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我是一個沒有x生活的人,請原諒我的無知。”李秘書深知自己說錯話,結果一開口求饒,更錯的徹底。
要是霍總原諒他了,且不是變相的告訴別人,自己持久度是二十分鐘?
霍修默冷漠的嗓音透着不容人違逆的怒氣:“滾!”
“是,馬上!”
李秘書保命要緊,也顧不上安撫霍總受傷的心了。
病房門被打開,光暈從縫隙投入進來的一瞬間,又被關上,光線停留在霍修默臉龐上一秒鐘不到,輪廓冷漠至極。
他眸光沉沉的,修長的大手翻看文件資料,一張張監控器截圖的照片,一張開房記錄擺在眼前。
“姬帥?”霍修默脣齒間咀嚼着這二字,神色,格外陰森駭人。
醫務室。
江雁聲等護士去拿藥水,她靠在牆壁前,拿着手機去刪和裴瀠的短信記錄。
先前留着,是怕跟霍修默解釋不清楚。
畢竟這男人想要孩子的執念,深得她害怕。
萬一爲了流產這事,他又認死理了,她估計要吃苦頭的,現在霍修默早就知道她裝了,這些證據留着只會揭自己的底。
江雁聲刪光後,發現還有一條未讀短信自己沒看。
她很疑惑,指尖去點開。
您好,尾號340賬戶轉賬成功一百萬元人民幣……
江雁聲看到屏幕上這條銀行發來的短信,一時間,有點迷茫了。
不是花的太多,而是……這次花的錢不對勁,要去賭了的話,恐怕一百萬是不夠身體裡的另一個她輸的。
江雁聲立刻去查轉賬記錄,她手指都在抖,當看到對方收錢的用戶名上顯示是姬帥兩個字時,差點叫出聲。
她心底,是慌的。
江雁聲隱約感到局面開始往失控的趨勢發展去了,就像她已經控制不住第二人格一樣。
她現在只能祈禱姬帥是因爲沒錢了,找她借錢。
剛好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她,對金錢的價值是缺乏的,姬帥要一百萬,也就給了。
如果是這樣,江雁聲倒是能安心點。
她看了一眼還在櫃子前翻找的護士,握着手機走遠點,給姬溫綸打了電話。
那邊,接通的同時還傳來了輕音樂聲,寧靜而舒心:“江女士。”
江雁聲這會沒心情跟他糾正稱呼,心跳連同聲音都很急促:“溫綸……我對她,已經失控了,我該怎麼辦……”
姬溫綸默了幾秒鐘,問她:“你在哪?”
江雁聲看了看走來的護士,自己又往前走幾步,壓低聲線說:“我現在沒辦法抽身,今天……她又出來了,我不知道她揹着我幹了什麼事……”
“給你的藥,吃完了嗎?”
姬溫綸一提起藥,江雁聲都快忘了,表情怔怔地說:“有一段時間沒服用了。”
應該說,是隻吃了幾回就沒吃了。
“藥每天要服用,別懼怕她的出現,學會用平常心去接受。”姬溫綸低醇的嗓音透入過來,最後一句話帶着深意:“她不會傷害你。”
江雁聲根根細長手指抓緊了手機,眼中含着痛苦:“她已經開始接觸外界的人了,溫綸,我害怕被她取代。”
這句話,讓姬溫綸也沉默了。
過了數十秒,他平靜的嗓音緩緩傳來:“找個時間,過來一趟。”
江雁聲閉了閉眼:“好!”
姬溫綸再次叮囑:“藥每晚一粒,要吃。”
“好!”她會的。
掛了電話。
江雁聲整個人都跟虛脫了一半靠在牆壁前,握着手機有點緊,手心都是汗水。
護士走上前,端着藥水的盤子:“江小姐,你沒事吧?”
江雁聲深呼吸調整好情緒,擡起了清麗的臉,映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幾分憔悴,朝她微笑:“我很好!”
……
江雁聲重新回到病房時,推開門進去,發現原本沉睡的男人醒了,正坐在牀沿上。
她視線掃到旁邊的文件,以爲霍修默白天忙着找她,晚上纔有空處理公務,心裡愧疚感又加深了,走過去,柔聲說:“我拿了藥,給你傷口處理一下。”
霍修默單手扣好袖子,神色淡漠如常。
他沒開口說話,江雁聲當是同意了,便將藥放下,伸出指尖要去解男人的襯衫。
就在要碰到時,霍修默抿緊的薄脣扯出不溫不淡的聲調:“讓護士來。”
江雁聲雙眸茫然,看了他一會。
“哦。”霍先生要護士小姐來啊,她包紮的不好嗎?
儘管心底有點不舒服,江雁聲還是給他找藉口,或許,是怕她看到傷口會紅了眼。
護士很快被叫來,是一個年輕文靜的女人。
江雁聲也沒走開,站在牀沿,緊張兮兮地看着霍修默,他此刻面容冷漠,眉宇間神色透着幾分內斂情緒。
讓人揣測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護士來到病房,看到是一個外形英俊完美的男人,眼睛有驚豔的光芒,伸手給他解襯衫時,還有點兒嬌羞
江雁聲看着莫名的礙眼,知道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輕咬紅脣,最終沒忍住提醒:“他傷着呢,別碰到他。”
護士很無辜,她只是解鈕釦,沒碰到男人的胸膛啊。
江雁聲看護士的手停留在霍修默襯衫第二個鈕釦上,越看越沉不住氣,最後乾脆走過去說:“我來!”
這是人家的老公,護士只有讓的份。
江雁聲傾身靠過去,要去解釦子,纖細的手腕倏地被男人修長的大手攥住。
她擡頭,對視上他深沉不見底的眼眸。
江雁聲不懂他這舉動是有什麼深意,望着男人的眼眸裡侵染着一絲水光,無辜是真,無措也是真。
片刻後,霍修默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手掌心裡,扯脣說了句:“你看了會做噩夢。”
江雁聲在一件事上也很固執,聲音軟軟:“我趁你睡了,偷看過了。”
“……”
病房氣氛一時靜了。
霍修默白皙的手指從她手腕鬆落,靠坐在牀頭,也沒有在阻止。
江雁聲收起心中微妙的情緒,認真地給他解釦子,動作小心翼翼的,怕會弄疼了他,就連處理傷口上藥也很自然攬了過來。
護士站在一旁,莫名其妙。
看這位小姐上藥手法很熟練啊,還叫她過來做什麼,圍觀嗎?
“好了。”
江雁聲將男人手臂用白紗布打了個結,擡頭間,脣角處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