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是年年根本沒考慮過的問題。
她現在滿腦子的疑問,到底在去法國的期間,發生了怎麼樣的誤會?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失落。
“哎。”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卻不曾想把蘆薈膏吃進了嘴巴里,她趕緊拿起水杯漱口,水又嗆得她直咳嗽。
倒黴!
第二天一早,年年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您好,年小姐已經起牀了吧。”電話那頭的男中音漠然的說着,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還以爲自己聽到的是智能機器的聲音。
“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我叫周康世,是冷家的管家。”
“哦,您好。”
“我現在已經在年小姐的樓下,請您跟我去見冷老爺。”
“冷老爺,是冷海成麼?”
“沒錯。”
動作一氣呵成,前後不出五分鐘就出現在了周康世的面前。
周康世顯然對她的利落很滿意,他幫冷家接過很多的客人,如果是女士的話,起碼要等半個鐘頭。
年年不施粉黛,穿衣風格也很簡單,這是從沒有在冷家的客人名單中出現過的,周康世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等她走近,周康世打開了車門。
最近周康世一直忙裡忙外,幫冷海成打點一切,隨叫隨到,太累了。
他不能開車,就找了一名司機。
這樣的話,接的客人就必須要坐到車子後面去。
周康世幫年年打開車門,把副駕駛的座位往前一推,示意她上車。
年年皺着眉頭,心裡想着,什麼破車,那麼麻煩。
爲了擠進去,低頭的時候,蘆筍髮型還撞到了車門頂,腦袋一陣眩暈。
出門不利啊!只要是和冷家有什麼牽扯,就不會那麼順利
!
看着她蘆筍般的特殊髮型,周康世忍住笑。他明顯看出了年年的不滿:“這是賓利Azure,老爺子的愛駕,全球限量版。坐過這輛車子的人,只有您和大少爺不滿意。”
“冷皓冽?”年年更加不滿意了。
“嗯。”周康世說着,坐到了副駕駛上,示意司機開車。
“年小姐和我們大少爺,還蠻般配的呢。”周康世其實很不喜歡說話,能不說的就儘量不說,可是多年的工作讓他在接客人的時候又不得不表現的很平易近人。
“我和他般配?得了吧!”年年反駁着。
周康世笑了笑:“看年小姐的反應,應該是見過我們家大少爺了。”
“何止見了!”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氣火攻心。
周康世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表情,事情就猜到了大概,微笑着沒有再問什麼。
過了一會兒,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忍不住問周康世:“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仁愛醫院。”
“醫院?冷海成怎麼了?”年年有些擔心。
“老爺病了,已經住院三天了。”
“什麼病?厲害麼?”
周康世又笑了笑:“勞煩年小姐這麼擔心我們家老爺,我們家老爺一直有心臟病,這次只是心臟病復發了,沒什麼大礙的。”
年年皺着眉頭,終於忍不住了:“別年小姐,年小姐的叫我了,感覺不舒服,叫我年年就好。”
“好的。”
坐在後面,可以從車門外的後視鏡中看到周康世的臉。
她不喜歡周康世的笑容,感覺像是模子裡面刻出來的,每一次嘴角的弧度,每一次眼睛的彎度都一模一樣。甚至眼角的皺紋都根根分明。
年年想起了一部電影,講人皮面具的,是個恐怖片。
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她的印象中,冷海成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怎麼他的管家和孩子,一個個的都是面癱呢?
到了醫院,周康世下車幫把車座推到了前面,這次年年很乖的捂着“蘆筍”下了車。
由周康世帶領着,去了冷海成所在的加護病房。
見到冷海成,有許多話想問,可是看到他身上插着那麼多儀器,又問不出口。
冷海成見到她,露出了慈祥地微笑,招呼着:“來,年年,過來坐。”
走到他的身旁,纔看到那邊還坐着一個華貴的夫人。
夫人見到她,顯然很吃驚。
年年也不知道這是誰,但還是禮貌地打着招呼,衝着夫人鞠了個躬:“您好,我叫年年。”
夫人收起了驚訝的神色,馬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你好,我是冷海成的夫人,我叫淳于子。”
“啊,啊。淳伯母真漂亮,我還以爲是冷爺爺的女兒。”年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冷海成已經被周康世扶着坐了起來,聽到她說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丫頭,你伯母那是個複姓,你應該叫淳于伯母。”
“蠢魚?”年年懵了。
冷海成笑得聲音更大了,他明顯知道她誤解了那個姓氏,就連周康世也憋不住笑了幾聲。
年年不好意思地看看冷海成,又看看淳于子。
冷海成衝着淳于子說:“看,我說得沒錯吧,這丫頭很有意思。”
淳于子微笑地點了點頭,不過她心中還是有疑慮的。
這個年年的長相,還有冷海成能夠找到她,一定不是什麼巧合,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跟着冷海成見慣了世面的淳于子,沒有立刻表現出她的疑慮,她知道冷海成想說,肯定就會說的。
屋裡的瀰漫着奸詐的味道,敏感的年年還是嗅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