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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一片的臥室,只有窗戶處微微冷風浮動,霍修默英俊的臉孔神色在她的話裡,逐漸變得冷漠到極致,眸色緊縮,分明是在翻滾着什麼劇烈的情緒。
他心煩意燥掏出煙,皺着眉頭點燃,還沒抽就被女人奪走。
江雁聲指尖夾着煙,轉身往牀沿一坐,細長的腿擱在地上,迷人的抽着:“你可別氣不過去對付你家老祖宗,不然,受氣的永遠都是小媳婦兒。”
霍修默冷冷盯着她看,開腔問:“你不讓我去又說什麼?”
江雁聲指尖勾着漂亮精緻的長髮玩,聽了好笑:“就是故意要讓你感到憋屈唄,憑什麼所有好處都讓你佔了。”
霍修默臉色瞬間變得不善,修長的大手緊緊握成拳。
江雁聲眼眸,掃了他一下,又說:“反正你敬愛霍家那位,又怎麼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
霍修默被她毫無顏面的奚落,那張英俊的臉沉的沒法看,深深盯緊她片刻,面無表情地走向衣帽間,看架勢,是要去霍家算賬了。
江雁聲繼續坐在牀沿抽菸,一根見底,小臉上的眉眼間盡是滿足之色,她扔了菸頭,起身慢慢走過去,果真看到男人在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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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將霍修默的領帶拿過來,藏在了身後。
霍修默皺眉說:“你做什麼。”
江雁聲把領帶扔了,身子靠近:“氣性這麼大呢?”
霍修默如今沒心情跟她聊,修長的手指從上到下,將黑色襯衫的鈕釦給繫上,拿着大衣便要走。
江雁聲一攔,她告狀挑撥離間是一回事,卻不想霍修默去霍家吵一架,這樣多沒意思啊。
她將霍修默攔在了衣帽間門前,故意調成綿軟的嬌音對他說:“你晚上不陪我啊?”
霍修默沒耐心,深邃的眼神緊鎖住她似笑非笑的小臉:“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江雁聲故意嘆息,說:“我滿腹的委屈沒人傾訴,你倒好啊,換了衣服就要走,連睡都不陪我睡。”
“江雁聲!”
“聽到了。”她有了小情緒,沒了冷豔之態時,倒是顯得有幾分跟主人格相似,也不知是刻意學的,還是心懷叵測想勾他。
江雁聲慢慢勾起脣角,眼眸斂起冷意看他,溼漉漉的:“你陪不陪我?”
霍修默看着她這樣就頭疼,又跟他裝。
偏偏,對要哭不哭的江雁聲他是一點都沒有抵抗力,沉着臉被她半哄半騙的拽回臥室去。
江雁聲可不能讓他就這樣盛怒走了,將霍修默的衣物脫去。
他敢不讓,她便語氣幽幽道:“你爲什麼要穿着衣服跟我睡?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是嗎?佔了你妻子的身體,你很嫌棄我?”
“……”
霍修默不知道她這套言論是從哪裡來的,一言不合就眼神冷冷的看着你,然後輕笑,意味極深。
他沉默幾許,面無表情地將襯衫脫去。
強健的胸膛肌肉,線條極爲分明暴露在燈光下,一直延伸到腰腹,六塊腹肌齊齊緊繃,身材堪比雜誌上的男模特好。
可惜,在江雁聲此刻的眼裡,跟一塊普通的肉沒區別。
她愛的是自己,這一身嬌嬌肉。
兩人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江雁聲只穿着一襲黑色蕾絲睡衣,吊帶款式,露出削瘦白皙的肩頭,裙襬到膝蓋過,半躺着盡顯了身材姣好的曲線,指尖勾着他皮帶,紅脣微微笑:“生氣了?”
霍修默將她手拿開,扯過被子將女人的身子蓋上。
他閉目,並不想跟她說話。
江雁聲仰頭着頭看白色天花板,安靜不到片刻,就開始自顧自說話了:“你說我學她學的像嗎?她這麼弱,不如我把她徹底取代了,好不好?”
“人有感情纔會弱,你代替她也不是她。”
霍修默低冷的嗓音緩緩傳來,他睜開深暗的眸子,直直地對視上女人的眼神。
江雁聲脣角一勾:“是嗎?”
“你不是她。”霍修默擺明了告訴她,別妄想要取代了。
他起身慵懶地靠在牀頭,隨手打開了檯燈,光線照映下來將他臉部的輪廓襯的幾分深刻,嗓音,清晰且緩慢傳來:“你學她的一言一行,卻學不到她對我的感情,反而弄得醜態畢露。”
江雁聲眸底的笑意漸漸消失了,變得冰冷一片。
霍修默盯着她細微的表情變化,薄脣勾起冷色弧度,又添了一句:“我對你,連反應都起不起來。”
江雁聲陰晴不定的脾氣被他分分鐘鍾給惹起,額頭隱隱浮現根根的細青,似乎又在剋制着,冷冷道:“那你只好憋着了,我啊,就愛讓你們夫妻分離……”
果然,裝這女人就得憋屈,太沒意思。
江雁聲頓時掀開被子起牀,終於不似先前那樣溫柔嬌氣了。
霍修默跟着起身,深沉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你做什麼?”
江雁聲轉身,冷美的眼睛對視他說道:“去找我媽啊。”
她說完,便走向衣帽間去換衣服,那架勢,是真要去大晚上的出門。
霍修默大步上前,把她給拽了過來:“你給我回來。”
“鬆手!”江雁聲用力地掙脫出他的禁錮,不願意被男人碰一下肌膚。
霍修默看她脾氣說來就來,乾脆直接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粗魯的扔到大牀上,又走回去,砰一聲,將臥室房門給關上。
他嗓音沉沉,警告要下牀的女人:“別逼我給你喂藥。”
江雁聲動作微頓,看了他冷峻的臉色一下,突然,慢慢的笑了。
喂藥?
這男人,真是天真的很啊。
她也不揭穿被換藥的事,故意很怕怕:“你能厲害啊。”
霍修默眼神淡漠得凌厲直視着她,最後,連一個字都懶得跟她說,將襯衫從地上撿起穿上,氣勢強大地便離開主臥。
江雁聲看着他被氣走,撇了撇脣角,指尖勾着自己的髮絲玩,漂亮眼眸垂下,盡是些算計的神色。
某人啊,真是氣死了呢。
不禁逗!
……
霍修默出了都景苑,一路向南開車行駛,他坐在車內,開着窗,五官的神色分外顯得陰森駭人,將車速提高兩倍,直到了到霍家門前,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