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李泰澤拉着他快步拐進另一條走廊。
“這裡面怎麼這麼難走?到處都是一樣的,繞來繞去,怎麼跟迷宮似的?”潘璐不悅地問,這樣的餐廳會有人來嗎?進來了不怕出不去嗎?
“不怕,以後你多來幾次就熟悉了。”某個人心裡打着小算盤。
“纔不要來!”潘璐今晚第二次賞他白眼。
到了他的總統套房前,門自動開了。
“這是?”潘璐意識到這不是餐廳,氣惱起來:“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嗎?爲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用力甩開他的手要走。
他快步走過來,雙手從後面摟住她:“寶貝,不要走,我就是請你來吃飯的,相信我,你來。”說着出其不意地把她抱起,朝小餐廳走去。
一間佈置得很夢幻、很溫馨的小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還有一個精緻的歐式燭臺,上面正燃着五根造型奇特的蠟燭。
李泰澤把她輕輕放到椅子上坐好,幫她把餐具擺好,自己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按了一下桌上一個小遙控器,燈光全滅了,只有桌上的五支蠟燭在燃燒。
他倒了酒,舉起杯對她說:“璐璐,歡迎你回來!”便什麼話也說不出,舉起杯一飲而盡。
潘璐舉着酒杯,見他全都喝了,也抿了一口,就放在桌上,皺着眉說:“我......可不可以......不喝酒?我......”
生超然之前她雖然酒量很差,但總是可以喝一兩杯的,生了超然之後不知怎麼的,竟然變得滴酒不沾了,一沾酒就會反胃。
“可以,我幫你喝。”他拿過她的杯子,喝了一口,他纔不捨得讓她喝酒,酒喝多了傷身。
“這是......一個套房?”潘璐環顧四周,餐廳外面是一個同樣佈置得很溫馨的大客廳。
“是,這間總統套房是我的,其他人,沒資格到這兒來吃飯。”間接告訴潘璐,只有她纔有資格來這裡。
潘璐忽略他這句話,低頭吃菜,她的面前已經堆了一堆她以前愛吃的海鮮。
潘璐心裡一陣感動:他還記得自己愛吃的菜,替她剝蝦、替她把魚骨挑去。
“爲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面對這麼曖昧的氣氛,潘璐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沒話找話。
“因爲是我請你吃飯,我沒說要請其他人吃飯。”當然只有我們倆,這個笨女人!
“......”
“我只是想咱們倆在一起好好說說話,我告訴你這4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也告訴我你這4年是怎麼過來的,好嗎?”他想分享她的快樂,和她一起承擔她所受過的苦。
“你是怎麼過的無需告訴我,而我是怎麼過的我很清楚,我在里昂過得很好,你也看見了,住着那麼大的房子,有人伺候着,過得非常快樂。”潘璐跟他撇清關係。
“不!我要告訴你我是怎麼過的!”
“你走了之後,那段時間我簡直都快頹廢了,瘋了似的滿世界找你,我還去過你家,你家換傭人了,他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我又不敢去問你的父母,畢竟我們......”畢竟我們年齡相差這麼大。
“國內我所能找的地方我時刻都不忘去找,國外我也有想過,但是因爲沒有你的處境記錄,所以我一直認爲你應該是在哪個偏遠的小城市裡。”
“可是中國這麼大,我這4年找遍了大小城市都沒有你的半點消息。”
“我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想明白了,要想找到你,我一定不能讓自己頹廢下去,我要時刻保持旺盛的精力好去找你,而且我要把事業做得更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將更有能力留住你,能夠給你更好的生活。”
“這4年裡我去過幾次法國,甚至去過里昂,因爲懷疑你是否會在里昂,我還厚着臉皮向你爸爸借別墅住半個月,以爲你會在那裡。可是沒想到你爲了躲我,事先就搬了。”
“你知道嗎?我發誓找不到你我這輩子就不再娶妻,能做我妻子的人只有你一個!沒有了你,我寧可不娶!這4年來我沒有接觸過任何女人,連看她們一眼都覺得多餘!”
李泰澤說着,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怕潘璐發現,他連忙轉過臉去偷偷用紙巾擦乾。
潘璐不僅在聽他的訴說,更看見了他偷偷擦眼淚,不禁有些心疼起來。
認識的時候他是34歲,現在已經38歲了,和他同齡的孩子都快上中學了吧?他還是孑然一身。
她拿起自己面前的紙巾遞給他,此時自己彷彿只是個聽衆,不是那個逃跑了4年的、恨他入骨的女孩,只是個聽衆而已,被感動了。
他接過紙巾,一把將她摟進自己懷裡:“璐璐,你別再離開我好不好?以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保證今後只對你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行嗎?”
一個那麼倨傲的男人,愛到如此放低身段低聲下氣的請求,潘璐已經感動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強忍着淚水,不讓它們流出來,任他抱着。
“我吃飽了,不想吃了。”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的潘璐,在他耳邊輕聲說。
他放開她,盯着她說:“我也飽了,走,我們到那邊去坐。”
還沒等她站起,他伸手來個公主抱,把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我去給你倒杯水。”他走向另一間去了。
潘璐這纔有時間認真看看這間總統套房,雖然華麗無比,但還是沒有當年他給她裝修的那間公主房那麼奢華。
大牆上掛着一幅沒有落款的油畫,看樣子作者雖然無名,但繪畫功底厚實,潘璐從小學畫,在法國雖然改學服裝設計去了,但里昂的國立美術學院可不是徒有虛名的。
潘璐想起他的別墅裡也有幾幅沒有落款署名的畫,他公司的辦公室也有,看不出一個商人還挺能附庸風雅的。只是,憑他的實力什麼樣的真跡買不到,爲什麼偏偏掛着無名之作?
“這是我自己畫的!”他端着水站在她的身後,有些小得意地說。
“你?畫的?”潘璐有些口吃了起來,想起曾經好象有聽說他也會畫畫。