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安排的民宿,江雁聲再次住進了戴小恩的房子,時隔也沒兩個月,又再次見面了……
“江小姐,我給你留了上次你來住的房間,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說就好。”
夜深了,戴小恩的民宿卻燈火通明,將每一處都打掃的乾乾淨淨,讓這些明星藝人可以放心的住進來,她打開了長廊上懸掛的燈籠,夜景幽靜,親自給江雁聲提了行李箱,走到房間門口。
江雁聲接過,脣線微微一扯出笑容:“好,謝謝。”
十點了。
門關上後,江雁聲隨意把行李箱放在角落頭,脫了毛呢大衣,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番,等出來後,聽到放在牀邊的手機亮了下。
江雁聲放下溼毛巾,走過去看。
……
宛城,霍修默一行人從酒店走出來。
車就停在路邊,李秘書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的位子,而葉宓,提着裙襬跟着霍修默高大冷漠的身影后,輕擡起眼眸,望着眼前這倆車,猶豫了一下,卻沒上前。
她完全可以坐副駕駛去,卻踩着高跟鞋走的極慢,等男人開車門坐在後座後,她才慢悠悠跟上。
霍修默喝了不少的酒,眉頭緊皺着,英俊的臉龐面無表情地,不至於耍酒瘋,卻也沒什麼情緒在應付人。
他修長的手指扶額,靠在椅背上很沉默。
葉宓小心翼翼坐上來,將手規矩放在膝蓋上,斜視朝身旁英俊的男人一睹,幾番思量後,聲音低緩柔美開口:“霍總,需要給你準備醒酒藥嗎?”
霍修默掏出褲袋裡的手機,在查看有沒有短信進來。
從葉宓的角度看,不經意間正好看到男人在回覆江雁聲的短信,字不多,一目瞭然。
她掩下眼眸,不再說話。
這種事,李秘書一向不問,開車停駛在路邊的藥店,轉頭跟葉宓說:“我去買藥。”
葉宓點頭,意識自己知道了。
砰一聲,車門開了又關上。
封閉的車內有暖氣,也瀰漫着一股從男人身上散發的酒氣味混着清冽的氣息,不是很難聞,葉宓臉頰下,微微的發燙了些,自己的像香醇的烈酒一樣。
她看男人已經有了若有似無的醉意,心思再也藏不住,放在膝蓋上的指尖輕顫,剛想替霍修默解開勒緊他襯衣的領帶,電話卻在關鍵的時刻,響起了。
葉宓動作被打斷,接聽李秘書打來電話:“喂?”
“葉秘書,我沒帶零錢……”
“好,我馬上給送來。”葉宓面不改色心不跳,低頭去手提包裡找了一張鈔票,下車前,又暗暗看了眼靠着椅背合上眼睛,閉目養神的男人。
……
江雁聲也覺得霍修默是喝醉了,給她回覆的是什麼東西?幾個標點符號?意思自己明白了還是看到了?
她可解讀不出來,乾脆打了電話過去。
嘟嘟幾聲,卻一直沒人接。
也不是不信他,江雁聲怕霍修默喝醉了身邊沒人照顧,擰了下眉,當即,給李秘書也打了通電話。
李秘書剛把藥拿上車,遞給葉宓讓她給霍總。
接到太太電話,也不避嫌就直接接了:“喂,太太?”
“霍修默呢?”
江雁聲直接問,也不拐彎抹角。
在李秘書眼裡,這可是來查崗了,擦了一把冷汗,看向後座霍總酒醉閉目的模樣,又與葉宓對視了下,如實稟報:“剛應酬回家,霍總在路上醉了……”
原來是醉了。
江雁聲像是有些生氣,語氣倒是還好:“怎麼又喝這麼多,他這是仗着我不在家沒人管了?”
李秘書也不好說,賠笑道:“太太你放心,我今晚會照顧好霍總的,這不,葉秘書也在呢。”
突然被點名,讓葉宓拿着藥朝霍修默靠過去的身子一僵,慢慢的坐直了,十分安分。
江雁聲蹙了蹙眉,過了一會,她說:“到家後,你把視頻打開,讓我看看他。”
“是,太太,我現在開車回都景苑,再過二十分鐘,我給你發視頻。”
李秘書將電話掛斷,馬上啓動車子。
葉宓幾乎是全程聽完李秘書和江雁聲的對話,車內陷入了一陣沉默的氣氛中,她咬着脣,一時話中有話道:“太太倒是查崗功夫做的很足,連我們都不信。”
李秘書笑道:“天底下哪個女人不愛查崗?就算是太太這樣的女人,也不例外。”
葉宓也跟着輕笑,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別看江雁聲平時一副什麼都不在意淡然的模樣,實際上,但凡是她的東西都緊緊攥在手心,連出差了,大晚上也不忘來查霍修默在哪裡,做了什麼。
喝醉了,更是要開視頻親眼看着才放心。
不就是怕這男人,揹着她私底下找女人?
葉宓輕輕嘖了聲,將解酒藥攥在手心,極力的掩下心底快溢出來的嫉妒情緒。
……
車到了都景苑,一路上休息了片刻,霍修默被李秘書喚醒,睜開略顯猩紅的雙目,也清醒了幾分,要不是身上酒味太重,英俊的臉孔上看不出什麼醉意。
他也不要李秘書攙扶,步伐穩沉朝別墅走去。
葉宓在車上沒跟下來,對李秘書輕聲說:“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
李秘書當她是晚上在避嫌,即便一個是老闆一個是男同事,身爲女人這點安全意識確實也要有,點點頭,轉頭說了聲:“我送霍總進去,馬上出來。”
“好。”葉宓微微的笑。
轉眼功夫,霍修默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裡,都景苑別墅的燈光也一盞盞的亮起。
初寒未退,深夜一陣冷風吹來還有些受不住,不過葉宓坐在車內卻沒有升起車窗,她靜靜地看着都景苑燈光亮起的窗戶,指尖把玩着沒有給出去的解酒藥。
就算不讓別的女人靠近霍修默,她江雁聲也懷不上孩子,不是嗎?
葉宓精緻秀麗的臉上浮現出平日裡,從不顯露出的一絲冷笑,她倒是要看看江雁聲能佔着霍修默多久?幾年?還是一輩子?
總之,被太多女人覬覦的男人,他和他妻子的婚姻早晚是會毀掉的。
葉宓不信,一個男人能專情到非江雁聲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