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忽然急急放開她,黑瞳噬骨地瑣緊她。
這不是當年那個小女人。
那個小女人絕對不敢這麼狂肆,居然咬破他的脣讓彼此脣間都染了血腥,她卻還睜着無害的眸子眨呀眨地瞅着他。
“我要回家了。”她轉身就走。走得慢慢的,可方向沒有錯。
她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應該爲他的脣負責任。
黑瞳眯緊,深不見底的黑潭裡裝滿心思。他忽然一把撈住她長長直髮。
“痛!”立即停住腳步,小腦袋隨着他的力氣往後仰。一雙純真的眸子就那樣直直地撞進他的深幽黑瞳。
欺身而吻,卻立即鬆開她,俊美邪魅長臉在她面前漸漸放大:“告訴我經歷了幾個男人?是哪個可恨的男人把你慣得膽大包天。蘇米米,只要我要,五年前和五年後沒什麼區別。”
似笑非笑,他勾起她下巴,凝住她眸子:“要不我們來個契約如何?譬如**終身制。”
“你在說什麼呀?”她眨眨迷濛的眼睛,“蘇米米是誰?先生,我叫蘇小米。”
“小米?”風皓天綠了臉,居然大名不是蘇米米而是蘇小米。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翻遍全中國都沒有一個蘇米米。他以爲她用那兩千萬上月球了。
“很好,現在知道得也不遲。”他一字一頓地肯定着,“蘇——小——米!”
邪魅面孔漸漸逼近她……
“風總,醒酒湯來了。”這時身後傳來服務員怯懦的聲音。
“喂她喝下去。”他輕輕笑了。醒了纔好算帳。
纔不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蘇小米拒絕喝。一伸胳膊把碗推得好遠,濺出不少湯水。
懶懶一伸手,他長臂固定她後腦勺。
服務員立即慌慌張張將醒酒湯一氣給她灌下。
喝不過來,嗆得要死。和着藥性,沒兩分鐘蘇小米醒酒了。
酒醒的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打量四周,滿眼金碧輝煌。最後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轉向面前不容忽視的大男人。
“我在哪裡?”喃喃着,不知不覺將目光鎖緊面前這個看上去不太高興的男人。
她的眸光如此坦白,裡面全無拜金女的貪婪,亦對他這完美的容貌沒有感到絲毫驚異……不知爲什麼,這讓風皓天隱隱升起無名之火。
“帶路!”他俯身,鼻尖幾乎碰上她臉兒,邪魅的面容微微寒涼,“我送你回家。如果不想要我送,那就永遠留下。”
識時務者爲俊傑。蘇小米二話不說趕緊下樓回家。
花園門口藍輕舟正在等着她。
“哥——”她飛跑過去。
緊緊抿脣,風皓天面無表情地瞄着她難得的熱情。
蘇小米頭也不回,像只翩飛的蝴蝶飛進花園。
細長眸子掃過花園——這是省政aa府機構的福利房。目光漸漸犀利,落到藍輕舟溫潤如玉的長臉上。
藍輕舟含笑走向他,伸出手來:“謝謝送米兒回家。先生認識米兒多久了?”沒聽小米兒提過這樣優雅尊貴的男人。
“六年。她十八歲的時候。”風皓天難俺天生的優越感,笑容邪魅,幾分迫人。
警戒悄悄騰上藍輕舟心頭,笑容漸斂:“哦……米兒已經忘了十八歲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