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王紀千的醜聞被江家花錢壓了下去,人還沒出來,不過報紙版面上就沒有在出現王家的新聞,王瑗這幾天被哥嫂不斷打電話求助,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她有苦說不出,在江亞東面前哭也哭過了,再鬧下去就會惹男人厭惡。
到最後,王夫人在電話裡求助也變得聲討,把話說的很難聽:“你繼女的丈夫會針對王家,還不是因爲你這個做後媽的,王瑗,當初你跟人私奔爸要把你逐出家門,是你哥頂着壓力接你和微微回家,還把你介紹給了江亞東。
現在你不能害了我們家,還了害兒子啊,我今天去看紀千,他在局裡過得不好,還有人打他,你叫我這個當媽的怎麼能不急?要是錦喬出了這事,你能睡得着?”
王瑗紅了眼:“嫂子,你這是什麼話?我也在盡力幫着孃家……”
“那你就去找江亞東跟霍家好好談一下啊,霍修默是他的女婿,天底下哪個女婿不給老丈人面子?”
“嫂子,亞東寵出來的那個心肝寶貝女兒連他的面子都敢不給,就別說女婿能有多尊重他了。”王瑗說起來也是氣,可是能拿霍修默有什麼辦法?
女兒高嫁,有個地位尊貴的女婿凡事都的忍着。
王夫人想了片刻,最後說:“你的繼女關係向來跟錦喬不錯,不如……”
“錦喬不能牽連進這些事。”王瑗想也不想就拒絕,她就是看在江雁聲跟兒子姐弟倆關係好的份上,就算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都不會讓錦喬被牽扯進來。
現在江雁聲在霍家明顯得寵,以後錦喬接管江家,看在姐弟倆關係好的份上,說不定霍家還會在生意上幫助錦喬。
王瑗有着自己的算盤,恨江雁聲的同時又在費盡心思利用她的每一分價值。
王夫人心思沒有繞這麼多彎,她一聽被拒絕,就連聲音都冷了:“說到底不是你兒子你就不心疼了,王瑗,紀千要出了什麼事王家你也別踏進了。”
她警告完就掛了電話,讓王瑗又氣又恨,心裡的苦痛根本就無人傾訴。
享受了半生榮華富貴,頂着江夫人的頭銜走到哪裡都受人一句恭維,現在失寵還被孃家人訓斥,讓王瑗心裡落差感不要太大。
她哽咽了好一會兒,拿起手機給江亞東打電話。
現在才下午,王瑗以爲丈夫在公司上班,誰知道等電話接通時,傳來的卻是女人的聲音。
“喂?”
王瑗臉上血色盡失,耳膜像被刺了一下。
“江總在休息室洗澡,有事半個小時後再打來吧。”褚思婭看到屏幕上顯示來電的名字,卻故意假裝不知道,有意挑釁。
王瑗聲音卡住了半天,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褚思婭脣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將電話掛斷,手機剛擱在書桌上,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江亞東西裝革履的走進來,看到身材高挑性感的女人出現在辦公室裡,眉宇微微斂起:“你怎麼來了。”
褚思婭勾人一笑,帶着目的性:“江總,上次不是說好了你公司的代言給我嗎?怎麼又換成了你女兒名下的藝人了。”
江亞東沒看她,將文件擱在書桌前,女人染着豔紅指甲的雙手從背後環抱住了他,順着靠近,帶着一股極香誘人的味道:“江總,你上次還說要對我好一輩子呢。”
在褚思婭軟聲軟語下,江亞東冷沉的臉色稍有緩解,轉過身,手臂摟着女人的腰:“江氏的代言已經定下那個叫明兮的女星。”
褚思婭笑容微僵,知道肯定是江雁聲跑去告狀了,不然誰也沒有那個能力讓江亞東輕易就改變主意。
“像我這種沒有名分的女人怎麼敢跟你的千金寶貝搶呢。”
褚思婭有一絲怨氣,說完擡頭,看到江亞東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微微發慌,及時改口:“其實我覺得江氏代言人的形象跟江雁聲自己本身氣質滿符合的,江總怎麼不讓她來。”
江亞東開口說話,有力道的男聲響起:“她沒必要拋頭露面去接廣告。”
褚思婭被這句話扎心了。
她牽強的笑了笑,也是,像江雁聲有個厲害的豪門父親和地位尊貴的丈夫,想要什麼會沒有?
就算是錢,父親和丈夫都雙手捧到她面前,任由她花。
哪裡像她們這些苦孩子,賺的一分一毛都是要靠自己得來的。
“對了,小章呢?”
褚思婭扯開話題,隨意一問。
江亞東放開她,面無表情說:“開除了。”
辦公室氣氛一靜,褚思婭笑不出來了。
上次頒獎的事是小章秘書去做的,把最佳新人獎從江雁聲的工作室搶了過來。
而江亞東把人給開了,即便沒有怪到她頭上,也足以擺出了態度,女兒遠比情婦要重要。
一個沒眼色的秘書,留着做什麼?
……
……
褚思婭從江氏走出來,給了小章秘書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在旁邊的咖啡廳,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出現,神色還有些頹廢。
“褚小姐。”
“坐,你最近找到工作了嗎?”褚思婭給他點了杯冰水。
小章秘書表情尷尬,搖頭。
“我被江總直接開了,在秘書圈內也傳遍,應聘了幾家小公司會要我,就是薪水太少,大公司又沒有消息。”
畢竟是做總裁秘書的,被開了去別家上市公司繼續應聘秘書這個重要職位,別人也要查明原因纔敢要。
褚思婭沉思,喝了口咖啡說:“上次的事,害你丟了工作。”
一開始去買獎盃的時候,小章秘書就已經調查到了被南潯給買走,明知道這層關係裡還牽扯着二小姐,他爲了巴結江總身邊的情婦,還是義無反顧的用雙倍價錢把獎盃搶走。
如今被開除,小章秘書也認命了。
“褚小姐別這麼說,都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沒有事先問過江總的意思,江總沒有怪你吧?”
褚思婭笑了笑:“沒有。”
身爲情婦就要習慣被金主冷落和寵愛的落差,她豁出去的那刻起早已經看透了。
不是正牌的身份,就少來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