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臥室內,兩人的身影被光線照射倒映在牆壁上,就宛如纏綿的交疊在一起。
大牀上,霍修默熾熱的手臂抱着女人,目光卻注視着牆上暗影,像是給她講述一個故事,不帶感情的口吻,嗓音低啞的灌入她耳中。
“楊柳,這是樑家老太太的姓名,她年輕時跟我爺爺自由戀愛,曾經一度三次懷上霍家的孩子後被綁到醫院打了,後來她的父母被我奶奶父兄施壓,把她嫁到了樑家。”
江雁聲看着男人英俊的側臉輪廓,紅腫的眼睛滿是詫異。
霍修默也沒擡頭看她表情,繼續低聲陳述:“楊柳不是第三者,她是我爺爺的初戀,心底最深愛的那個女人,不過彼此身份地位懸殊太大,我爺爺愛她卻不能給她一個名分,也間接性害了她一輩子。”
江雁聲緩緩垂下眼睫,過了會兒,才抿着紅脣說:“你奶奶想必是容不下這樣一個女人存在吧?”
霍老太太她兩年前嫁到霍家時有接觸過,是一個走路帶風的老太太,恐怕要強了一輩子的。
“嗯。”
霍修默有些醉後頭痛的緣故,回答的漫不經心:“霍家除了我媽傻白甜外,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江雁聲一心都在已故的樑老太太身上,沒注意到霍修默這句話把她也說了進去,她想了想,擰眉說:“楊柳在樑家過的不幸福,所以你爺爺出於愧疚就讓自己的好孫子照顧樑家?這不互相矛盾?”
說到這兒,江雁聲像是猜到了什麼,被他強行辦了一次,手腳痠疼,只能無力的支起身,屏住呼吸對霍修默說:“我知道了,樑宛兒爸爸是你爺爺的……”
霍修默將她身子拽了回來,沉重的身軀一翻,乾脆壓死她算了:“都說了,打了三次胎怎麼可能還留下漏網之魚?”
江雁聲的話卡在喉嚨處,怔怔看着上方皺眉的男人,有一絲抱怨了:“你們男人的心思好難猜!”
霍修默薄脣一勾,大手拉着她手心往他額頭貼:“幫我按幾下,我講給你聽。”
江雁聲看他這兒酒氣已經散去,人也清醒過來了,不過看着很難受的模樣。
她細軟手指揉了男人太陽穴幾下,問他:“你還好吧?”
霍修默掀開眼皮,看她,語氣裡摻雜了幾許戲謔:“讓你打幾巴掌看看?可能會清醒一點。”
江雁聲臉一板:“你以爲我不敢?”
“敢!”男人喝醉卻沒到斷片的程度,都記在腦海裡清清楚楚,將她腦袋往胸口按,啞聲低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