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皓天卻不知道。當他從咖啡廳回到風氏六十樓時,雲可晴沒有去“天城”瘋狂消費,而是開着她的寶貝法拉利去了龍潭。
皮膚白淨,五官出衆,雲可晴本來就是個大美女。此時將一頭大大的葡萄紅波浪捲髮放下,原本才二十三歲的雲可晴多了幾分成*人的風情,似乎瞬間年長了幾歲。
脣角若笑,雲可晴明白她的等待一定會值得的。
就憑蘇小米那個要纔沒才,要貌沒貌的女人,還沒有任何靠山的女人,也想搶她雲可晴的男人?
休想。
別以爲這等待的半年裡她乖乖等着,這半年裡她雲可晴用風皓天的錢大手筆的打點好了風氏所有人。特別是步雲琴,她的準婆婆已經把她捧到掌心裡。她雲可晴已是風家公認的總裁夫人。
紅色法拉利狂飈若飛,劃過空氣,讓空氣發出尖銳的衝破聲。
最後停在龍潭電動門口。漂亮的眸子一閃,果然發現蘇小米的那部紅色法拉利正停在才換上嫩綠的草地上。
壓碎一地新綠。
雲可晴慢慢揚開笑容,似乎親眼看見蘇小米碎了一地的心。偏偏腦袋兒,雲可晴含笑按着喇叭聲。
怎麼還沒人給她來開門?
阿瑟呢?這個老頭難道不知該怎麼服侍總裁夫人嗎?
還有那個羅越,老是斜着眼睛看她。這對父子根本就沒有下人的自覺。風皓天太嬌慣這兩個傭人了,她應該給風皓天忠誠地建議——阿瑟該提前退休了。
心裡將阿瑟父子煮炒蒸熟了n次,可龍潭裡就是沒人開門。
終於按捺不住,纖纖玉手按向喇叭,沖天刺耳的喇叭聲立即驚動龍潭,海鷗驚飛一羣,撲騰着飛向遠方。
一連按了三次,羅越終於大步走來。
一看車,微微皺眉,半倚電動門,羅越淡淡地:“雲小姐,風少不在這裡。”
風少當然不在這裡,風皓天要是在這裡,她八成也不會來這裡了。
她受過教育,長於心計,比蘇小米更知進退。
蘇小米只會陪着風皓天,完全不理風氏那一大家族人,註定走不進風氏。
輕柔一笑,幾分嫵媚騰上眉梢,雲可晴笑盈盈地:“羅越,開門呀!”
羅越眉眼不動,不慌不忙:“風少昨天有吩咐,沒有經他的批准,和風氏所有有關的人都拒絕來訪蘇小姐。”
眉兒輕皺,心裡頗有幾分不是滋味,可犯不着與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保鏢一般計較。雲可晴淺淺一笑:“我不是別人呀。羅越,再怎麼說,這龍潭畢竟是皓天的,皓天的就是我的,難道我想看看自己的別墅都不行。”
羅越搖頭,模樣恭恭敬敬,可拒絕得不漏一點縫兒:“雲小姐請回吧!”
“啊?”雲可晴臉兒一凝,聲音高揚幾分,“你這保鏢怎麼當的?”
“這別墅的主人如今是蘇小姐。”文風不動,羅越堅持着。
氣悶啊!
雲可晴情不自禁拿出風皓天才在咖啡廳給她的金卡,仔細地看着。這裡面最多不過幾百萬吧。可風皓天卻把價值近億的龍潭讓蘇小米住着,現在連她都進不來。
別人不清楚,她雲可晴可清楚得很。風皓天在a城最喜歡的便是這處別墅,自從二十三歲落足a城,他常常獨自到這兒度假,這男人喜歡的就是那片海域。喜歡獨自一人開着遊輪在海域逍遙。
那一大片海域屬於龍潭的範圍。
她要好好地問問風皓天,是不是他以後只睡倒在這女人的石榴裙下,沒再打算迴風氏別墅?
難道要放着她雲可晴像步雲琴那樣獨守空房?
心驚,雲可晴勃然變色。
忽然恨起風氏的男人,一個個*濫情,沒有責任心……
想得越多,越心慌意亂。雲可晴心裡不由想出許多替自己解恨的主意來。
“雲小姐?”羅越察覺雲可晴神色有異,提醒她。
“我要見蘇小米!“既然風皓天下了命令,那她也不拐彎抹角,白白浪費口水。
“蘇小姐不見客。”羅越就是鐵打的包青天,“風少今早吩咐了,寶寶生下來之前,蘇小姐不見任何人。”
雲可晴終於不再淡定,笑臉多了幾分應付:“羅越,你忘了,皓天原本和我一體的。皓天能見,我自然能見!”
“那我打個電話和風少說說。”羅越可不是省油的燈,好歹當了三年香港警察,沒那麼好矇混。
果然,雲可晴立即慌了,卻力持鎮定,笑着壓下他的手機:“皓天正在上班,我們打擾他做什麼?”
