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傷了也不會叫?”
霍修默步伐很快走到她身邊,修長的大手將女人細胳臂拽過來,五官陰沉的抱起了她。
江雁聲掙扎了兩下,不領情男人的好意:“我自己會走。”
霍修默沒理會她的要強,面無表情地將女人抱到了客廳沙發上,冷聲吩咐傭人拿藥酒來。
他單膝跪在地毯上,高大的身軀微微傾着,將女人左腳的高跟鞋脫下,在明亮的燈光下,看到腳踝處紅腫一片,神色就更沉了。
霍修默皺起眉頭,訓她:“不知道痛?”
江雁聲緩緩垂下眼眸,避開他精銳的視線,自嘲冷笑:“這點疼痛算的了什麼。”
她是嬌生卻不慣養,被虐打習慣了,也就是一時疼了幾下,傷好了就忘了疤痕。
傭人的藥酒遞上來,霍修默用溫水燙過的毛巾先給她擦完腳踝,纔給她用藥酒按摩,嗓音沉沉:“什麼時候扭到的?”
江雁聲一時沒回答,而是靜靜看着他紆尊降貴給女人揉腳的姿態。
雖然她認爲霍修默對身體主人格的愛,肯定沒有她瘋狂沒有她愛的深,卻又同時不可否認一點,這個男人有讓女人傾心的資本。
呵,也難怪了,她親愛的主人格迷霍修默迷得要死要活的,還嫌棄她。
本來不怎麼紅腫的腳踝,被他毫無技術揉了一會,腫得江雁聲擰着眉梢,都不想看了。
她也有愛美之心,當下就把雙腳縮到了裙襬內,對男人說:“你去給我那雙襪子來。”
霍修默用溼毛巾擦拭着骨節分明的手指,薄脣淡淡開腔:“現在才知道醜了,之前拿來的勇氣一聲不吭?”
“又沒叫你給我上藥,自作多情。”江雁聲冷了他一眼,腳腫得發熱讓她情緒不是很好,說話帶着股火氣。
霍修默淡漠着表情,不跟她生氣。
傭人把飯做好,從廚房端出來,都擱放在了餐廳桌上,走過來說了聲。
霍修默單手緩緩插入褲袋,居高臨下看着彎曲着雙腿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有意看她的笑話:“那麼有能耐,去吃飯個應該不用我抱可以?”
江雁聲臉一冷,面無表情看着這個賤男人。
隔天早上。
霍修默生物鐘很準時,七點就已經醒來,他睜開雙目時,窗外的天色微微露白,光線從窗簾折射進來,整個臥室處於昏淡不明的的狀態裡。
他大手下意識朝身旁摸去,卻空空如也。
霍修默擡首,黑色的眼睛看到了坐在陽臺處椅子上的女人,披散着凌亂黑色長髮,側臉溫靜,雙眸是睜着凝望着遠處,也不知思考什麼,指間還夾着一根未然盡的煙。
他眸色微縮,掀開被子下牀。
江雁聲聽到了有腳步聲,擡起了一張面無血色的臉,熬了整夜沒有閤眼,眼尾有着很重的紅。
“你沒睡?”
霍修默看到她眉眼間冷豔帶着淡淡的冷意,就知道此刻佔據這具身體的是誰。
江雁聲抽了一口煙,紅脣淡淡吐出白色的菸圈,她靠着這種不眠的方式來壓制着主人格,否則,眼睛一閉,就該換人了。
將煙都抽完,在男人沒發火前捏滅了菸蒂扔到菸灰缸裡,才聲線慢悠悠地說:“一閉眼就頭疼。”
她擡眸,看着眼前男人一襲深黑色睡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肌肉線條,腰間被帶子鬆鬆垮垮的繫着,身材高大挺拔,無可挑剔。
而她卻沒有任何的驚豔之色,指尖擰着眉心,緩緩站起來。
霍修默站在原地,冷沉的視線看着女人拿了一件衣服,慢慢地朝浴室走去。
砰一聲。
門就當着他的面,被緊關上。
……
她不睡,洗了個澡換一身黑色長裙,然後濃妝豔抹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飯,霍修默還要去上班,沒空一整天陪着她,叫了斯越過來。
出門前,語調冷漠地提醒女人:“宛城地下賭場早就把你列入頭號黑名單,別妄想找蘇湛賭博,斯越會12小時守着你。”
江雁聲朝他伸手要錢:“沒錢沒人身自由,這就是你老婆的貴太太生活?”
霍修默沒給她錢,鐵了心要約束她的行爲舉止:“你要買什麼,斯越會付錢。”
江雁聲臉上笑容逐漸收斂,變得無表情:“哦,你滾吧。”
要不到錢花,翻臉無情地比誰還快。
ωwш ⊙ttκa n ⊙co
霍修默深深看了她一眼,纔拿起西裝外套,邁着長腿走出別墅。
江雁聲轉身走幾步,走到了真皮沙發上,黑色裙襬傾斜下來,腳踝不會再腫了,過於白皙的肌膚表層有一絲淡淡的紅。
她讓傭人去樓上把指甲油拿來,要豔麗紅色,雙脣喃喃自語着:“這麼美的一雙手,怎麼就不塗指甲呢。”
本來手指就纖美白皙,在染上紅色指甲油,閃着妖嬈的光澤,襯得更美幾分。
江雁聲慵懶一笑,眼神流轉間,落到了靜如同尊雕塑般站在客廳裡的黑臉男人。
斯越儘量當個透明人,被太太一盯着,有點壓力。
“你跟了霍修默幾年了?”
江雁聲眉梢的笑意不深,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沒有笑,而是盡藏着危險。
斯越緊張的喉結滾動了兩下,嚴肅着臉:“10年。”
“那很忠心耿耿了?”
斯越不解她爲什麼這樣問,接下來,就聽見了江雁聲又問:“你會不會賭博?”
“……”
斯越違心搖頭:“不會。”
“不像啊,你一看就是吃喝嫖賭抽都會的。”江雁聲冰冷的視線,上下打量他。
斯越很正經道:“太太,你對我人品有所誤解。”
“呵。”江雁聲一記冷笑。
她笑夠了,指尖勾着髮絲,慢悠悠說:“無趣,這裡不好玩。”
斯越虎軀一震:“太太,你要出門?”
“不然跟個大齡智障一樣被你們看在別墅裡?”江雁聲站起身,眼神冰冷的掃了眼這些保鏢。
“我要去姬溫綸,你們別跟着。”。
斯越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攔,搬出霍修默來:“太太,霍總說了你不能去找他。”
“爲什麼?”
“……呃。”斯越不好說。
霍總肯定要防着老婆趁着他賺錢養家的時候,去找小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