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安張大了嘴巴,原來母親竟然有這樣的感情經歷,“媽媽,你的故事好傳奇啊!”
“什麼傳奇,你們年輕人就是這麼多的說法。”葉秋儀目光飄向窗外,“對於我,不過是一段人生經歷罷了。”
“媽媽,謝伯伯知道你愛上他嗎?”辛迪安好奇地追問下去。
“嗯——我想,他不知道吧。我僞裝得很好。不過有了子楓以後,他對我好了很多,他很愛子楓。”葉秋儀頓了頓,又說:“你謝伯母一直在等他,那也是一個癡情的女子啊,她沒有任何的錯,我卻使她傷了心。”
“媽媽,你也沒有錯啊。”辛迪安強烈地說:“那是上一代人造成的。”
“我並不怪任何人。婉婷,感情本身是沒有錯的,但是你和海文,卻錯在相遇的時間不對。”她認真地看着女兒的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辛迪安點頭,“我知道了。我媽媽有點哲學味了,喲,快到了。”
車子早已進入了市區,馬上就要到達小區了,辛迪安介紹說:“媽媽,我們的新家離學校很近,小言上學很方便。”
葉秋儀點點頭,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緊緊跟着的凌海文的車子,心裡想着:“看海文對婉婷的樣子,真讓人憂心。她以後怎麼辦?”她嘴上說不擔心,實則最擔心。
車子轉進紅心小區院子停了下來。幾個搬運工人早已經等候着了。
費了一番力氣,將行李整理好,辛迪安累得往牀上一倒,躺成個大字,叫道:“啊,好累。”
凌海文幫葉少言整理好了衣櫃,走到她房裡,坐在牀沿,微笑着看她,“你去幫忙媽媽一下啊。”
辛迪安“噢”一聲坐起來。
.
辛迪安帶着母親步行到市場,指了最近的超市,又和母親帶着葉少言走到學校,熟悉來回的路。
回到家時,凌海文聽到她們上樓的腳步聲,從屋裡打開了門,從辛迪安手裡接過採購回來的東西。
“你今天也累了,吃完飯回家休息吧。”葉秋儀看看他,他臉上也稍顯疲憊。
“如果太累,就不做飯了,我們出去吃吧?”凌海文看看她們,也累得夠嗆。
“沒力氣出門了,在家吃吧,很快就好。”辛迪安鑽進廚房裡,“今天是喬遷之喜,第一頓飯要在家裡吃。”她繫上圍裙,對跟進來的凌海文說。
“好吧,我來幫忙。”他放下菜,挽起袖子,“要我做什麼?你說。”
辛迪安好笑地看看他,“你呀,只怕是越幫越忙。”她打開米缸,把米量出來放到鍋裡洗,“你多陪陪小言,等一下你回去了,怕他有失落感。”
“我一定要回去嗎?”凌海文皺眉,“今天還是‘出差’時間。”
辛迪安想起母親的話來,如果不能給小言完美的結局,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望。她說:“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吧。”
凌海文知道,她一定有話要說,“你不累嗎?早點休息比較好吧?”
“吃了飯會恢復的。”她將鍋放好,插上電。又把菜放進盆裡洗。
凌海文走到她背後,抱了抱她,“好。我去看看小言。”在她耳朵下親了親,這才放開她。
.
夜色降臨,紅色別克停在一個花園廣場邊的停車格里,辛迪安拉起手剎車,問旁邊的凌海文:“要下車嗎?這裡會不會有你的熟人?”
“下車吧,到廣場上坐坐。”他打開了車門。
牽着辛迪安的手,凌海文來到一個大花壇邊,看了看,走到揹着光的那邊,在一張長椅上坐下。
辛迪安靠着他坐下來,他望望她,伸手順了順她披着的長髮,把她摟到懷裡。
辛迪安閉上眼睛,抱住他的腰。
“你有話說,是不是?”凌海文問。
辛迪安輕輕應道:“嗯。”慢慢將白天與母親的談話告訴了他,也說了母親的隱憂。
“媽媽其實是在擔心你,她擔心我們沒有未來。”凌海文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她知道我們之間……,她很擔心你。我能理解她。”
“我覺得她說小言的問題很對,既然不能給小言完善的結局,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望。”辛迪安擡起頭來看他。
凌海文心裡閃過一絲隱隱的堅定,望着她的眼睛,“我想,結局應該不是媽媽擔心的那樣。”見她微微皺眉,他突然一笑,捏捏她的俏鼻子,“你不相信嗎?”
辛迪安眨着大眼,“不明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凌海文嘆息一聲,“好,我讓你明確。”低下頭,吻在她眼睛上,那雙眼睛趕緊閉上了,他又吻在她脣上。
吻到她身體越來越熱,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他才放開她,微笑着問,“這樣夠明確嗎?”
辛迪安大眼閃着因情動而迷濛濛的光彩,輕輕搖頭,“你跑題了。”
凌海文閉上眼睛,把臉埋在她長髮裡,“沒有跑題。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這輩子。”
“我做地下夫人嗎?”辛迪安傻傻的問。
凌海文手臂一緊,“小傻瓜,真的很傻。不要再問了,再問就真的太傻了。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做地下夫人!”
辛迪安真的不再問,管他是什麼,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怎樣都可以。
.
銀色別克駛進了小院停下,小院的夜燈明亮地照着,他熄了引擎,靜靜地坐在車裡。
現在並不晚,才九點多鐘。
他擡頭看了看二樓臥室的窗口,有一邊窗簾隱隱地動了一下,他淡然冷笑,打開了車門。
上三樓進了自己臥室,他外套一脫,拿着睡衣就進了浴室,浴室的門沒有關好,留下了一條小縫。
不一會,水聲響起。
杜月玫閃進屋來,她覺得自己快瘋了,每天都這樣子,潛進他在房間裡到處搜索,他每次洗澡,她幾乎都要進來檢查,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但卻無法控制住自己。
她拿起他的外套摸了摸,手機在,但她卻突然對他的手機失去了興趣,知道那裡面什麼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