
“可以利用，不單單是可以利用他的聰明犯案，也可以利用他破案，你說呢？”
老警察聽了，消去了心中的疑雲。
“我也這麼想過，但是見了他幾次，也沒什麼進展，包括那個陸伯然，也去見過他，看樣子，和我一樣，拿他沒半點兒辦法。”
“你們沒辦法，不代表我沒有。”秦沫微笑。
老警察恍然想起，秦沫還有一顆棋子放在少管所中，於是，他明白了。
“你是想……”
“不只是想，我已經這麼做了。”
秦沫的回答，讓老警察驚訝，但馬上，他就笑出了聲。
“你這哪裡是和我商量，不過，就是來跟老頭子我
打個招呼。”
秦沫笑着喝茶，她只可惜，這個老警察不圖升官發財，要不然，以他跟自己的交情，將來真值得她送份大禮給他，不說包他連升幾級，至少能撈個好名聲，得到不少嘉獎。
喝完茶，老警察先走，秦沫隨後離開，這一幕，差點兒就讓陸伯然看到，架不住他眼瞎，生生的錯過。
“陸雪，這兒。”陸遠招了招手。
陸雪看到陸遠氣乎乎的走近，坐了下來。
“你去騷擾我媽幹什麼？”
“你不見我，我有什麼辦法？”
陸遠脫了制服，更顯幾分流氣，陸雪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在裝，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要說什麼趕緊說，我還要回去上班！”
“我上次說的那件事，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陸雪哼了一聲。“不可能！”
陸遠聽了，笑着提醒：“協助警察辦案，是一個公民的義務。”
“警察？”陸雪上下打量了陸遠一圈兒，忍不住冷笑：“你像警察嗎？我怎麼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個無賴？”
陸遠的嘴角上揚，並不介意陸雪的嘲笑。
“像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案子查清楚。”
“你查你的案子，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警察！”
“可是，你不好奇嗎？”
“你以爲我才三歲？有那麼多好奇？”
“你不想知道你的老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秘密？”陸遠沒有放棄引誘這個招。
陸雪笑了。
“我的老闆是怎麼樣的，我清楚，但是，我沒有必要跟你說。”
“你這是何必呢？”
“好了，我不想聽你廢話！陸遠，要是你再去騷擾我媽媽，我就去投訴你！”陸雪站起，恢復了一臉怒氣。“不只，我還會告訴媒體，你是什麼樣的無賴警察！”
陸遠在陸雪的身上，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沒有阻止陸雪離去，因爲他不懷疑陸雪的決心，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強硬，那麼極有可能陸雪會馬上去找媒體，說不定還會報警，讓警察來抓他這個警察。
嘆了口氣，陸遠拿出了手機。
“喂，爸，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幫我……”
電話那頭，陸伯然聽到陸遠的請求，皺起了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