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安堇顏當然能夠想到,所以,她才憂傷,秦沫即使是報復人,也還在爲她考慮。
“我知道。”
“既然你沒事,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希望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如果需要我幫忙,千萬不要客氣。”汪凱南真誠的看着安堇顏。
安堇顏微微一笑,點了下頭。
汪凱南走後,威爾森才小聲的問:“楚懸是什麼人?”
“一個糾纏幕年的女人。”安堇顏笑着回答,她又想起了楚懸曾經的驕橫,和她那被自己氣得要死不活的樣子。
爭男人?安堇顏還是不會輸給那種丫頭的。
威爾森張大了嘴,壞笑了起來,故意逗道:“你確定糾纏他的女人只有一個嗎?”
這種當,十有九個女人都會上,安堇顏也不例外。
“糾纏他的女人很多嗎?”
“國內的我不知道,但是國外的,那就……”威爾森笑了起來。
安堇顏身爲女人,愛好跟其他女人也大多相同。
“說來聽聽。”
“如果他知道我告密,一定會殺了我。”
“放心吧,不會。”
“不要吧,他心狠手辣的。”
“哎呀,威爾森,你就說嘛。”
“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去跟他說,OK?”
“OK。”
得了安堇顏的保證,威爾森倒起席幕年的風流事來,那叫一個不遺餘力。不管是念書時候追着他跑的學妹,還是他小有成就後圍繞在他身邊的風騷女人,但凡有印象的,威爾森都一個一個的說了出來,她們的長相,她們的氣質,她們是如何勾引席幕年,席幕年又是怎麼迴應,那些女人是怎麼炫耀,然後又是怎麼心碎,威爾森清楚得就像是席幕年肚子裡的蛔蟲。
聽着這些,安堇顏時而覺得好笑,時而氣憤,聽到某一段兒的時候,特別是聽到席幕年對哪個女人念念不忘,還對人家很好的時候,安堇顏又感覺到了嫉妒。
看到安堇顏氣乎乎的樣子,威爾森忍不住想笑。
“我們說好了,你可不能告訴他,否則他真的會殺了我。”
“放心,我不會說的!”安堇顏咬着嘴脣。
她真的不會說,她只會狠狠的修理席幕年。
虧他把自己說得那麼癡情,那麼專情,結果,還不是在外面跟那麼多女人不清不楚,用不清不楚形容還是很隱晦的,說不定,那些女人都和席幕年在
牀上翻滾過,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安堇顏就一肚子的氣,要不是席幕年在她旁邊,她一定會伸手狠狠的掐他幾下!
可是,現在天知道席幕年在哪裡?
秦沫下飛機後,直接坐車到了海邊,坐上了快艇,來到了小島。
夜裡的小島,風習習而吹,浪花的顏色只有在月光下才看得清楚,站在碼頭邊上,秦沫聽着自己人的彙報,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那個時間聽到的槍聲,現在還沒有席幕年的消息,那就證明席幕年多半已經死了。
放棄?
不!
秦沫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有放棄這兩個字,尤其是她在乎的,她更是不會放手。
“找,挨家挨戶的找。”
“可是,我們已經找過了,沒有發現。”
“那些船上你找了嗎?”秦沫手一指,海面上數艘船影搖晃着。
“沒有。”
“那還不快去?!”
“是。”
得了命令,人利索的小跑離開。
秦沫看着海面,祈禱着,希望上天能夠放席幕年一馬,讓他活下來,儘管她知道中了槍,又被人扔進海里,活下來的可能有多低。
想到這些,秦沫忍不住對林昆感到氣憤,於是,搖着步伐,就來到了林昆的家門前,一腳踢向了不堪一擊的木門。
“林昆!”
聽到這聲喊,林昆和妻子睡夢中驚醒。
林昆的妻子有些膽怯,林昆膽子要大很多,不爲別的,只爲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穿好衣服,他就出了臥室,來到了門前。
這時,門已經被秦沫踢壞,風往屋子裡灌着,林昆把燈打開後,能看到的是秦沫那種氣勢洶洶。
“你是……”
“少裝蒜!”秦沫冷笑了一聲。“你朝席幕年開槍,然後把他扔進了海里,你的膽子也真的是很大啊。”
林昆聽了,笑了一下。
有這樣的智商,他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小丫頭很聰明啊,這樣也能猜到。”
“你以爲我是來跟你廢話的?”秦沫看着林昆冷冷的笑。
林昆反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殺了我?”
秦沫知道林昆是在賭什麼,於是,笑了起來。
“你以爲你殺了她最愛的人,她還會捨不得殺你?”
“那你殺好了。”林昆坐到了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隔夜茶。
秦沫親眼見
了,纔敢佩服,佩服林昆的膽大心狠。
“我不殺你,先把你關心的人一個個殺了。”
林昆放下茶杯,看向了秦沫地,冷笑道:“爲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喜歡威脅我呢?不知道我受不得別人的威脅嗎?”
“……”秦沫有一百句可以應對的話,但是她都沒有說,因爲她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知道了,大概席幕年被槍殺的原因。
林昆笑看着秦沫。
“席家那小子威脅我,所以他死了,現在你又來威脅我?”
“然後呢?”秦沫聽得發笑,索性坐到了林昆的面前。“你也想殺了我,是吧?”
“不可以嗎?”林昆手裡的槍,槍口已經對準了秦沫的心臟。
秦沫看着黑乎乎的槍,笑得從容,拿起一個空茶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且還喝上了一口,這樣的淡定,讓林昆好奇。
“你不怕?”
“怕?”秦沫笑得噴出了一口茶,噴了林昆一身。“你以爲我是席幕年,會一個人來?”
秦沫話音一落,好幾個人擠在了狹小的門口,手裡拿着槍,指着林昆的頭。
比槍多?林昆輸了。
秦沫不解氣,笑道:“在你開槍的同時,你的頭已經穿了好幾個洞,不僅如此,你沒看到我的左手一直在下面嗎?”
林昆好奇的往下看了一眼,見秦沫拿着手機,笑出了聲。
“手機?”
“嗯,就是手機。”秦沫點頭,笑得邪惡。“你開槍的同時,我會按下發送鍵,把準備好的信息發出去,也就是說,就算你成功的開了一槍,說不定我還有氣兒的時候,而你的兒子,兒媳婦,還有你孫子,已經被人炸得稀粑爛。”
論心機?林昆又輸了。
林昆把槍放到了桌子上,在他那個年代,好像沒有比他更絕的,但是他現在想起來了,年代更替,總有更狠的角色要把舊人給換下去。
“要殺,你就殺我一個人,希望你放過我的家人。”
“你覺得我是那樣心慈手軟的一個人嗎?”秦沫喝起了茶。
林昆的妻子在屋子裡聽得差不多,鼓足了勇氣,走了出來。
“他的命,加上我老太婆的一條命,這樣夠了吧?”
看到林昆的妻子走出來,聽到她鐵着臉說這句話,秦沫嘖嘖的笑。
“嘖嘖嘖,老太婆,你當你是哪根蔥?你的命值錢?告訴你,在我眼裡,你的命連條狗都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