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倬傑說出讓霍修默離婚這句話,樑宛兒就知道觸碰到了男人的底線了。
她眼看着霍修默神色變得陰沉一片,急於是彌補什麼:“修默,我弟弟年紀還小,他說什麼你不要聽。”
霍修默腔調很淡漠:“十多年來我平時會照顧你們樑家,到底處於什麼原因你們心裡清楚,情分也有被耗盡的一天,沒有下次。”
他決絕的一句話,讓樑宛兒整個人聽了發愣,泛白的脣顫抖着開口:“修默,你不管我了是嗎?”
霍修默視線掃了一眼馮州龍,以及樑家父子,薄脣溢出的嗓音緩慢的響起:“你不願意生,李秘書會給你安排醫生做手術。”
也就是說,後面嫁娶的事,他是不會插手去管。
說完,霍修默轉身,邁步徑直走出去。
樑宛兒癱坐在原地絕望的痛哭,也換不回來他的一點憐惜,腦海裡全是他無情冷漠的話。
……
在霍修默回都景苑的路上,江雁聲先前掛了電話後,就拿包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姬溫綸的別墅。
她走到寬敞的廚房裡,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喝,用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江雁聲可以百分之百篤定自己沒有讓馮州龍去侮辱樑宛兒,可是,她卻對另一個自己毫無這樣的自信。
甚至,她在掛了霍修默的電話那刻起,就質疑了是不是真的吩咐過馮州龍幹這種陰損的事。
她一手堪堪不穩的扶在臺前,呼吸聲很急促。
“呼吸不要急,深呼吸幾口氣。”
姬溫綸穿着白色圓領毛衣,淺灰色居家長褲出現在門口處,通身一股驕矜的氣質,他修長的手指清緩敲了幾聲牆壁。
每敲一下的節奏,江雁聲呼吸就跟着響聲深吸一口氣,在慢慢的呼出。
反覆了三分鐘,她快控制不住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眼眶卻紅了。
姬溫綸邁步走過去,擡起雅緻的大手握上她瘦弱的肩頭,聲音清潤:“好受點了?”
江雁聲沉默的點頭,眼角處溢着淚珠遲遲不砸掉下來。
姬溫綸低眸,打量了她久良:“你在害怕?”
江雁聲心底最深處堅守已久的防備線因爲他的一句話,而徹底的崩塌了,她手指帶着涼意一把抓緊男人修長的手腕,紅脣溢出的聲音格外的苦澀:“溫綸,我會死嗎?”
她從發現自己變成一個神經病開始,就無時無刻不想着扼殺掉了一個自己。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