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跪在地板上,雙膝冷的發疼,身上也疼,只要稍微動一下傷口就會疼,她垂着頭,凌亂的秀髮將發白的小臉遮住了一大半,長長的睫毛,眸底是死寂一般的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狀態中的她,突然感覺到有股強烈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
江雁聲恍惚的擡起頭,迎視上男人一雙微冷的深眸。
他來了。
用一副淡漠的表情,審視着她。
江雁聲心裡默默地想,她現在……怕是醜的礙他眼吧。
殊不知,在霍修默眼中。
這個女人狼狽的樣子,足以撼動到他的心。
客廳的燈光很亮,將她臉上的一絲表情都照的無比清楚,巴掌大的小臉像失血過多,白的都沒了顏色,那看人的黑色眼珠子跟死了一樣,沒有淚意,乾乾的。
蠢死了,被打成這樣,也不知道哭。
霍修默一雙寬大的手掌將她抱了起來,低沉冷淡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能耐了你。”
江雁聲見他神色駭然,都傷成這樣了,還有臉去笑:“我爸教訓一下女兒而已,霍先生別怒啊!”
霍修默周身氣息壓迫而冷冽,看她的眼神隱匿着什麼情緒,無法揣測,薄脣吐出的字眼刻薄又諷刺:“你爸怎麼不乾脆打死你,再通知我過來收屍,不是跟方便?”
“不忍心讓你當鰥夫啊!”
江雁聲挑着眼皮看他,明明疼得聲音都變了色,卻很有心情的說笑:“讓霍大總裁死了老婆,這種事太缺德了吧?嗯?”
霍修默聽了,有種把她扔下去的衝動。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好了霍先生,我爸就是怕打了你老婆,你去打他老婆,早就拖家帶口跑樓上躲起來了,你衝我發脾氣也沒用啊,去把我爸從他小嬌妻的牀上拽下來?訓一頓?”
江雁聲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虛弱到沒力氣了,眼睛就這麼巴巴的看着他。
親,再不把你老婆帶去看醫生,你真要死老婆了。
霍修默現在沒閒工夫去質問他的岳父,接到電話來江家,已經半夜,所有人都已經退場。
只有江雁聲這個蠢女人,自己跪在客廳裡。
不管是誰在做戲給他看。
霍修默見江雁聲疼得要命,他沉着臉色,抱着懷中這個女人離開江家,吩咐保鏢去找個醫生到都景苑候着。
……
作爲霍先生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