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熟練的切菜,做飯,燉水,炒菜。基本沒有浪費一點點時間。
她喜歡做家務,認爲這樣纔有家的氛圍。
養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很忙,經常只是姐弟倆在家。
年年認爲要是不再親自做飯的話,年佑就沒有家的概念了。
小年佑擇菜、洗菜,她切菜、炒菜,那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年年一邊哼着小曲兒,扭着小腰,順手就把廚房打掃乾淨。
她稍稍有些潔癖,絕對不允許做了飯之後,廚房像打了仗一樣髒亂。
冷皓冽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聽到她哼着自創的歌曲,聞着已然出來的飯香,就靠在廚房門口的冰箱上看熱鬧。
別墅是著名的日本空間大師設計的,各種東西一藏,別墅空蕩地都可以騎摩托車了。
不用大聲說話,回聲都可以讓別人聽得很清楚。
年年想到這裡,又邪惡了。
不知道昨晚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情況?
年年對自己都快無語了,不就是和冷皓冽近距離接觸了一兩次,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呢?
她用拿着菜刀的手,惡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冷皓冽在後面看得驚心動魄的。
這想自殺也不能這樣啊!太嚇人了!
“喂,你覺得我住的地方好看麼?”冷皓冽突然問道。
年年看了看四周,全方位的落地窗戶,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佈置,很少出現別的顏色。
白色的沙發,白色的地毯,白色的牀,白色的窗簾,一切看起來那麼舒服。
更重要的是,還是空中花園!
“好看啊。”年年回答。
“嗯,所以我不想我住的地方多一句屍體,你明白麼?也就是說,我不想搬家。”他淡淡地說。
年年默了!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
廚房裡的東西比超市還齊全,只有想不到的,沒有這裡沒有的。
可是一件比一件新,根本就沒用過,鍋碗瓢盆都蒙上一層灰塵了。
“你這裡平常沒人打掃的麼?”年年問他。
“誰敢上來?”
“那
倒也是。”
“不過,”冷皓冽靠在冰箱上,換了個姿勢說道:“也有人打掃的。”
年年的八卦雷達瞬間全開,擠眉弄眼的問道:“誰啊,那麼厲害!敢侵犯聖地啊!”
“我。”冷皓冽得意洋洋的。
年年簡直不敢相信,冷大少爺竟然會自己打掃房間!
“嗯,不想讓別人進來的代價就只能自己動手嘍。”
“我說呢,房間裡那麼髒。”
“.......”
年年煲着湯,時不時的看看火候。冷皓冽站在她的身後,抱着肩膀靠在冰箱上看着她。
有點尷尬和不喜歡,她腦子裡想了很多的話題,最後還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爲什麼不讓女人上來?”
“錯了,你問得問題不對。”
她疑惑,“不對?”
“嗯,我是不準人上來,男人,女人都不準。”
“......爲什麼?”
“女人用一次就甩掉了,害怕她們上來了後就甩不掉了。”
“......那我咧?”年年繼續不恥下問。
“反正你也是要在我身邊待着的,再說了,我就沒把你當人看。”
年年聽完,淡定的問他:“你們家有沒有砒霜?”
他挑着眉毛:“要那個幹嘛?”
“你不知道,把砒霜放在湯裡,既可以增加新鮮度,又可以補血養顏!”年年真誠的回答。
“......”
年年的好奇心並沒有結束,“喂,你又不做飯,爲什麼廚房裡的東西會那麼齊全呢?
“之前有個人要爲我做飯的,東西都是買給她的。”冷皓冽覺得和她說也沒有關係,他從來沒有回答過任何人關於他自己的私人問題。
當然,重要的是也沒人敢問。那個深邃的黑色瞳朦跟槍口真的沒什麼兩樣。
“是溫碧婉麼?”年年還是沒頭沒腦的問了。
冷皓冽不說話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臉又換成了冰霜的樣子,眼神空洞的不見底。
年年心想着,完了,怎麼就忘記了他的禁忌了呢。
“我有
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爲了活命,年年高歌着,想讓他忽略剛纔的話題。
冷皓冽站在她身後哼了一聲,就開始吼:“怎麼那麼慢?你是烏龜麼?烏龜都要比你快了!我都快餓死了!早知道出去吃了!就不應該給你機會!”
年年頭也不回,“報復,赤裸裸地報復。”
“……”
落地的窗戶反射進來的陽光,讓年年的背影似乎鍍上了一層金色。
他神情恍惚了一下,本來站在這裡做飯的,應該是另一個人不是麼?
冷皓冽發覺,雖然和她待在一起沒有兩天,可是她卻做了很多本應該他跟另一個女人完成的事情。
記憶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它可以自己選擇想記住的東西,而你永遠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恍惚間愣愣站在那邊的時候,廚房的案臺上已經做了好幾個菜了。
“冷皓冽,你家的飯桌在哪裡?”
年年轉了一圈,除了放在沙發前面的桌子,她沒有發現第二張。
冷皓冽這纔回過神來,瞥了她一眼,從正對着冰箱的牆面上翻出一張桌子。
桌子和牆面自成一體,雖然剛剛年年已經發現那邊有一小塊凹進去的把手,但是以爲是一個大的廚子,放東西用的。
沒想到還能翻下來呢。
最厲害的是,翻下來的桌子又往旁邊一拉伸,立刻出現了兩個連着的座位。
“好厲害!”年年由衷的讚歎道。
拉下來的桌子那邊露出了三排存放東西的地方。
果然那邊也是能放東西的,只不過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
冷皓冽很是得意。
雖然是日本有名的大師傑作,可是他也是參與設計傢俱了的。
溫碧婉很喜歡那個大師的作品。
別墅根據她的各種想象,大師和冷皓冽共同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他是要拿這座別墅當成愛巢,跟她求婚的,誰知道她卻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消失了。
他當然能夠查出她去了哪裡,但是卻沒有那麼做。
走掉的人,那麼在乎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