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凡又奸笑着:“哎喲,人家就知道,咱倆纔是真愛!”
“滾。”冷皓冽立刻就陰臉嫌棄地看着他:“要是你不這麼賤,咱們還是好朋友。”
童一凡馬上就妥協了:“好啦,好啦,開玩笑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張嘴。不過剛纔說得那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我身爲你和年年的好朋友,自認爲幫你們擺平過不少事情,從中間調和了不少。可是我要是走了,就沒人給你們調和了,也算是對你們愛情的一個考驗吧。”
“你說說你,怎麼就那麼好面子呢!那些女人都欺負到年年的頭上了,你明知道以她的身份,反駁不太好,你不向着她,幫她說話,讓那些女人知道,年年是你的人,你就那麼縱容着那些女人,那怎麼行!這樣年年會覺得你不愛她的。”
“我說得這些可都是經驗之談,真佩服年年,你看你就一個這樣的人,人家還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多麼不容易啊!”
童一凡又開始“念天經”似的巴拉巴拉說個不停。
雖然他說得都是事實,都是想讓冷皓冽和年年在一起的好話,可是冷皓冽還是覺得,他也太囉嗦了一點。
“你要是再不閉嘴,明天你指定能上頭條。”冷皓冽玩弄着車裡放着的瑞士軍刀,都忘記是誰送給他的了,隨手就放在了車裡,剛剛在聽童一凡那喋喋不休地話時,他打開抽屜,就在眼前出現了這個。
天意啊!
童一凡當然想上頭條,他還想當大明星呢!整天吹噓着要是他早生幾年,影帝根本沒有梁朝偉什麼事兒!
他嘚瑟着:“頭條?什麼頭條?我又可以上頭條了麼?!哎喲餵你不知道,昨天我明明發表了那麼經典的話,竟然纔在第二個版面,不知道柳氏給了報社多少錢,要是讓我知道,是他們故意讓柳涵雅上頭條,沒讓我上的話,老子就拆了他們報社!不過上頭條這種事情,嘿嘿,幸福來得總是太過於突然啊!”
冷皓冽白了他一眼:“童氏總裁突然命喪鬧市,死因不詳。這個標題,你認爲怎麼樣?”他手上熟練地玩弄着瑞士軍刀。
童一凡立刻就顫抖了:“冷少,你不能這樣,即便再妒忌我的美貌,可那是天生的……”
冷皓冽斜眼一瞪,他馬上就改口了:“我再也不說話了,再也不囉嗦了,我閉嘴還不成。”
他這才滿意地把軍刀收回去,即便他本來的打算只是想把童一凡一腳踹下車去,一把小小的軍刀能成就什麼氣候!不過只要有威懾力,就夠了。
可是冷皓冽心裡還是在想着童一凡剛剛說得話,有些焦躁。
他知道之前是沒在那些女人的面前幫年年說話沒錯,也清楚地記住她那受傷了的小眼神,他好像就打着想看溫碧婉到底要玩什麼花樣的藉口來傷害着年年。
冷皓冽是有些後悔了,可是後悔有用麼?
他知道,現在即便年年回到了他的身邊,再次包容了他,諒解了他,
可是他們之間那小小的裂縫,就像年年畫得花園裡木地板上的惡作劇一樣,已經存在在那裡了。
年年被年佑拖着回了家,他開始喋喋不休地教育着她:“你呀,在那裡總是被欺負,還屁顛屁顛的回去了,那個冷皓冽到底有什麼好。”
年年弱弱地拍了拍他的書包。
年佑無語:“我又不缺這種表!雖然他能讓我在別人面前顯擺一下,那又能怎麼樣?!你呀,就是一直太軟弱了,我最近都調查了,你還跟那個二月有來往?你幫了她那麼多忙,她對你那麼兇,你還幫忙,你是傻子麼?”
“你什麼時候能夠堅強一些昂!”年佑有些氣急了。
年年討好地搖着他的胳膊:“哎喲,我們家年佑當特工沒多久,就會去查姐姐的事情啦!你看有年佑這種那麼男人的人來保護我,我幹嘛要堅強一些呢?我……”
“你不是個性不堅強。”年佑打斷了年年的討好:“你要是不堅強的話,就不會在爹地媽咪去世了之後,拉扯着,還幫我湊學費買房子。我知道在某些原因上,也是我把你推倒冷皓冽身邊的。”
“我的意思是,你在感情上是個弱者,懂麼?!你以前也是,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上高中那會兒,交了個男朋友,你倆連手都沒牽過呢,那個男的已經在外面劈腿了十幾個了?!這些事情我就算是不當特工都能知道!你呀,就是太相信別人。”
“或者說是生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裡,嗯,沒錯,你是學畫畫的,並且畫了十幾年,但是這也不是你活在那些虛構事情裡的理由啊!你總是把每個人想象的那麼美好,把他們對你好的地方無限放大,不好的地方儘量不去想。”
“可是你真的不在乎麼?你自己說,你真的不在乎當你被那些個女人欺負的時候,大男子主義的冷皓冽沒幫你說話?你真的不在乎?”