正僵持着,雲可晴眼睛一亮——
蘇小米正從一樓大廳出來,拉着個小小的行李包。春風不識愁,溫柔地拂起她橙色風衣,在風中畫出美妙的弧度。
襯得蘇小米別有一番風味。
蘇小米要走麼?看到她和皓天在一起,終於明白她不過是皓天的一個可有可無的qing人。
算她識相!
蘇小米走過來了,果然出遠門的模樣。頭髮綁成馬尾,明明今天太陽高高掛,溫度上升幾分,可以不穿風衣,可她卻用風衣將身子裹得緊緊的。看上去十分臃腫。
“我找你。”雲可晴擋住蘇小米的去路。
“雲小姐。”羅越戒備地擋着雲可晴,不讓她太過接近蘇小米。
淡淡瞅着雲可晴。黑白分明的眸子騰上少許心思。蘇小米將小小的行李箱拉桿塞進羅越手中:“請先幫我照管下。謝謝!”
“蘇小姐——”不放心地提醒,羅越要攔。蘇小米早按上裡面的搖控,電動門緩緩開了。
法拉利不客氣了衝了進去,直接落到草地上,*了一片草地。
三分鐘後,蘇小米和雲可晴坐在海邊的大遮陽傘下面。
雲可晴身穿大紅時尚小外套,底下卻是國旗紅的冬裙,看上去熱烈而又張揚。美麗而又灑脫。五官精緻,柔媚動人。
若論外表,身材變形的蘇小米相形見拙。可她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溫柔,眉眼間散發淡淡暖意。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想,你一直很愛皓天。”靜靜喝着溫熱的羊奶,蘇小米平靜得不像話。
“那當然,不然有哪個女人能忍受這種事。”蘇小米不拐彎抹角,雲可晴更直接。
平靜揚眉,蘇小米直言:“雲小姐有話請快點說。我還有事。”
“看來我不用特別說了。”雲可晴瞅着一側的羅越手中的行李箱,“蘇小米你已經知道我和皓天有多恩愛了嗎?”
靜靜瞅着面前這個女人,蘇小米眸光微黯。
恩愛?看上去的確如此。但更重要的是,風皓天必然娶她,到時不恩愛也不行。
心內翻騰,蘇小米卻柔柔笑了,十分真誠:“我只希望皓天過得快樂!”
世人只看到風皓天的風光,卻無人管風皓天的喜怒悲哀。在她的感覺裡,風皓天不憂鬱,同樣並不特別快樂!
和他相處這麼久,她感覺得出來。
凝神,雲可晴輕輕笑了:“好偉大的*!”
話題一轉,雲可晴哈哈一笑:“你這是成全我和皓天麼?”
“我不想成全你和皓天。”平靜地瞅着雲可晴,蘇小米輕啜着羊奶,白淨的鵝蛋臉透着幾許堅決,和雲可晴無法看到的慧黠。
“哦?”雲可晴淡淡一笑,“當然,你不配用成全兩個字。我們本來就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天生一對。何須你成全。”
輕輕搖頭,蘇小米脣畔漾開溫馨迷人的笑容:“不,我覺得雲小姐並不夠愛皓天!”
“哦?”這話倒挑起了雲可是的好奇心。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蘇小米的說法。
蘇小米淺淺笑了:“如果夠愛,會懂得皓天的寂寞,皓天的快樂。你……知道他的寂寞和快樂是什麼嗎?”
雲可晴聞言,死死瞅着蘇小米,手兒在桌下握成拳。
很遺憾,那個男人的心向來收得緊,她沒法兒知道風皓天的內心。可顯然蘇小米知道風皓天的心。
心思這麼細的女人,還和皓天交心,她雲可晴絕不能留下。
想着,雲可晴忽然低頭翻包,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綻開美麗笑容。手兒朝蘇小米這邊伸來。
警戒起來,蘇小米不再喝羊奶。雙手小心地搭在腹間。小心翼翼提防着雲可晴。
眸子一瞄,羅越就在三米開外,應該安全吧!
雲可晴的手伸到半空,一手一把抓住蘇小米的手,另一手卻將風皓天上午給的那張銀行卡緊緊放入蘇小米手裡。
雲可晴聲音溫柔得滴出水來:“姐姐,你別嫌棄。這是我和皓天的心意。你也看到了,我們馬上大婚,皓天畢竟和米兒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有事也不會直接找姐姐。那就只好由我出面做這個壞人了。”
將金卡上面的風氏商標指給蘇小米看:“瞧,這裡表明是皓天專用卡。姐姐,這幾百萬是皓天對你的補償。來,收着,它是姐姐你的了。”
平靜地瞅着手中的卡,的確是風皓天私用的。
眸色轉深,蘇小米淡淡地問:“然後呢?”
“我們馬上大婚了,姐姐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皓天和我的意思是,姐姐帶着這些錢離開,可以舒舒服服過上一輩子。”雲可晴笑容可掬,似乎瞬間生出許多天真爛漫來,“姐,走吧,我幫你提行李。親自送你上機場。姐姐是想去北京藍先生那兒麼?聽說藍先生一直單身,還在等姐姐呢!姐姐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