年年被年佑逼問地是啞口無言,她能不在乎麼?!可是她喜歡他呀!所以就不會去考慮這些事情,只要他還是站在她身邊的就好了。
年佑見年年不說話,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了。
“你說說你,既然在乎,那麼還假裝堅強的做什麼?!有些男人啊,你不說到他的臉上,他就不知道你在乎啊!特別是這種大戶人家的,從小有什麼保姆什麼阿姨的使喚習慣了,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想法,你哪怕撒嬌似的說句你在乎,結果也不會是這樣的。”
“你看冷皓冽,就想着知道溫碧婉到底是什麼目的,隨意地讓她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的,反正他是個男人,也不吃什麼虧。你呢,也不說,也不表現出你不高興來,就隨着他去弄,你這叫嬌慣你知道麼!”
“這跟養狗有什麼區別?你慣着它,它得意,就往你頭上爬,就想欺負你,你不慣着它,它知道你是主子了,就順從着你。當然,我說這些話,也不是說你要打他罵他和他吵架,只是讓你中和一些,你倆起碼是平等的,也好吧?”
年年似懂
非懂地點點頭,其實年佑說得這些道理,她都明白。
剛開始對冷皓冽唯命是從,是因爲他們有契約的關係,本來他就是主子,她也不敢違揹他什麼,只要能拿到錢,怎麼樣都行的感覺。
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了,她也覺得,體諒對方是好的。
但是沒想到,她的體諒和包容竟然成了她軟弱的藉口。
不過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年年竟然腦子裡想得是別的問題。
年佑一邊走路,一邊嘚吧嘚的說了這麼多,一口大氣都不帶喘的,身子素質是真心的好啊!
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年佑從年年的表情裡就知道她走神了,他偷偷地擰了她的胳膊一把。
年年沒有防備,大叫了一聲:“哎喲!你幹嘛!”
“走神的孩子都得受到相應的懲罰!在學校裡的時候老師就應該教過你了吧?”終於到了家門口,年佑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說。
年年不服氣:“體罰學生是不對的!”
年佑走進房間,從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一瓶易拉罐飲料,啓開,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在學校裡也有這樣的吶喊聲啊,可是去哪裡說理去,你有證據嘛?”
年年欲哭無淚:“你跟着童一凡那個魂淡算是學壞了!你以後少跟他接觸!”
“我是他的員工,怎麼可能!”年佑喝完那大半瓶飲料,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把書包扔在沙發上,他人也直接從沙發的背面跳到了沙發上坐着,動作一氣呵成,還帶着廣告畫面的質感,帥氣極了。
年年從心底裡嘆了口氣:怎麼就是我的弟弟呢!不然這樣一個小帥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又轉念一想,哎,對啊,不是親弟弟!
不過她被自己這齷齪的思想嚇了一跳,趕緊甩了甩頭。
年佑猶自說着:“今天這些話,我就只說這一遍,你要是不改的話,在那種大家庭里根本混不下去,你還是別指望着嫁入豪門了,找個平凡的,門當戶對的男朋友比較好。豪門裡面的勾心鬥角你根本就不合適。”
“你說你,以前我小時候被人欺負,你衝上去爲了我和別人打架時候的魄力哪去了?你不能總指望着誰來救你!每次我們童總出現的時候,你都覺得像見到天神了吧?你又不是比那些女人缺什麼,你覺得你沒有說話的權利,那個溫碧婉就有?”
“有時候適當的反駁一下,讓人家覺得你沒有那麼好欺負就行了!你以前這些都知道的啊!怎麼現在跟在冷皓冽跟前就只知道受欺負了?你被他抓住了什麼小辮子,還是被他洗腦了?!”
年年尷尬地笑了笑,也坐在了沙發上。
年佑乜眼看了看她:“話我就說這一次,以後可不再說了,你要是做不到,在童總裁出去的這段時間裡,還是受着那家人還有個別不要臉女人的威脅,你就直接別和冷皓冽來往了,我會把你鎖在家裡用籠子裝起來,不讓你出去的,我保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